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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希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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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森随着马尔科回到了城堡,见到城堡大门外停着七辆马车,凯尔和麦斯还有本特都在陪着一个人说话,那人看到凯尔向后示意了一下,回过头来,詹森认出是雷切尔的管事希思,希思看到詹森回来,就迎了上来,向詹森鞠躬行礼,詹森还了礼,詹森没等希思开口主动地说道:“希思先生,欢迎来到摩尔领地,这几天一直盼着你来呢。”

希思笑着说道:“知道三少爷安排我来摩尔领地,我很荣幸也很高兴呢,三少爷和美蒂小姐让我给您带好。”

詹森也高兴的说道:“虽然离开怀特镇没几天,但我确实很想念雷切尔,回去也代我向雷切尔和美蒂问好。”

两个人寒暄完,希思拿出一封信交给了詹森:“这是三少爷给您的信。”詹森接过来,直接打开,看了起来,开始无非是问候和想念,后面说道这次拍希思来主要是把家具尽量多的运回去,有新的样式的更好,另外也随着车带来了满满七车石炭,说以后每次来都会带来一些,最后还感谢了詹森送的唐刀,说那是一把宝刀,他承情了等等,最后不忘记代他的妹妹美蒂向詹森问了好,满满地写了三张纸。

詹森看完了,仔细地折叠收好,揣到了怀里。向希思说道:“非常感谢希思先生,等回去的时候,也替我给雷切尔带封信回去。”

希思笑着答应,然后马尔科安排人把七辆马车的石炭给卸了下来,把随着希思来的人接待好。詹森和马尔科陪着希思来到了古堡的餐厅,这时候摩尔夫人已经在座了,希思恭敬地拜见了老夫人,摩尔夫人客气地接收了希思代表怀特伯爵和怀特三少爷的问候,然后摩尔夫人简单地陪着喝了点儿葡萄酒,就告辞离开了,剩下三人继续。

詹森重新举杯郑重地表示欢迎,希思真正地体会了到摩尔领地对自己的欢迎。在詹森身上从来都是自然真诚的,这一点在怀特镇希思就有所了解,虽然这是第一次同詹森一起吃饭,但是希思每次看到詹森都会感受到与一般的贵族的不同,那种感觉对希思来说不太好表达,反正一般贵族身上好多特征詹森都没有,就是那种古板,做作,还有那种程序化的经过精心训练的彬彬有礼,在詹森身上都看不到。但和普通的平民又不一样,他虽然和蔼可亲,容易接近,但你也能感觉出他的高贵,那种高贵好像是在骨子里的,而不是外在的表现。

希思感觉到有詹森的地方好像有一种气场,让你不自觉地也变得和他一样放松,希思感觉自己好像也变得像詹森一样地微笑,一样地谈侃侃而谈了。

一场晚宴是在很温馨的气氛里结束的,希思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紧张和不适。

马尔科直接安排了佣人带着有点儿微醺的希思去客房休息了,詹森询问了希思带来的其他人的安排情况,听说都安排的没有问题,就回房间休息了。

早上,詹森还是坚持着早起了,继续昨天早上的一套锻炼,然后跑步,然后是凯尔小队来报到。詹森检验了凯尔他们昨天上午的训练成果,发现有所长进,至少凯尔的口令比较利索了,那五个人的左右转基本不犯错了,反应也快了很多,但离满意还有很大的距离。

詹森先是鼓励了一下:“刚刚看了你们的队列训练情况,比昨天有了明显的进步,但是离要求还很远,所以今天继续训练队列,没有别的命令,你们每天就在凯尔小队长的带领下继续操练,我建议有空闲的时间就操练队列,直到我认为合格的那一天,早上的跑步也要继续,这一段时间先按照十圈来跑,凯尔要弄一个沙漏计时,跑完吃早饭。”

