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滚说道:“今日战场之上,鄂顺已经看到了邓九公,难道他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了破解之法吗?”
闻仲说道:“人会膨胀的,你看鄂顺今日的身影,满脸的冷漠与不屑,为什么会是那样不屑的神情呢?”
“是因为他还有后手,并且对自己的后手胸有成竹,试问如果是晚上刀枪劫营,他会有那样的表情吗?”
“我想,与他看来,邓九公全家无非是侥幸逃跑了。你别忘记了,他不止是看到了邓九公还活着,却是今日进城也看到了所有将士的尸横遍野。”
“他的自负是来自于战场上血淋淋的尸体,这就是战争狂人,活人给不了他冲动,只有鲜血才能刺激他的神经。”
“那我们倒是不必担心了,现在也有解药良方。”黄滚说道。
闻仲接着说道:“现在不是担心我们安全的问题,而是怎么配合鄂顺把这场戏演好!”
听到此话,黄滚和邓九公一脸的不解,只有殷郊在一旁发呆,这孩子的魂儿是真被邓婵玉勾走了,这一会儿没看到人就呆成这样。
闻仲继续说道:“他打定了主意要使用瘟疫的办法,那是算定了,即使我们几个老将元帅能扛的住,那下面的士兵呢?那可是六十五万大军!”
“大军没了,别说我们攻不下城池,就算都是能人异士,攻下城池也没人把守,按照他的预想我们自动就撤了,这也当初黄滚老将军烧黄飞豹的粮草是一个道理,就是‘釜底抽薪’这一招,说的通俗一点是抄了老底。”
闻仲顿了一下,继续讲来:“所谓配合他们演戏,就是一招‘将计就计’,他不是希望我们全军覆没吗?那我们就制造出他想要的结果!”
邓九公立刻反应了过来,说道:“太师的意思是,如果今晚那瘟疫来袭,我们明天一早便斜插大旗,军士倒地,制造出一副全军灭亡的假象。”
“如果他们的探马前来,看到此种景象必定回去禀报,说不定主帅还会前来观看战果,到时候我们斩杀了他们主帅。”
“就算主帅不来,也定会有那施法之人前来观看,到时候我们断了他们的根!”
闻仲听到这里,哈哈一笑:“邓元帅还是了解三山关的战况。”
如此商定,便各自散去,晚上大军正吃着晚饭,忽然天空中黄烟滚滚,异味刺鼻,像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笼罩在闻仲大军的上方。
闻仲、黄滚、邓九公、殷郊四人吩咐下去:“抓紧吃饭,吃完饭碗筷不要冲洗,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士兵装死!”
不一会儿,闻仲营里一片哀嚎声传来,士兵乱作一乱,不时有士兵倒下,仅一个时辰的模样,闻仲大营里已经是狼藉一片,碗筷、锅灶、兵器扔得到处都是,士兵们一个个歪七扭八,横五竖六地躺了一地。
殷郊趴在地上,悄悄问道:“太师,有必要这样逼真吗?明天早上再摆弄不是一样吗?”闻仲也趴在地上,低声说道:“嘘,也许有人正看着呢!”
就这样挨到了天亮,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刺激着闻仲的双眼,就这样醒来了,原来晚上还真睡着了。
不大一会儿工夫,便听到浩浩荡荡一支队伍行进了过来。
一听这领头的说话,便知道是鄂顺来了:“让大军挖坑,撒上石灰,全部埋了,小心传染,回到军中马上服用汤药。”
这个时候又有人答话:“侯爷,小心有诈!”
鄂顺又露出那不屑的笑容:“都他N的在地上趴了一夜了,还能有什么诈!”
那人答到:“侯爷高明!原来早就洞察清楚了。”
闻仲听到这里,心里一沉,果然昨天晚上这周边有探子。这时他微微睁开眼睛扫了一下,乃是一个道人模样的人在同鄂顺说话。
那个道人身边还有两个道人模样打扮的人,看来这就是那发动瘟疫邪术的道人了。
闻仲的眼睛又往边上扫了扫,我去,还有大彭氏侯彭祖寿、右伯姚庶良、大将李锦,这一网看来连鱼带虾也不少。
再往后一扫,这前来的大军少说也有个七八万人,也差不多是鄂顺守城军队的一半力量了,看来这一夜的苦没有白熬。
闻仲还没有发令,他得等鄂顺的士兵把坑挖的差不多了,人都累了再动手,反正这瘟疫的传染力极强,估计现在还没有人敢上来。
鄂顺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得亲眼看到这些人被埋到土中才安心,说白了就是个强迫症患者。
可人就是这样,有弱点不怕,怕的是被人利用,一旦你的弱点被人利用,那你的下场将会是血淋淋的。
闻仲约摸着那些大坑挖的差不多了,突然从地上蹦了起来,大声喊道:“全体上阵,杀!”
