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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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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古斯塔尔背着熟睡的爱丽慢慢向旅馆走去。

今天的他们都太累了。晚饭前简单的沐浴,并不能将他们身上的疲劳完全清除。当看完烟花表演,爱丽就坚持不住睡着了。这在前一年的生活中是不可能出现的情景。

古斯塔尔听着耳边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露出了微笑。回想着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古斯塔尔若有所思。

按照他的计划,爱丽需要先把最基础的体力锻炼起来。所以最开始,他给爱丽定下的训练计划就是挥剑。

古斯塔尔最开始找来了一把普通的铁剑,因为其他的剑对于现在的爱丽来说都太沉了。古斯塔尔让爱丽不停挥剑,至少大半天的时间,爱丽都需要做这些单调的动作。而在清晨和傍晚,爱丽还必须跟着古斯塔尔一起长跑,这是为了锻炼爱丽的耐力。

而每当爱丽晚上入睡前,还都要先在古斯塔尔用草药调制的秘汤中沐浴一遍。这样做的目的是保持爱丽的身材,让她的锻炼出的肌肉全部都隐藏在纤细的身体中。而事实上,看起来并不强壮的古斯塔尔也是这样过来的。

古斯塔尔曾一度以为,自己给少女定下的计划是非常残酷的。可是远超他的预料,几天下来,爱丽不仅完全坚持住了,而且还完成的相当不错。

从爱丽时常露出的虎牙和即便扭伤也不喊痛的状况来看。复仇的欲望成为了她最大的动力。可是只有古斯塔尔知道,屠杀爱丽村子的那群强盗,早就被他屠杀殆尽了。

也就是说,事实上爱丽的仇人们已经不存在了。她已经没有了继续变强的意义。

不过这些事情,古斯塔尔是万万不能和爱丽讲的。爱丽注定了要继承咒剑,而为了她以后的生活,她也必须要变强。

那段日子,每当爱丽独自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留着眼泪的时候,古斯塔尔就站在窗外。对于这个因为他而牵扯到咒剑的小女孩,古斯塔尔一直都心怀愧疚。

爱丽的进步神速。常常过不了一个月就需要为她更换挥舞的铁剑。直到最沉的,和咒剑类似的那种大剑。

一年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爱丽的个子高了,食量大了,力气也大了。然而性格也更加孤僻了。她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死气,将周围的一切都视为敌人。和刚刚获得咒剑的古斯塔尔并无两样。和她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古斯塔尔也慢慢接受了这个小鬼头的存在。

起初,古斯塔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所以第一阶段一结束,他们马上就开始了训练的第二个阶段。这次他们来到了距离海滨城市梅布斯特不远的一座山脉中。接下来的日子,爱丽需要独自一个人生存在这莽莽山林中了,这就是极限的生存考验。

爱丽为了活下去,要不停地狩猎其他动物,在猎杀中逐渐成长。还需要规避凶猛野兽的袭击,就连去河边喝水,生火吃东西,或者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爱丽都必须保持警惕。

古斯塔尔一开始就把咒剑交到了爱丽的手里。如果他觉得不这样做的话,爱丽甚至活不过3个晚上。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古斯塔尔也在暗中跟着爱丽。确保她不会因为大意而丧命。

有好几次,爱丽打算拿着剑就这样逃走,可是每当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她都能第一时间看到古斯塔尔的存在。所以久而久之,她也就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一心一意投入到训练当中。

这一过,又是将近一年多的时间。直到这时候,古斯塔尔才发现除了爱丽的不妥。

她就快要变成被复仇这种欲望的奴隶了。只要完全丧失自我的概念,她就会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再也没有挽救的可能。

两年多的相处,古斯塔尔早就习惯了身边的这个小徒弟。看着她成长的轨迹,古斯塔尔就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不行!不能让爱丽继续这样下去了!古斯塔尔做出了决定。

古斯塔尔突然决定不再暗中保护着爱丽了,他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一直都跟在爱丽身边。但是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隐藏的保镖,反而成了一个来度假的大爷!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这一次,将不要脸这一个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爱丽的最根本问题是从来不与别人交流,只是默默地坐着一切。这样的她会越来越孤僻,越来越偏激。所以古斯塔尔想出来一个比较阴损的方法,来强制性地让爱丽与他交流。

首先,他的吃喝,全部都要爱丽打猎提供。只要他觉得饿了或者渴了,就命令爱丽去打猎或者是取水。晚上,他可以睡在柔软的干草上,而爱丽只能睡在石头上。差别待遇让爱丽慢慢地就开始不满起来了。而这,也是古斯塔尔期待的转变之一。

再加上古斯塔尔还经常骚扰一下爱丽,比如用挑逗和下流的视线盯着她的身体看个不停啊;比如说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的黄段子啊;比如偶尔在爱丽的身体上刮蹭一两下什么的。

有人说,这不就是单纯的性骚扰吗!变态!不要脸!不过还别说,这些招数还真起到了作用。

在古斯塔尔时不时地刺激下,爱丽渐渐找回了少女的羞耻心。她会鄙视自己的师父,也会对他的命令不屑一顾,有的时候甚至会气愤地挥剑相向。不过她已经不会总是一个人望着月亮发呆了。因为她除了野兽要防范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个禽兽。

古斯塔尔抬起头,看着挂在天上的明月。直到现在。他才算是体会了当初自己的师父想尽办法开导自己时候的苦了。

古斯塔尔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旅店门口。

上楼,进屋,古斯塔尔慢慢地将身后的爱丽放倒在了床上。而他自己,则是躺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想起刚刚看到的,睡梦中依旧挂着微笑的小徒弟。古斯塔尔觉得自己身上的包袱,越来越重了。而自己这些刺激人的小手段,也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爱丽的问题。

所以,他才带着爱丽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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