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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古莱特府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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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希思返回怀特城以后,雷切尔和美蒂的主要任务就是在摩尔领地玩了。

这几天美蒂对摩尔领地的兴趣一直不减,和哥哥一起几乎走遍了小小的摩尔领地,光是柳林溪加工区就和雷切尔就去了两次,还有几次缠着雷切尔和詹森非要去科钦森林打猎,因为她听希思讲过去科钦森林打猎的有趣事情,尤其是烧烤晚宴,一直让美蒂念念不忘。

最后詹森和雷切尔满足了美蒂的愿望去科钦森林打猎,实质是去打鱼了,当晚回来搞了一场烤鱼晚宴,让美蒂高兴了好几天。

雷切尔一直对詹森的临时工坊感兴趣,这几天没事就会拉着詹森去工坊,看那些木匠怎么干活,而把整个摩尔领地转完了的美蒂这几天没有嚷着外出,而是喜欢在古莱特木屋呆住,浏览里面的书籍,还有詹森的一些随手的笔记,有时候看着詹森不忙了,就会问一些数学上的问题。

詹森知道自己的导师准备把数学当成新的学问发扬光大,看着美蒂喜欢,他倒是愿意给美蒂传授一些正宗系统的数学知识,这个和给麦斯讲法有些不一样,给麦斯讲以实用为主。

美蒂请教詹森的时候,雷切尔大多会在一旁,毕竟曾在皇家学院读过书,对古莱特和詹森所讲的数学,雷切尔的认识还是很深刻的,他知道这的确是古莱特和詹森了不起的学问,所以他也会喜欢听一听,最后会对这些严密而美妙的数学知识赞叹不已。

在这些交流的过程中,他兄妹二人逐渐熟悉了詹森所讲的数字的样子,和一些其他的奇怪符号,交流的时候也会越来越熟练的使用了。

美蒂喜欢让詹森给她出各种各样的习题来做,这些在以前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解答的习题,现在使用了詹森所教授的解题方法很轻松就解决了,这个尤其让美蒂高兴。

詹森不仅仅讲数学,偶尔还会讲一下笑话,或者有很深寓意的寓言故事,甚至一些他们二人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传说,还有什么域外的历史故事,美蒂看向詹森的眼光闪亮的小星星越来越多,越来越亮了。

愉快的生活总是快如闪电,雷切尔感觉在摩尔领地呆的时间差不多了,提出来想第二天返回怀特城。

可是美蒂还没有呆够,想多住几天,两人争执了几个来回,互相妥协,最后确定多住一天,后天返回。

第二天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詹森让马尔科准备一些给雷切尔和美蒂带回去的摩尔领地的土特产,雷切尔看着詹森,神请严肃地说道:“詹森,你上次送给的那把刀是不是你们领地自己造的?”

詹森看了一眼雷切尔,迟疑了一下说道:“没错,是我们制作的。”

雷切尔想了想说道:“詹森,这种刀你不打算卖吗?那可是比家具更容易挣钱的。”

詹森犹豫着说道:“雷切尔,我把你当我的哥哥,我知道它很挣钱,不瞒你说,我就是怕太容易挣钱,反而不长久。”

雷切尔马上明白地点点头:“你顾忌的也有道理,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詹森又说道:“其实,我也想试着卖一些,数量控制好,做好保密,这次我哥哥他们去帝都就带了一些,想去试试。”

雷切尔点点头:“这样也可以,不大量售卖的话,倒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个事情你是不是让我也参与一下,保密的问题你放心,你控制好几个渠道,源头找不到你这里就好。”

詹森想了想同意了,销售和保密是一对儿矛盾,只有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了。

詹森让人把麦斯给叫了过来,让他把剩下的两把新的唐刀给拿了过来,送到雷切尔的手上说道:“雷切尔,这是新制的两把唐刀,只剩下这两把了,比我送你的那把还要好很多,可以说是真正的宝刀,你先拿回去吧,是卖还是留你自己决定吧。”

雷切尔把拔出一把刀来,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来,和原来那把分别不出什么,他也知道这需要试刀才知道,但他又不舍得试,小心翼翼地收好了。

美蒂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哥哥和詹森在谈正事,她虽然不感兴趣,但也在一旁安静地陪着。

雷切尔看了看一旁的美蒂,突然笑着对詹森说道:“美蒂很喜欢你和古莱特导师的数学,你看美蒂有没有这个天分,不行你收到当学生好了。”

詹森奇怪地看了看雷切尔,想判断一下他是不是开玩笑,但是雷切尔的表情还真看出来是不是开玩笑。

“雷切尔,让我收美蒂当学生你这是开我的玩笑呢,我和美蒂差不多大,我怎么能当她的老师,我倒是可以向我的老师推荐一下,看看他能不能收美蒂当学生。”

詹森又看了看美蒂说道:“不过,美蒂!我不知道你是一时的兴趣,还是想正儿八经地在这个学问上有所建树?”