交代完了,詹森回去和马尔科陪希思吃早饭了。吃完早饭后,詹森和马尔科陪同希思一起先去柳林溪加工区看了看,当然,凯尔小队负责保卫,暂时不用训练了。看了看货场堆积的原木,希思提的建议和雷切尔一样,就是以后大量的原木只能等到摩尔河的丰水期到来的时候,放木排运输,通过河流到达离怀特镇最近的地方的货场。

这是希思实地考察后的结论,詹森觉得这应该是最合理的方式了,等哥哥和格林回来,他建议他们就这么办。

然后又陪着希思参观了一下在建的大工坊。返回了古堡。

午饭后,来到了临时工坊,简单看了看木工作坊,本特他们在生产书桌和扶手椅,希思很新奇地看着木工作坊里一道道的工序,一开始每个部件看不出是干什么的,到最后由几个工匠组合起来,希思知道了,这是书桌,这是扶手椅,都是原木色,很精美,每一个都是一样的,希思赞叹:“詹森少爷,你们这个木工作坊制作的东西真的很神奇,这样做出来的东西都一样,我真的从来没有见到这样制作家具的,而且这么精美。”

詹森倒不怕泄密,这种生产方式,他自信,仅凭着参观一下,别人还是没法模仿的。听到希思的赞美,詹森客气了一下,说道:“这个的确是刚刚起步,你没发现我们的这个工坊是很简陋的,等柳林溪的那个大工坊建好,这里的工匠都会过去,那样生产的规模会扩大很多。”

希思叹服。这时本特忙完了,过来跟希思打了招呼。也陪在一旁。

希思看了半天没看到杌子,问道:“詹森少爷,怎么没看到杌子呢?”

詹森笑着说道:“杌子已经生产的很多了,足够卖一段时间,现在就集中精力生产这两种家具。”

希思说道:“这次三少爷让我来看看有没有新的家具,正好看到了书桌和扶手椅,我想带一些回去。”

詹森歉意地说道:“带一些回去没有问题,但是你需要多等几天,后边还有几道工序,上漆就要好几天呢。”

希思合计了一下,最后下定决心说道:“多等几天就多等几天,这次新家具一定要带回去,下次再来说不定什么时候了。”

双方谈完了,希思又了解了一下书桌和扶手椅的价格,詹森一一讲明白,这些事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家具根据用料和样式的不同,詹森大概制定了一个价格表交给了希思,但是说明以后会根据情况有所变化,像现在的樱桃木的书桌,目前比较昂贵,(当然是同橡木的杌子来比)价格是一个金币,樱桃木的扶手椅,价格是五个银币,当然用橡木会便宜一些,但是如果以后用更好的木料,那价格就只能再说了,有可能非常昂贵,成为奢侈品了。希思是做生意的行家,当然明白这些,所以对詹森制定的策略非常理解,反正三少爷拿到的是分成。

希思这几天等着没什么事,詹森安排马尔科派人负责招待希思一行,摩尔领地不像怀特镇那么繁华,更没有饭店和娱乐,没办法只能安排人员陪着希思到处转,远到科钦森林的边缘,再是附近的村落,就当是欣赏自然风景吧。

詹森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忙着自己的事情。

本特的木工作坊这几天加班加点的生产书桌和扶手椅,流程定好了后,倒是不用本特亲自上阵了,所以本特有时间制作詹森交代的木头齿轮,虽然用的是铁木,但是能增加硬度和耐磨性的措施还是采用了很多,比如,把铁木的纤维丝的方向要考虑好,加工铁木齿轮如果纤维的方向不合适的话,强度会差很多的。再一个就是听了詹森提出的一个方法,当然詹森也说了,这个方法他只是听说,具体效果不知道,就是把木材的受力面碳化会增加硬度,具体如何碳化,碳化的什么程度就只能由本特去试验了。

麦斯那里的泥范都已经做好了,并且已经烧结了,除了一套由于烧的过程中大概温度没控制好,有点变形,尺寸上超出了误差,剩下的两套比较成功,麦斯请示詹森,什么时候就可以熔化青铜来浇铸了。

在希思来到摩尔领地两天后,詹森把早上的惯例工作安排好,应麦斯的邀请来到了临时工坊的铁器工坊。一看麦斯还有哈默都是严阵以待地守在一个炉子跟前,地上摆着一套齿轮泥范,其他的工匠也在旁边准备着,麦斯看到詹森来了,问道:“少爷,我们准备好了,是否可以开始了?”

