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浪颇为无语,说道:“涂山姑娘,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的修为,与你无关,今晚我出来,主要想寻找阴帝奸细的踪迹,不想碰到了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涂山云岫道:“别着急走啊,道长,你现在不说,日后,我肯定也能对你知根知底。
道长想找阴帝手底下妖物们的去向,为何不直接来找我呢?何必自己这么辛苦,出门乱找的结果,是到最后什么都找不到。
而且,你现在的把柄,就落在我的手里,如果我此刻就去镇妖司报告一声,道长恐怕要被他们抓回去研究哦。”
林浪走了没几步,听到涂山云岫的话,不得不原路返回。
涂山云岫得意的笑了起来。
林浪道:“不要笑,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
涂山云岫拍了拍胸脯,道:“奴家好怕怕啊,道长,你去说啊,在街上,大声的说出来啊。”
林浪看着波涛汹涌的一幕,一时无话可说。
他想了想,才道:“涂山姑娘,你神通广大,想要什么,才能告诉我阴帝那些妖怪的下落?”
“我想要什么,道长还不清楚吗?”
涂山云岫伸出粉红的舌头,暧昧的在嘴唇上舔了舔。
这个姿势,十分诱人,林浪瞬间明白了,说道:“又要阳气吗?你找个僻静点的房间吧。”
涂山云岫道:“现在还不需要,就先寄放在道长身上,奴家随时要随时取。”
“……”
林浪总觉得,自己像孙悟空,而涂山云岫就是如来佛,他很难跳出涂山云岫的手心。
涂山云岫接着道:“其实话说回来,自从泰昌赌坊出事后,阴帝手底下的那些妖怪,都躲起来,连奴家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那你还说知道……”林浪有些无奈。
涂山云岫抿嘴,笑了一声:“道长,别急嘛,奴家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藏身之所,可奴家知道,这些妖怪里,有一个妖怪,专门靠读书增进自己的修为,或许能想办法抓到它。”
林浪脱口而出道:“读书就能变强?”
“嗯,倒是可以这么理解……”涂山云岫点了点头,说:“此妖,便是多目蜈蚣阴眼,它们一族,最好读书,除了四书五经外,最喜欢的便是那些话本小说,越精彩的故事,越有趣的剧情,对它的修为越有益。
它就算躲起来,也得伺机买书看,不然修为难以进境。
奴家家中就是开书坊的,所以知道这些。”
林浪摸了摸下巴,道:“用精彩的话本,将多目蜈蚣吸引出来,倒是一个办法。”
涂山云岫眨了眨眼睛,说:“道长别高兴的太早,多目蜈蚣从识字开始,便在读书了,这一读就是三十多年,可以说是一条老书虫了。
成国的什么话本,它没看过,复仇、情爱、神鬼,话本里的各种套路,他都烂熟于心,想要逼它出来,除非能写出一本惊世骇俗的话本来。”
“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林浪笑道,他曾经也是一个老书虫,看过很多类型的小说,古代的话本,也有幸拜读过,如今穿越到这仙侠世界,学会制符后,就用了某种能回忆起过往的符箓,记起了很多小说的内容,不然也写不出像《金、瓶、往、事》,《红、楼、春、梦》这样有丰富情节,男女经常加班加点干活到深夜的小说。
当然,这些小说的作者叫浪陵笑笑生,和他林浪没关系。
涂山云岫惊讶道:“道长,也会写话本?奴家怎么就不信呢。”
林浪道:“曾经也写过几本,混口饭吃,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吸引到那条多目蜈蚣了。”
涂山云岫建议道:“这样吧,道长去我的书坊,写几个千字的开头,让奴家参详参详。”
林浪点了点头,同意了。
……
夜深人静。
书坊的后院,涂山云岫的书房里。
林浪将手里写好的几篇稿子,送到坐在他对面的涂山云岫跟前。
涂山云岫看了好一会儿,全都丢给林浪,道:
“道长的第一篇稿子,缺乏主线,连卖点都没点出来,那书名,一点都不吸引人,多目蜈蚣,就算眼睛多,到时也找不到北了。”
“你的第二篇,章章都喜欢断在关键位置,奴家担心多目蜈蚣,多半被你气得走火入魔。”
“道长,你的第三篇稿子,奴家只有一个建议,那就是别写了……”
没想到,涂山妖精不单单是妖精,也是一个眼光毒辣的编辑。
前面三篇几千字的话本,林浪是故意拿给她看,试试她的深浅。
等到第四篇一万多字的稿子,递到涂山云岫面前。
涂山云岫整个人都震惊了:
“可以是可以,如此惊世骇俗的文笔,跌宕起伏的剧情,一波接着一波的猛烈情节,饶是浸淫话本十几年的奴家,读完后,也不免激动到想看下面的内容。”
书案前,林浪拿起笔,说道:“既然过稿了,我今晚加加班,多写两万字出来,你找个时间,早点卖话本。”
涂山云岫点了点头,见林浪已经趴在书案上,奋笔疾书,就没有前打扰。
她躺在一旁的床上,打算休息一下。
林浪没有睡觉的想法,他现在的心里只想变强。
催动灵力后,手速变快了,手上的毛笔,在他意念控制下,好像能自己码字了一样。
一夜无话。
当两万字稿子写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左右了。
林浪喝了口茶。
书案上,除了他的稿子外,还有一张纸,上面详细记录了杭州城内阴帝六个奸细的修为。
黄鼬精,多目蜈蚣,凝气七层。
老鼠精、狐狸精,都是凝气六层。
黄皮子,蛇精,是凝气五层。
“才凝气五层,所以,黄皮子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难为涂山妖精,帮忙写出这么详细的信息了。”
林浪笑着回过头,接着就看见床上睡得很死的涂山云岫。
“这妖精,睡觉一点都不老实,这么喜欢踹被子吗?”
林浪无语,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给涂山云岫重新盖上。
然后悄悄出门而去。
林浪走了没多久,涂山云岫就醒来了。
书房外,白鹿探头钻了进来,道:“主人,恩公哥哥已经走远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涂山云岫伸了个懒腰,突然道:“好奇怪,我为什么会睡得这么死,以前都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