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流民尸体被一群流民包围,但是他们并不是救人也不是清理尸体;而是直接趴在尸体身上开始撕咬起来。
血淋淋的一幕让小镇居民们恶心得吐了出来,不少流民为了争夺一条手臂竟然还打了起来;
围墙上的人看的是触目惊心,浑身毛骨悚然生怕自己也会成为对方的食物;
“他们已经疯了吧?”大公子也浑身颤抖,对方的疯狂程度让见多识广的自己也汗毛倒竖,原本刚刚提起来的士气也被瞬间打破,大公子一声怒喊:“不想自己的全家被他们吃点,就想办法干点他们!”
这么一声,喊醒了围墙上的士兵和居民们也惊动了流民大部队;他们开始攻城了,围墙高度不过三米,很多流民手中的竹枪长度都不止这个数,而且三米的距离很容易就被人爬上来了,流民队伍中就有不少梯子。
“开始了!”大公子甩了甩手臂,再一次挽弓搭箭,围墙上的仅有的十几名弓箭切也一同挽弓搭箭,在一声令下后射出手中的催命符。
数名流民受伤倒地,倒地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因为后面的流民队伍直接从他们的身上踩了过去将他们活活踩死。
围墙上的居民们斗志也起来了,不打死对面就会被对面打死然后被生生的吃掉;
此刻,千里之外的应天府;
领主府内,一群幕僚正在昏暗的房间内商讨着应天府将来的发展问题。
“各位,现如今应天府内流民多达二十万,最近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再不想办法解决问题就大了。”
“解决什么?粮食不够,从其他地方采购的粮食只能满足少部分流民;而且府库都快见地了。”
“领主的母亲大人过寿,又是几十万两白银的支出;唉!”几个幕僚一合计,想死应天府挨着的中海卫,他们可是出了名的土财主了,之前又收留了几万流民,现在不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嘛?
“前段
时间中海卫兵部老大曾钱收购了九峰的领地,现如今已经派人去建设当初因为流民暴乱而破败不堪的城池了,还取名安民城。”
“安民城现如今就一千左右行将饿死的人,按照以前的人口规模至少可以容纳整整四万人,不如送给他一个顺水人情?”一个白胡子老头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个得让他们自己来接收;这样吧,给曾钱送一封信去,然后把流民引导到安民城去。”另一个看上去略有些阴险的中年幕僚眼中有些莫名的感情,把流民引导过去,搞不好当初安民城暴乱的事情又将重演,不过这都和他们无关,只要能把流民们赶走就行。
“可以,分发一点粮食下去;然后派人混入流民队伍中,告诉他们安民城有粮食,朝廷的赈灾粮款都在那边;灾民们自己就过去了。”
三个人在这里一合计,就决定了数十万流民百姓的将来;同时也拉开中海卫和应天府争斗的序幕。
数十万流民百姓有一半的人被引导去了安民城,几百里的距离流民队伍走一路死了一路;而且流民们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官道两边原本种植的树木也被扒光了,树皮、树叶甚至是树根都成了灾民肚子中的食物。
而这一切,曾钱还真就猜到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人数会那么多,而且中年还有应天府在作祟。
安民城现如今军队比百姓多,曾钱调集一千名老兵带着三千新军加上一千多人的的工程建设队伍一同抵达安民城,军队负责维持秩序同时不断的收拢流落在山野树林的流民百姓们。
不少躲藏在山中的百姓也慢慢归来,或者说被军队手中的武器和手里的粮食压迫回来的;安民城的建设如火如荼,原本的计划就是优先加固城墙和城门让那些才是城内的民房,最后逐渐恢复种植土地。
城墙的加固修复工作持续到一半,在城外侦查和收拢流民的士兵们就急匆匆的回来了;负责的将领赶忙询问怎么回
事儿。
“大人,流民;好多流民队伍朝我们来了。”士兵似乎有些慌乱,他站在一个山坡之上看着满山遍野如同蝗虫过境一般的流民队伍朝着安民城而来,而且那些人当中有那么一部分看上去并不是善茬。
士兵甚至亲眼看见他们把一些老人、小孩儿杀了吃肉;活烤人肉!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城守下令封闭城门,准备作战同时点燃烽火向中海卫求援;
安民城墙不过四米高,顶部厚度三米;对于那些没有攻城器械的流民百姓来说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但是有应天府捣乱就说不定了。
城守原本也是看不上那些流民百姓们,就算来个几万几十万难不成他们飞过城墙?
副官看着神色有些高傲的城守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他和城守本就是同乡的战友,几年前在中海卫军校毕业后两人一路顺风顺水坐上了高位,可是却都缺乏实际经验,虽然军校里面老调常谈不能轻视任何敌人,可是城守太年轻了,阅历太少,基本上就没有离开过中海卫;
“大人啊,不可轻敌啊;别忘了校长说过,军人的三大敌人啊。一是灾民,二是愚蠢的同僚,三才是强大的敌军啊!”副官的话本是好意,可是在城守耳朵里却成了副官利用曾钱压制自己的意思,城守冷哼一声:“校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又不在这里,他怎么知道实际情况如何?”
副官叹了一口气不在说话,只不过却偷偷派出一群斥候打扮成流民模样打算混进侦查详细情况;同时擅自下令紧闭城门,不准出入且所有人穿戴盔甲睡觉,武器也不能离身。
城墙上也驻扎重兵,一千人的老兵有七百人守在上面且分批次轮守;不能让城墙出现防御死角。
副官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城守在自己房间内不知道是不是在生闷气呢,只不过副官的擅自下令估计是瞒不过城守的眼睛。
“听天事,尽人命吧!”副官心中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