美蒂想了想说道:“长远的还不好说,但是我现在的确很喜欢数学,不论是跟着古莱特导师学习,还是跟着你学习我都愿意。”

“那我建议你先这么学习着,等过一段时间,你考虑好了,我们也有机会见到我老师了,到时候再看是否向老师推荐你。”詹森只得这么答复了,他知道,老师可能并不想再收学生了。

雷切尔和美蒂最后都同意了詹森的建议,美蒂提出希望这次能把詹森的数学笔记带走,詹森想了想同意了。

“美蒂,那些数学笔记不是按照顺序来的,有些乱,是我想到什么就写什么,还有一些可能还不是数学的东西,你分别着看吧,有什么不清楚的等以后有机会再讨论吧。”詹森心里有些把美蒂当学生对待了。

美蒂见詹森舍得把那么多的笔记给自己,很是高兴说到:“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整理的。”

雷切尔也很高兴,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遗憾地说道:“詹森,明天要回怀特城了,还真有些舍不得这里呢。”

美蒂一旁也下意识地点点头,雷切尔看向自己的妹妹笑着说道:“美蒂,没关系,我们以后可以经常来的,只是骑马的话,一天就会到的。不过詹森,你也不能总闷在摩尔领地,你也可以去怀特城玩啊!”

詹森一想也是,等几件事情完结了,自己不妨到周围的领地走一走,看一看。

第二天,一大早,雷切尔和美蒂一大早就出发回怀特城了,头一天美蒂可是仔细地把詹森的笔记整理了一番,詹森送了她一个精致的小木箱,把这些笔记装了起来。

雷切尔则是心满意足地拿着两把唐刀,剩下的两个护卫带着其他的土特产,四个人四匹马,远远地消失在了摩尔领地的地平线上。

平时清幽的古莱特的家里,今天有些热闹,满眼都是身着亚麻长袍的帝都皇家学院的讲师和导师,掺杂着一些身穿丝绸长袍的贵族或者帝国的官员。

中庭正中的几张椅子上坐着古莱特和几位年纪与他相仿的老人,正在热烈地交谈着。

其中坐在古莱特右手边,正在和古莱特交谈的是排名第二位的长老赛肯特导师,他的年纪比古莱特还大,但精神很好,一头蓬松杂乱的白发顶在头上,面孔红润,眼睛大而圆,声音洪亮,身材有些矮胖。

如果不是身着一件皇家学院风格的亚麻长袍,平时你绝对想不到他是皇家学院的资格最老的长老之一。

“哈哈哈,古莱特,没想到我没死以前还能再看见你,不是博克曼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赛肯特抖着他一头的乱发,看着古莱特放声大笑着。

古莱特看来是早就习惯了赛肯特洪亮的嗓音,脸上一直带着淡定的笑容,看了赛肯特一眼:“听你的大嗓门,你还死不了呢。”

“哈哈,我觉着也是,我现在饭量和年轻那会差不多,心里也年轻着呢。”

古莱特摇了摇头,无奈地扫了赛肯特一眼:“你这么多的学生都在这里呢,好多都已经是导师了,你还这样口无遮拦,肆意张狂。”

“哈哈,他们都知道我的脾气,我什么时候小声细语过?”赛肯特一如既往地晃着他那头乱发。

突然他又压低了一些声音欠身向古莱特问道:“怎么我听说,你和你的那个关门弟子又搞出一个什么新的学问?叫什么数学?”

古莱特看了看故意压低嗓音实际上声音依然很大的赛肯特道:“这你都听说了,好几年没出过门的你都听说了这事儿,看来这话传得很快啊!”

“古莱特,那几位听说你有了什么新的东西,早就坐不住了,我们这个长老会,都快成一潭死水了,现在好了,你给扔了一块大石头。”赛肯特嘿嘿地坏笑了起来,“怎么样?什么时候准备把几个老家伙召集起来,宣布你的新理论?”

古莱特摇了摇头,:“你急什么,我这次回来就是专门研究数学的,并想着开辟这个新领域的。”

“不着急怎么行?麦斯特会长的身体还能挺多久?有新的东西你最好在他闭眼以前让他知道,要不他变成鬼也会找你。哼哼。”

提到麦斯特会长,古莱特的脸上露出伤感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师兄弟三人,麦斯特比我俩大许多,当时老师收我的时候,你总是欺负我,我的印象里总是麦斯特把你赶走的。现在麦斯特竟然快走到了人生的最后,想想那时候他代替老师教授我们,就好像还是昨天。”

赛肯特也是伤感地点点头,仰头看看上面,没有说话。

“我会尽快地申请,我们的长老会好久也没有开会了,就由我提议吧!”古莱特下定决心地说道。

旁边的几位老人互相也在交谈,但是他们时不时地要注意古莱特和赛肯特的交流。

听古莱特最终答应要提议召开长老会,他们也都好像精神一振,来了兴致。

坐在古莱特左手下方第一位的是以为身穿锦袍的老者,此人正是帝国的宰相梅斯特.贝利,老人不善言谈,一直默默地在旁边坐着,其他的老人也不主动和他谈话。

老人坐得笔直,双手自然地放在双腿上,右手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右腿,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笔直的上身好像随着手上的拍子轻轻地晃着。

当听到古莱特说要提议召开帝国学院长老会的时候,他微眯的双眼张开一些,扫了一眼古莱特和赛肯特,然后又恢复了原样,轻轻地晃了起来。

赛肯特看到了梅斯特的样子,有些生气地说到:“梅斯特,不要总是这么迷迷糊糊地,你也不说话也不表态,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梅斯特睁眼看了赛肯特一眼,慢慢地说道:“你讲话的时候,别人能插话吗?”

赛肯特大眼一瞪:“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来,你天生就是个闷葫芦。”

古莱特抬手轻轻地压了压,止住了赛肯特的咆哮,说道:“一辈子了,你就个大嗓门,他就是个闷葫芦,就不要吵了,他要说的时候你是拦不住的。”

一旁的梅斯特,轻轻点点头,有些得意地看了赛肯特一眼,这个表情在梅斯特身上可不多见,如果让内阁里的人看到梅斯特这个表情会惊掉一地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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