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三人来到了戴维的书房,还没有进入正题,只是喝着浓郁的咖啡,沐浴着午后阳光,随意地聊着天。
这时候,马尔科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三封信。
“大人!少爷!帝都的梅内斯特大人和墨辰世子派专人送了信来,信是送到了雷切尔少爷那里的,雷切尔少爷转送了过来,另外他自己也有一封信。”说着交给了詹森。
信封上写着都是詹森.摩尔亲启。
詹森先把梅内斯特的信给打开了,这封信算是密信,里面的内容还是很关键的,隐晦地说了他当时和詹森商量的事情,得到了他的老师梅斯特大人的赞同,并且已经报告给了皇帝陛下,陛下很高兴,所以史密斯这里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地针对摩尔领地了,但是反而更有可能使用一些背地里的龌龊手段。
叮嘱摩尔和詹森还是以发展摩尔领地为要,说不准会派上用场,信中也把北方边境的糟糕状况提了一笔,只是说朝廷上下最近最关心的就是麦收,一个比较关注的点就是北方边境。
艾尔的信倒不涉及政治,全篇谈到的全是四维商行的事情,家具和兵器以及其他铁器销售良好,帝都的木工工坊的产量也已经和摩尔领地的持平,过一段时间,正规的工坊建好了,肯定会有一个爆炸性的增长。
家具和兵器都供不应求,尤其是兵器,品种太少,数量也不足,但是也仅是抱怨一下而已,梅内斯特的意见兵器不可能敞开了来卖,除非是朝廷购买,但是现在朝廷的军需采购完全把控在普瑞.蓝瑟的手里,所以兵器是一个尴尬的局面,民间不敢大规模销售,军方又不采购,梅内斯特总是让他耐心等候。
詹森看着艾尔的信,不由地嘴角带上了笑意,梅内斯特这些话到没在他自己的信里出现,但是詹森知道,梅内斯特说的是对的,艾尔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商人对钱的渴望是没有止境的,不懂政治或者说根本不想去有所考虑。
看完这两封信以后,詹森把他们递给了一直关注着的戴维。
自己又看起了雷切尔的信,心中雷切尔先说接到了艾尔的信,也委托雷切尔把他和梅内斯特的信转给詹森,信中的内容和给詹森的差不多,毕竟是合作伙伴了,帝都的情况有必要经常沟通一下,雷切尔最近协助领地忙麦收的事情,来摩尔领地的机会少了一些,但是雷切尔也感觉到了在怀特城出现了许多以前没有的神秘力量,应该都是奔着那些兵器的原产地来的,让詹森小心,建议詹森有机会到怀特城,兄弟两人见一次面。
詹森看完了,也把信放到了戴维的跟前。
等戴维把所有的信都看完了,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詹森,不管怎么讲,有陛下的背书了,我们不必像以前那样小心了。史密斯应该不该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了?”
“戴维,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们还是不要大意,即使他们不会有什么行动,我们不放松也没有坏处,就当是练兵了。”
说着向一旁坐着的汉斯示意,笑了一下。
“军队训练总得有个假想敌。至于兵器我们还是不能大规模的来干,这个梅内斯特大哥的想法很对,除非我们为帝国的军队供货,但是这个现在来看是不可能的,这一块还是史密斯的天下。不过我现在倒还没有这个野心,我们的炼钢能力还无法给军队供货,再有个一到两年还差不多。”詹森话头一转又说道:
“戴维,我在想眼前的事儿,正好雷切尔邀请我去一下怀特镇,想起一个方法看看能不能破除目前的局面。”
“什么方法?”戴维关心地问道。
“我们不是不知道史密斯会采取什么动作,什么时候开始吗?我想我光明正大地去一下怀特镇,把我们的一些信息泄露一些,是是而非的传出一些,就说工坊的机密技术实际上掌握在我的手上,把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我一个人身上,这样不是好防备了吗?至少我们的防御战线不至于太长。”
詹森一边想着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不行!太危险了!”戴维的反应很激烈,直接站了起来,大声地否决了詹森的提议。
詹森等自己的哥哥平静了下来,平静而又自信地说道。
“戴维,仔细想想其实没有任何风险,史密斯绝对不会为了机密技术绑架我,这是肯定的。”
“但是,如果他们得不到的情况下,会铤而走险把我们的优势毁掉,不绑架你,而是直接要你的命?”戴维很快反应上来,想起了这个可能。
“戴维,这个可能不能说没有,但是至少现在他不会采取这种手段,不到q最后绝望不会用这个手段,戴维,我们不可能把我们的东西交给史密斯,如果这么发展下去的话,这个最后的手段恐怕早晚要使用,所以倒不如现在就把矛盾公开,等到经过几轮交锋,全帝国恐怕都知道了史密斯的嘴脸,那时候我们是不是会更安全了,那时候史密斯还会采取极端手段要我们的命吗?”
戴维陷入到沉思,但是现在让詹森去抛头露面地吸引火力,心里的坎还是过不去。
“戴维,主动吸引,至少主动性在我们自己的手里,这样就会把那躲在犄角旮旯里的牛鬼蛇神都吸引出来,总比到时候我们毫无防备的被动应对要好的多,他们暴露的越早越好,至少他们的准备时间不会太充裕,如果是我们被动,让他们充分准备,突然爆发,什么结果真是难以预料。”
一旁的汉斯没法插话,实际上他也感觉詹森的想法很对,戴维也知道自己的弟弟的想法很对,但是他不敢直接决定让弟弟去冒险,有个好歹他真的不敢想像,哪怕受点伤,自己的母亲也会和自己拼命的。
“戴维,现在你先考虑自己是领主,先从大局上来考虑,过分注重亲情会让你迷失方向,贻误战机的。”这回詹森可是严肃地向自己的哥哥说着。
“再说了,我们计划好了,外松内紧,加强保护没有问题的,作为领主你一定要有决断。”
詹森不再讲话了,但是脸上好像有些生气了。
戴维扫了他一眼,两手用力地搓了搓脸,说道:
“好吧,保护的人一定安排好了。”
詹森这才高兴地站起来说道:“这你就放心吧!我自己的命我也上紧呢,千万不要让母亲知道。”
戴维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