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来啦,里面请。”
傍晚,再次迎来用餐高峰的阿宾热情的招待着新进前来的食客。
“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你们这里都有什么?”新来的客人问道。而且从这问话之中不难听出,这是一位第一次来陈家酒楼用餐的新客。
“那可多了,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地里长的,只要是市面上常见的动物蔬菜我们这里都有,而且做法繁多,不论是北菜南菜、还是大秦国的宫廷菜亦或者其他新奇的样式我们这里都能作,客官尽可按你喜欢的口味来点。”阿宾口条熟落的介绍道。
“哦?吹的到是厉害,可别只是个样子货。”新来的客人一挑眉,怀疑道。
“那不能的,客人。不说其他,你看我这店里用餐的客人数量就能够知道,本店这是有着真材实料在,否则又怎么可能留得住这么多客人来本店捧场?”阿宾也不慌张,只是一指周围的食客便回了新客人的问题。
“也是。那就说说吧,你们这里都有什么招牌菜,只要能够让本少爷吃满意了,钱不是问题。”
“那您可来巧了,本店今天刚好新推出了一样特色汤品,客人您要不要点个尝尝?”阿宾借机推荐道。
“什么特色汤品?”新客疑惑道。
“度怨汤。”阿宾回道。
“度怨汤?什么奇怪的名字?不过算了,来一份吧,尝尝你们家的手艺。”新客皱眉,对这汤的名字不太感冒,但最后还是点了下来,就当是尝鲜了。
“好的,客官。您看除汤之外,你还要点什么?”阿宾用笔记下菜式,再次问道。
“你有什么推荐?”
“今天本店新进的牛羊肉都不错,客官你要不是要来点?”
“那就来点。”新客点头,确定道。
“然后再来两素菜,一道凉菜,在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给我来上一壶,下去吧。”
“好嘞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给你传菜。”
说完,阿宾也不停留,快步走向了后厨,不久就端着一个白瓷酒壶和两个小瓷杯走了回来,将酒壶与酒杯放到了客人身前。
“客人您运气真好,这是本店今天最后一壶雷竹云酿,您要是在晚一点就没有了,只能等明天才找机会品尝。”阿宾为两人倒好酒水,讨好的说道。
“哦?你这酒还有什么说道不成?”新客端起酒杯,诧异道。
“说道到是没有,就是限量,每天只卖三坛,换成这种酒壶的话也就是七八十壶的样子,售完既止绝不多卖,所以想要喝到这酒不仅要有财力不说,还要有足够的运气和动力,否则只能像那位客人一样,等明天喽。”阿宾说着,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另外一位刚坐下的熟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货已经连着三天没喝到雷竹云酿了,真是有够可怜的。
新客顺着阿宾的目光看了过去,而后收回目光,和自己的同伴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诧异。
难道这酒真得很不错?
不由得两人升起好奇心,不再和阿宾废话,举杯饮用了一口。
绵厚悠常,纯而不烈,仿佛青山中的清冽之泉水,让人在精神一振的同时心中回味不已,很是留恋。
“果然是好酒!”新客称赞道。
只是这个时候,阿宾已然走向下一桌去为那位客人备单去了,自是没办法再听到他们的赞叹。
当然,就算听到阿宾也不会有多在意。
毕竟已经听达到太多次,就算再有想法也不会升出什么情绪,已然麻木无感。
……
“度怨,渡怨,渡心中所怨,果然是一碗好汤!”这时,酒楼内的另一桌客人处,一名模样比较富太,一看就是不差钱的男子放下汤碗,满是感叹的低声说道。
“小二!”
“客官您叫我?”阿宾凑过来道。
“会帐。”男子平稳道。
“香辣鸡、炒青江菜、筋头巴脑、雷竹云酿、度怨汤……总计68块钱。”阿宾扫了一眼桌上的空盘,再对了一下手里的底票,迅速计算出总价道。
“刘明,给钱。”男子从对面安坐的男子吩咐道。
“是,老爷。”
而后男子起身,带着满脸释然离开了陈家酒楼。
“客人,您给多了。”阿宾冲着要离开的刘明喊道。
“多得算赏你们的,留着吧。”刘明淡声道,然后也不在理会阿宾,快步离开了酒楼。
“果然是有钱人,一赏就一大百……”阿宾捏着手里的票子嘀咕道。
不过心理也很美,毕竟是赏钱,一般的情况下都不用上交,等于是自己平白得的外快,他没有不满意的道理。
只不过阿宾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虽然不是每桌点过度怨汤的客人都会向这桌客人一样一给一大百,但零星的也会多给上十几二十块的,所以等到阿宾一圈下来后,手里平白多了好几百块的余额,让阿宾心头直跳,额头直冒热汗。
“这是怎么了这事,都发疯了?”
只是他又哪里明白,一碗度怨汤的力量又岂是区区赏钱所能替代的?起码在无形间改变了好些人的命运和处境,功德莫大焉。
“度怨汤……没想到事间还有人能做出这种菜品。”酒楼内,某个做道装打扮的男子轻声呢喃道。
“小二!”
“道爷您有什么吩咐?”阿宾走过来应道。
“我想见你们的东家,可否通传一下。”道长没有废话,直接点明了自己的目的。
“不知道爷您是……”阿宾一楞,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经过这么多天的适应阿宾基本已经能够明白,凡是敢点名见自家老板的,每一个身份是简单的,犹不得他不谨慎。
“清虚观,妙善。”道长打了个辑手,自介道。
“原来是妙善道长,还请稍等,我这就去帮您叫我们东家。”阿宾连忙应道。
尽管他并不知道这妙善是何许人物,但礼多人总是不怪罪的。
如此,阿宾离开,钻入了后院。
“东家,有位自称是来清虚观的妙善道长想要见您一面,您看……”阿宾冲着厨房中正在端着一个水瓢大口饮水的陈虎询问道。
“清虚观,妙善?这又是什么来头?”陈虎愕然,不解道。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去见他一面吧。”
然后陈虎把瓢往旁边一放,解下围裙,和阿宾一同回到了前堂。
“就是那桌。”阿宾指着妙善所在的位置低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