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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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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准备这次星海之旅的时候,凌风不仅在门派里的藏宝阁内翻遍了相关的书籍,更是买了很多杂书,偶尔还拉着李云吉一起去向禹王请教。所以,兄弟两人对‘星云’都有了一些了解。

星云,就是由杂气和尘埃组成的云雾状存在。这种存在大小不一,大的星云最厚的地方,距离甚至有数十个元年。

物质和物质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好比有些人气场不合,那自然是有多远离多远。有些人气场相近,就会相互吸引。当因为‘吸引’而聚集在一起的人数多了,就会吸引更多的人过来加入。

星云也可以这样理解,只不过把其中的‘人’换成杂气和尘埃。当然,这是不贴切的比喻,凌风只能按自己的方式去理解。

星云里面有各种不可知的危险,禹王说的轻描淡写,凌风二人却不能轻描淡写去对待。禹王是纯阳道果,两人如何能比?

看星图所示,按照现在的速度,大概用不了两年,二人就能到达‘天柱’星云。

李云吉依然勤修《伐折罗空相密法》,多上一手儿本事保险一些。

这密法使出来,能将自身化作一尊不动金刚。这尊金刚通身青黑,面呈忿怒形,蹴眉怒目,上齿咬下唇,身后有无数光焰冲天,手持一方金刚杵。

这门法术的防御力不俗,当时赤金洞府的剑网法力高达三十重,把金刚法相切割得精光四射,连那张雷符都被割得七零八落,愣是没伤到猴子一根毫毛。

至于凌风自己的防身法术,他虽然习惯了用不定符,还是决定换上一种。

不定符品相不高,这还是青城派初级小弟子学的符法。虽然凌风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和眼光,将符箓的禁制灵纹做了删改,但是符箓的品相在那,再怎么改也只能修到二十重。

还是在那座赤金洞府的时候,凌风打出的不定符被剑气所破,虽然对他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到底还是有很多不足。何况他现在阳神修为,没必要在一个低阶符箓上花那么多功夫。

在五帝神符里找了半天,凌风挑出来一门《上德清静存亡自在符》。这是虚空神符中那道《洞天本源混成真法》里的法术。

选这道符法不是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名字,让凌风觉得有道理。

天地运行日月,长养万物,却不自恃、自彰。这就是‘上德’。

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是谓‘清静’。

不必执著一事一物而自困愁城。即为‘存亡自在’。

这符法品相高,禁制复杂,画的时候并不容易,不仅仅需要凝神屏气,抱元守一,还要摄其真意,炼其形质。其间的尺度不好掌握。

‘抱元守一’过了,就难抓取真意,更别提将之成型了。抱元守一不足,自然更不能成型。

以凌风现在的水平,画这道自在符也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十次仅仅能成功两次。符箓新成,内中法力只有十重。

因为自在符成功率不高,所以凌风开始尝试一些改善的路子,比如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抱元守一’,或者成型时能不能加快些速度。凌风可不是不知道变通的人,多做几次尝试,说不定就能找到更好的法子。

符箓难画,画出来自然效用非凡。一张十重的自在符,能抵得上五张二十重的不定符。这是凌风用刀阵测试的出来的结果。

两兄弟各自埋头苦修不提。

这天,凌风打坐完毕,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喂量天尺的猴子,觉得有些不对。他觉得猴子变模样了,哪里变了又说不出来。

凌风直接问道:“猴子,你发现自己有啥变化没有?”

李云吉莫名其妙:“你咋又开始没头没脑了?”

凌风想了想,打了个水镜出来,让猴子自己照镜子。

猴子照了半天镜子,骂了一声娘:“老子咋变年轻了?”以前他脸色黢黑,如今变白了几分,尤其神态上看得更为明显。他原来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凶恶,现在又多了几分飞扬。

凌风反应过来了,这正是时光长河的‘冲刷’。

星海里到处充满乱流,杂气和尘埃,而且毫不均衡,在其间往来穿梭的速度并不同,种种因素叠加之下,时光流动的快慢也不相同。

按凌风的理解,如果时光与速度有关,那么假设自己的速度足够快,时光的流动相对来说就有可能变得非常缓慢。

两人身上都有纯阳道果,纯阳道果的先天神禁哪一道不是万千年才能成型的?所以这点差异对两件道果本身并无太大的影响。

但是因为凌风两人并不是各自道果本来的元灵,而且本身的修为也不到,这‘差异’放到二人身上就会被放大。

凌风不怕这‘差异’,是因为所有的差异都落到了长廊之上,他本人不受影响。这是神符本身的作用,他没法给李云吉,给了李云吉也用不了。

“怪不得我觉得你像孩子了。”凌风摸了摸胡子。他想,如果‘差异’的影响过大,他

只能让猴子在洞天里陪量天尺玩了。

李云吉听了这话不高兴。他没反应过来,这‘不高兴’只能证明凌风说的对。

凌风觉得好笑,不过他不好过分打趣儿,就拿出酒来,又让猴子拿出鸡和鱼,他动手做几个下酒菜。

鸡和鱼都是陈姑娘送的。姑娘家心细,都拾掇得干干净净。凌风用符箓包好,放在宝筏上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能放上个一年半载的。

他的洞天和李云吉的神幡小界里都充斥各种杂气,养不了这些东西。再说就算能养,也没人愿意干这事。

李云吉喝了口酒,扯了个鸡翅膀,啃得不亦乐乎。

“你这手儿本事啥时候学的?那时咱们一起游历时你可还不会。”他问。

“问这干啥?好吃就行了呗。”凌风不想说,他也没啥说的。

“倒也是。”猴子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去抓鸡屁股吃。

凌风乐出来了,他可不爱吃鸡屁股。

看猴子高兴,凌风就提出来了:“猴子,如果时光差异过大,你就先在我的神符里呆上一段时间,等到适应了变化你再出来。”

猴子笑道:“你直接说不就完事了,还用得着这般小心?老子又不是小孩。”

凌风也一笑。时光冲刷之力不止能改变外貌,连心境也会发生变化。如果按照从前猴子的性子,他哪里会这样说?他多半什么都会不说,最多一句:兄弟之间,哪有那么多废话?

两人吃喝一通,又开始钻研起术法来。

陈姑娘把那道先天大五行神光给了李云吉和凌风。这姑娘想的明白,她为二人所救是一方面,宗门得以延续,这才是大事。两人拿了法决,自然就是洞霄派的客卿长老。这话也不用明说。

天柱星云还有不到两年就能到达,一切都是未知,充满无穷变数,两兄弟做再多的准备都是应该。

想起那道《小五行神光灭绝法阵》,如今又有了大五行神光,凌风就起了个研究的心思。这道法阵祭炼到了后来,能炼制出一个葫芦,对收摄一些杂气和尘埃有一定的作用。

星云里面有各种杂气和尘埃,说不定用大五行神光祭炼出来的法器就能起到神奇的效用。

这边凌风正在指使李云吉拉出一道大五色神光来,他好打入六道禁制,虚空中传来一阵动荡,前方似有千军万马呼啸厮杀。

二人立时将宝筏化作一点尘埃,匿了自家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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