话说商容一生无求,纵是爱惜良才,所以门人众多,我之所以有事没事就赏他,也就是他要养的人很多。
但有一点,他从来不养习武之人,这一点,不光别人忌讳,他更怕引起我的怀疑,他清楚的很,武力武力,先有武继而就会有力。
就这一点上看,他绝对是忠心之人。
就说商容门下,各色人才齐聚,通天文的,知地理的,懂谋略的,会经营的,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唯独一样,总是没有一个懂神术的,也是他心中的一大缺憾。
为什么?因为他知道这朝堂之上,没有人对付的了杜元铣,神权一派一直被杜元铣控制着。
又说朝歌有一个宋异人,生意做的非常大,饭店酒肆、运粮押镖、批量经营、零散销售,涉足行业很广,只是他有一个身份很重要,便是姜子牙的结义哥哥。
宋异人求了各方人等,想接近商容,成为门人,想这普天之下,有商丞相罩着,生意必定是好做,却没想到使了多少金银,商容硬是不理不睬,礼物原封退回。
为什么?这皇亲国戚的地盘儿,他们的生意能少的了吗?这要真收了他,商容便是挡了人家财路,朝堂之上,少不了一本一本地参他。
正苦闷的要死,没想到,这好礼却是自然备齐了。
姜新尚奉了元始天尊老人家的旨意,要下山开展封神工作,他本是东海人士,上昆仑山又待了四十年。
一个人来到朝歌,要亲戚没亲戚,要朋友没朋友,也是半天才想起来有个宋异人曾经二人结义。
这没办法的办法,就去投奔他了。宋异人正瞌睡来了个香枕头,倒是也乐得愿意。
就在来我这里的那天晚上,宋异人对姜新尚说:“老弟,你在昆仑山学道四十年,总算是能人异士了吧?露两手让哥哥瞧瞧!”
姜新尚说:“你想看什么?抽签算卦、占星推命、降魔伏妖、水土遁法,你挑一个。”
“那这样,你帮我算一卦,在给我表演个土遁,反正闲来无事。”宋异人知道商容的心思,可也得货真价实啊。
“一个卦先送给你:北桥头上丞相府,门人众多皆不俗。贤兄莫要欺姜尚,明日之后解愁苦。”说完一个土遁便来这寿仙宫里和我聊天了。
只剩下宋异人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
……
和我聊完了,姜子牙自然回去了。宋异人是确信无疑,而姜子牙却说道:“贤兄,来你庄上也有些日子了,有句话说的好,爱财莫欺天,求富莫用鬼。你这五鬼运财之术也用了不少日子了,再不收手,你可就是家财尽失,要遭反噬了。”
“这怎么办啊,没有了五路神的帮忙,我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啊。”宋异人为难至极。
“拜了商丞相自然普天之下的生意有你一杯羹汤,还怕挣不来钱?”
“五路神我暂且替你收了,他日我自有用。”姜子牙不等宋异人反应,便已经走进内房,一把撤去墙上的红布,悬空盘膝而坐,左手持戒,口中施咒,五道身影已经现身眼前。
五鬼现了身,忙拜下说:“上仙在此,我等不曾害人性命,还请上仙莫要怪罪!”
姜子牙睁开眼,说到:“我没说要怪罪你们,只是你们行事已经有违天和,我不得不出手。也念你们不曾害人性命,现遣你们前往岐山候命,他日必有重用。”
真真是把个宋异人看的痴傻呆将住了,这眼前的能人异士不就是商丞相日思夜想的吗?
“贤弟,明日随我拜见丞相!”矮油我去!这宋异人竟然给跪了。
“早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这句话呢。”说完二人哈哈一笑,喝了一顿酒,睡去了。
第二天早朝以后,商容回到府上,自然是有门人通报,说朝歌人氏宋异人携带其结义兄弟前来,此人在昆仑山学道四十年,新近才来到朝歌。
说商容不心动是假的,当即厅事会客。
“异士是来自何方仙山?那个洞府?”商丞相以礼相待,神情恭然。
“丞相不必如此。贫道乃是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门下弟子,姓姜名尚,字子牙,号飞熊。上知一万年,下知三千年。”姜新尚故作高人模样。
话说姜新尚也是哄人不带打草稿的,上知一万年,一万年的故事在昆仑山道听途说也够哄人的了,下知三千年,你就是从三千年前回来的,你干什么不知道啊。
不过人家说的也是事实。
“那商容请问,可否知晓商容的命数?”第一波的试探开始了。
“尚有七年阳寿,卒于冬月之中,日后封神,榜上有名。”这货说话一点儿都不避讳,不过也是,人家是来封神的,心态很是不一样的。
“哦?商容还能得神仙之位?”商容也来了兴趣。
“天机如此,命运安排,一切皆有说出。”姜新尚啊姜新尚,你现在不敢说自己是来封神的了吧。
虽说名单还没有确定,可是他毕竟封过一次了对不对。
“那异士可有神妙之法,让商容一瞻风采?”第二波的试探开始了。
“这有何难?商丞相随贫道来。”说完,姜尚口念咒语,瞬间宋异人与商容已经是伏案酣睡。
此刻,姜尚已经来到了商丞相的梦中,不由分说,姜尚已经带他游昆仑、赏仙都、逛蓬莱,当然只是幻境而已,商容自是领略了仙容神貌,赞叹不已。
“商丞相醒来!”这时姜尚梦中一语,商容已经欣然清醒了过来,感觉神清气爽,忙对着姜子牙说道:“异士好法力!”