这一声作罢,只见地上的“死人”一个个翻腾起来,瞬间生龙活虎,那挖坑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而那些挖坑的铜铲毕竟也不是武器,瞬间被这六十万人冲刷过去,区区不到十万人,闻仲大军就像砍萝卜切白菜一样,呼里呼拉就掠了过去。
鄂顺反应极快,也来不及叫一声便催马逃窜,剩下那几个人道人大将反应稍微迟钝了一下,继而也是转身逃窜——这个时候真得是逃命要紧。
闻仲大军此时像那洪水猛兽一样,六十五万人马铺天盖地跟在鄂顺后面,朝着三山关方向逃窜。
这时守城的士兵早已看到,闻仲已经看到城门上的烽烟。鄂顺果然骑的是一匹好马,硬是把闻仲他满甩开一大截,眼看着鄂顺进了城门。
大概三刻钟以后,闻仲的大军已经冲进了三上关城门,两个时辰之后,街道、城门、府苑已经尽然是成汤士兵,闻仲知道那些出阵的道人将士已经在冲击途中被掩杀了,。
只是进入城中却是连个鄂顺士兵的影子都没找到,估计也是早早做好了两手准备,闻仲他们是从北门冲进来的,鄂顺他们估计是已经从南门逃窜走了。
还真他NN得快。
等关内稳定下来,黄滚带人去打扫战场,那些挖好的大坑正好用来埋了鄂顺那些死去的兵将。
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法力再叼,人多撂倒,那几个道人怕是还来不及腾出手施法,便被那洪水一般的士兵争相踩踏而过了吧。
这一战,除了鄂顺本人之外,随之前来的那几个人均已经丧命。难道闻仲的士兵还比马蹄子跑的快?
我只能说人的潜力是巨大的,更何况他们的马难道真的能在这些大坑之间跳跃自如吗?
连上第一战干掉的两个人,这鄂顺已经损失了八员大将,将近十万人马,三山关又重新挂上了“邓”字旗,想到这里,看在眼里,邓九公仿佛是做梦一般,惊喜来的太快太突然,简直是刺激死了。
之后几个人聚在议事厅,商议下一步的作战计划:闻仲认为,现在他们懂瘟疫邪术的人已经死了,再来无非是那些有些法力的人,剩下的就是以对阵和斗法为主,最起码城里没有了瘟疫,心是放下一半了。
可闻太师此时应该占一卦,看看那施法布疫的人到底还有没有。说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闻仲大意了,没想到死的是三个徒弟,名叫周信、李奇、杨文辉,那三个师傅师叔辈的还没有出手呢。
众人也没有说的再多,毕竟闻太师此次战役的手段他们都见识过了。
过了几日,也不见鄂顺来战,闻仲建议邓九公修补城墙,加强工事,毕竟这城墙还是阻挡大军破城的重中之重。
邓九公也手下兵马悉数得了瘟疫而死,闻仲就“借”给他二十万兵马,等正式禀报与我之后,在正式划拨。
就在三山关的士兵等待鄂顺大军再次大举进攻的时候,又一场厄难降临了。
此时,在鄂顺离此五十里外的军帐当中,又有大批军马在集结。
话说鄂顺手下二百小诸侯,南方又是富庶之地,兵多粮广自然是不愁。
此时军帐之中,鄂顺正在召开紧急会议,现在军马基本上集结的差不多四十万了,也该讨论一下如何报仇的事情了。
十五年了,总算拿下了三山关,可没待两天就被轰了出来,说实话,是谁谁不爽。
这时候吕岳说话了:“侯爷,我建议还是用老办法,不管他闻仲有多少能人异士,有多少军马,也躲不过瘟疫。”
“上一次我那三个徒儿布下的‘瘟癀阵’,毕竟是用过一回了,现在想起来,必是邓九公逃出去把情况告诉了闻仲,闻仲又恰好有懂岐黄之术的人,才布下这诈死诱敌之计。”
“这一次,我们师兄弟三人再次布下瘟疫大阵,我就不信,这次就算是他有懂岐黄之术的人,也是朝不保夕。”
鄂顺眼前一亮:“哦?愿闻其详!”
今天八更,把昨天的补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