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两米的大型车辆也过不去。毕竟是一个门框。大型车辆总不能顶着一个门框到处跑。村委会浇筑的水泥墩子也没有浪费,门框的底部和水泥墩子相连。即便门框被撞了,也不会被撞得太远。
水运桥的一侧还竖立了告示,正式告知水运桥为危桥,不准重型车辆经过,限高限宽。水运桥上的摄像头依旧忠实地在工作,对着两个门框。
在装上摄像头之后到交通大队处理水运桥的危桥问题之前,果然没有人胆敢对水泥墩子不敬。
“要是知道摄像头这么有用,就早点装了。”福双青看着桥上的摄像头感慨。科技改变生活阿。
“吴婶,你真勤快,一大清早就在洗蚕匾。”福双青和严锦平并肩走访东边的村户,刚转弯进去村道就看见临河居住的吴婶一家人在河边,洗蚕匾的洗蚕匾,洗蚕网的洗蚕网。
说是吴婶一家,其实也就四个人。吴婶的婆婆公公,吴婶,吴婶的妹妹。男人都出去打工了,小孩儿上学。
“这不是要养蚕了,趁着今天天气好,都准备起来。”吴婶说话间,麻利地用树叶洗蚕匾。
“吴婶,我们来问问你家今年养多少蚕?”福双青说出这次来的主要目的。
“四张匾。”吴婶说出早已经想好的答案。
严锦平在笔记本上记录。吴婶说的都是当地的方言,严锦平插不上嘴,好在最后一句话福双青是用普通话问的,吴婶的四,他也能勉强听懂。严锦平在心里考虑为了更好地融入群众之间,是不是应该学一点这边的方言。
他来这里有一段日子了,可他还没有学会一句方言。倒是母亲在和米妈跳广场舞的时候,学会了不少方言。村里没有多余的空地批给广场舞的场地。米妈大手一挥,把粮油店门前的晒谷场用来做广场舞的据点。每到了晚上,米妈就拿出店里的小音箱,嗨歌放起来。
母亲也学会了骑家里的小电瓶车,往返粮油店和小区。严锦平只要母亲开心,母亲想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何况只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广场舞。
“好嘞,吴婶。那我们就先走了阿。”福双青见严锦平记下后,跟吴婶告别。
“福双青,既然吴婶他们家只养四张匾的蚕,为什么我看吴婶旁边堆积了好多的匾。”严锦平目测有十张往上。吴婶妹妹脚下也堆积着很多的网。
“蚕宝宝也会长大阿。你听一听四张匾很少,长大之后,它们可是可以占据两间房间也是绰绰有余的呢。”福双青很有经验。“养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吴婶她们等会儿回去还要去搭蚕室。”
“有必要给蚕专门弄一间屋子吗?”严锦平奇怪难道蚕这么柔弱?
“在养蚕初期,蚕宝宝们和一根头发丝相比大不了多少。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来肯定头皮发麻。”福双青打了一个冷颤,“老爸的工作日志昨天摊在茶几上,我就顺便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知道老爸最近有什么打算吗?”
“你这么说,我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严锦平来到第二户人家,礼貌地询问村民要养几张蚕,艰难地听懂方言后,严锦平记录在笔记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