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建国这么一提醒,福双青的胃口都减了不少。
周二,严锦平一上班,就看见福双青整个人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黑长的头发散在她的后背。
“昨天,我一回去,就被母亲派去了音像店,让我租一碟经典的碟片来。”严锦平坐在福双青的身边,说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福双青一听来了兴致,“严伯母是想回忆七八十年代的经典影片?”
“不是。”严锦平把双肩包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一本用文件夹装在一起的A4纸,“参考放广场舞的碟片,母亲让我搜集以环保为主题,用什么样的舞蹈比较合适。”
福双青翻看严锦平的成果,啧啧称奇,“你昨晚看来也熬夜了阿。不过严伯母可以参加我们村的环保广场舞大赛?”福双青昨天也就是说一说,万万没有想到,严伯母果真想要参加这次的广场舞大赛。
“米阿姨特意去问了村支书。村支书一听母亲也要参加,立马笑呵呵地同意了,说是参加的人越多,越热闹。”严锦平无奈地说。“你今天怎么一大早就无精打采的样子,黑眼圈看上去也很重。”严锦平今早起来一看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可以说是黑眼圈和眼袋齐上阵了。昨天晚上在为小孩儿辅导功课过后,为了让母亲能够早日挑到称心如意的广场舞,他特意熬夜到凌晨。
“别提了。”福双青打了一个哈欠,“昨天我们去吃小龙虾了。本来以为回到家就可以睡了。结果我爸硬是拉着我想演讲稿的构思和布局。我极力推荐你之后,又被妈妈拉住讲挑选怎样的广场舞能够出奇制胜。折腾到凌晨。”
“极力推荐我?”严锦平捕捉到了这句话。
“对,你不是有一个小本子?”福双青觉得严锦平既然都在准备了,不如直接去商量。
“可那些只是设想。”严锦平还不打算汇报。
“任何点子都是从设想到成熟的嘛。”福双青又打了一个哈欠。
熬夜的两人在上班后不久,就拖着疲惫的身躯,拿着两个网兜,来到了村西。结果,在村西水沟看到的景象,差地把两个人的瞌睡虫赶跑了。
“这是什么情况?”福双青的嘴巴几乎可以放下一个鸡蛋,“我是没睡醒?见鬼了?”
在两人昨天捞了一下午绿萍的水沟,今天又重新漂满了绿萍。挤得密密麻麻的绿萍在阳光下闪烁着青翠的色泽。
“不是见鬼,而是有人在搞鬼。”严锦平的手里的网兜沉入水沟,捞起一网兜的绿萍。网兜内的绿萍被倒在水沟旁,“昨天,我们失策了。”昨天下午,他们把绿萍装进的是贺德才的油漆桶,贺德才说为了让绿萍拿回家的时候不蔫,特意在油漆桶里装了水。
“其实,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建国叔有提醒过我,要注意贺德才这个人。”福双青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建国叔无缘无故说这句话。看着昨天一下午的劳动毁于一旦,任是谁也不会开心。
“我以为今天只要半个小时就可以收尾了,我出来的时候草帽都没有戴。”福双青跺脚,今天一上午的时间怕是又会耗在这里,“早知道,昨天就应该直接把绿萍倒在水沟旁边!”
“给。”严锦平把头上的草帽摘下,盖在福双青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