“敢问异士进得府来,何求之有?”商容开始了第三波的试探。
“实不相瞒,姜尚与当今圣上早已经相熟,只是进宫得有个正常的手续,所以贫道愿拜入丞相门下,一则丞相忠诚之人,值得托付,二则也我这结义兄长讨下这许久以来的心愿。”说完便看了看还在伏案哄睡的宋异人。
“异士与圣上相熟?”商容此刻几乎是惊到了一样。
“贫道绝非虚言,只是不能让我这兄长知道了。不日还请丞相举荐姜尚进宫,一切都将明了。”姜子牙说道。
商容一听这还了得,得赶快进宫面圣啊,于是将宋异人叫醒,差他回去,允许他拜入门下,便匆匆往皇宫里去了。
龙德殿里,商容一副心惊的模样,跪着说道:“臣乞万死,有负圣上重托,不知圣上高友到来,耽误了圣上的大事!”
“哦?丞相何出此言?哪位是孤的高友?”此时我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此人自称姜尚,昆仑山道人。”商容脑子还是聪明,是不是我的朋友,先往自己身上揽了不是,即便说出来我不认识,也不好怪罪于他。
“原来如此。丞相不必惊慌,确实孤的故人,这样罢,让他拜入丞相门下,十五日之后日引他上朝来就好。”哎呀,姜新尚,你可算是来了。
四月十八早朝。商容出列,奏到:“启禀圣上,近日有一异士投入门下,有诸多能耐,愿推荐给圣上,还请圣上酌情录用。”
“着他上来。”我回到。
不一会儿,姜子牙便飞舞着白须银丝,荡漾着青履素袍,上得殿来。
我一看他,到也不避讳,哈哈大笑,直接说道:“哎呦,原来是姜先生,这么多年没见,这是来孤这里上班儿来了?”
你不是说,不是上班儿,是上朝吗?我在这儿等着你。
满殿文物大臣见我这样,不知所措,我赶紧解释道:“诸位爱卿不必惶恐,这姜先生乃是孤的一位老友,多年未曾得见,当时儿戏说我当了帝王,他来列朝班,不想真是上天不让君戏言与他。”
杜元铣这时很不服气地说:“启禀圣上,商丞相说此人乃是能人异士,不若微臣考他一考,乃知真才实学。”这杜元铣怕是已经不容他的神权遭到威胁,开始发难了吧。
“准了,杜爱卿。”这我也不能完全怪杜元铣,要不也扶不住这一帮大臣的嘴。
“可是司天监的杜大夫?姜尚先行请教,敢请杜大夫,近日朝中可有军务之急?”姜新尚倒是先“虚心请教”了,可我知道,杜元铣这下子完了。
“满天星斗,稳固如山。岂有什么军急要务?”杜元铣不屑一顾。
“大人此言差矣。此时东鲁的姜文焕已反,起兵攻打游魂关。”姜子牙说完起身,群臣奈于我的面子,在朝下议论纷纷,还不敢攻击姜尚。
“话是你说,有何凭证。”杜元铣显然是着急了。底下大臣也是在说,这等军务大事,朝歌尚无一点消息,可在这朝堂之上,也敢瞎说?
“二刻之内,游魂关总兵窦容元帅的紧急军情必然来报。”姜尚回答的掷地有声。
不过话说你怎么喜欢说这个“二”字呢?“两刻”说出来不更好听吗?
“这话可是姜先生说的,那我们便等着。”杜元铣显然不能相信。
话说两刻钟之后,殿外有门军急报:“游魂关紧急军情来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