詹森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走上去,自己看了看泥范,轻轻用手敲了敲,有点儿金石的声音,其实詹森真的不太懂泥范的加工,反正知道要有一定的耐高温的能力,好在青铜的熔点比较低,应该没有问题,詹森看向麦斯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开始吧。”

哈默听到詹森说开始,就用力地推拉起封箱,炉子里的火焰很快一闪一闪的白亮起来,麦斯用铁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干锅,和很长的一个铁的杆子连在一起,里面放着青铜的块料,放到炉子里的炭火上开始加热,一会儿,铁坩埚就被烧红了,红光越来越亮,说明温度越来越高,但是具体温度没有温度计是不可能知道的,只能凭经验大概估计,但是詹森没有这个经验,麦斯有没有他就不清楚了,反正詹森知道青铜的熔化温度大概在一千度多一点儿。

麦斯紧紧地盯着火炉里的铁坩埚,哈默还是用力地推拉着风箱,没有人发出声音,只听着风箱踏踏地响着。

随着炭火的光焰越来越白,铁坩埚里的青铜开始慢慢的变软,熔化了,在坩埚里轻轻地荡漾,当麦斯感觉青铜液完全熔化了的时候,用力把铁坩埚挑了出来,然后轻轻地缓慢地注入地上的泥范里,所有的泥范注满以后,就是等待冷却了。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哈默也停止了推拉风箱。在泥范里的青铜冷却还是很缓慢的,麦斯一动不动地看着泥范,谁都没有讲话,就像是那里有什么在孕育,在成长,大家在期盼着,在等待着,也在担心着。

詹森陪着他们等了大概有一转的时间,这几个泥范才基本上凉透了,麦斯亲自用一个铁锤敲碎了那几个泥范,几个青铜齿轮带着泥范的碎渣呈现在大家的面前,麦斯用手试了一下,不是很烫,就把那个最大的给拿了起来,用手拂去上面粘着的碎渣,仔细地看了起来。

詹森也走了过去,拿起另一个大小组合的齿轮也看了起来,表面上看,首先没有缺损的地方,说明泥范做的还是比较成功的,没出现气阻,齿轮也没有变形,说明泥范的耐热能力还不错。剩下的就测量一下尺寸是否在合理的误差里了。

麦斯检查的大齿轮目测也没有问题,单独的小齿轮也没问题,麦斯舒了一口气,看向詹森说道:“少爷,看样子好像还可以。”

詹森鼓励地说道:“看着不错,第一次做成这样子,我看是成功的,看看尺寸误差有多大吧,不过我看这个样子,用起来没有问题。”

麦斯看到詹森比较满意,也就憨憨地笑了起来。笑完了,想起来要测量,就赶紧地拿着圆规和直尺,甚至游标卡尺也拿来了,认真地测量起来,最后的结果还可以,勉强在误差范围里。

麦斯马上动手把这一套齿轮安装在一个提前准备的铁架子上,调节了一下三个齿轮之间的间隙,安装了一个木头的摇把,就试着转了起来,看到大齿轮带着小齿轮飞快地旋转了起来,詹森终于放心了,麦斯也是高兴地用力地在转着,好像看到了装在鼓风机上的感觉。

詹森打发哈默去把本特给请来,一会儿本特就来了,看到麦斯在高兴转着齿轮,他也派人回去把他制作的铁木齿轮给拿来了,暂时借用麦斯的铁架子,把铁木齿轮给安装上了,由于铁木的齿轮比青铜的更精密一下,铁木的运转的更柔和,声音很小,很顺畅,但是由于是木头的,本特没敢像麦斯一样那么用力。

詹森很满意,对麦斯和本特都不吝词语大大地表扬了一番,然后带着麦斯和本特来到了古堡三楼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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