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跟在沐晨旁边的都是执雷,执雷有时虽然也会照办大季钟渊吩咐的事,但他到底是大季钟渊给了沐晨的贴身护卫,所以终其到底,还是听沐晨的话多了一点。
然而执木就不一样了,他向来都是遵从大季钟渊给的吩咐。
这次的命令,同样也不好违背,只能低下眉眼,半跪着应承道,“属下遵旨。”
沐晨,“执木你……”
“好了,沐晨,听话,我和你麻麻去去就回。”大季钟渊道。
“……是。”无可奈何,沐晨也只能点点头照做,即使谈内心着实是不愿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一路他所坚持的事太多了,给顾格桑和大季钟渊添的麻烦也够多,这次的事,如果大季钟渊和顾格桑坚持,沐晨也只能点头在原地等待。
“我们走吧。”看沐晨听话的待在原地,顾格桑总算是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出来。
“好。”不等大季钟渊开口,杜谦很乐意的接了顾格桑的话,挑挑眉,先走在顾格桑的前面,一副忠心耿耿护着顾格桑的模样。
大季钟渊见此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但到底到最后也没说些什么,现在还有用得着杜谦的地方,等这件事过去过,他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个觊觎自家夫人的人。
……
鬼灵深渊的入口,杜谦很是轻车熟路,不过一会儿,便顺利的带着大季钟渊和顾格桑来到目的地。
眼前是一座庄严的大门,大门的材质很是特殊,不像木门不像铁门也同样不像石门。
看出了顾格桑的好奇,杜谦笑着解释道,“王妃娘娘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座门是灵魂做的。”
“灵魂?”顾格桑纳闷,“灵魂还能做门?说着触碰了一下眼前的大门,结实又冰冷。
“这么牢固的门,执雷怎么进去的?”顾格桑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想想执雷那个时候,似乎也不像是能随意控制自己灵力的样子。
“都说了是灵魂做的,自然而然是有着自主的意识,对于我们这些有着生念的人,这个门被我们碰到将会坚硬无比,但是对于那些一心只有着死念的人而言,这个门恍若无物,进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杜谦继续道
“原来如此。”点点头,顾格桑总算是彻底明白了,“那我们现在怎么进去。”
这个门如此坚硬,又是灵魂做的,肯定也自带灵性,假设硬闯的话,只怕有弊无利。
“钥匙。”比起顾格桑而言,大季钟渊的担忧显然没有这么多,一伸手,“本王知道你有。”
曾经的守门人,没有钥匙又是如何在这里来去自如。
叹口气,杜谦恋恋不舍的把钥匙递了出去,他摸摸自己的鼻子,显得有些不情不愿,“本来我还指望王妃娘娘亲口来问我。”
这样到最后,还能卖顾格桑一个面子。
顾格桑有些尴尬,但对方把话说的这么明显,在尴尬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谢谢。”
满足的一笑,杜谦对顾格桑抛了个媚眼,“不客气。”
有了钥匙,接下
来要进去便是一件容易事,门一打开,彻骨的寒冷在一瞬间卷袭顾格桑全身,顾格桑浑身上下抖了抖,手也不自觉的抓住了大季钟渊的手臂。
“冷?”为自家夫人拢了拢衣裳,大季钟渊关怀道,“现在有什么缺的尽可能的都要说出口,因为一会儿在里头的时候,只怕空气不流通,说话的声音大家也无法互相传达到对方的耳朵里头。”
瞪大了眼睛,顾格桑不敢置信道:“这么严重!?”
她本以为最多最多就是冷了点,从未想过居然还能肆意控制空气的传播,如果空气都有限制,那么一会儿他们又该凭借什么去找到执雷?要说之前还能单纯的凭借气息,那现在呢?
只是单纯的凭借着一腔热血或者一腔执念,只怕等找到执雷之后,执雷是否还活着都是个问题。
“你放心,要找到执雷,本王自有本王的办法,里头的路虽然有些困难,但既然有杜谦在,相信一切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大季钟渊安慰顾格桑道。
比起这个,他现在最注重的是顾格桑的身体,对此,不免也有些忧心忡忡,“但假设夫人你的身体着实经不起里头的一些严酷的环境,那夫人现在你退出去找沐晨他们还来得及。”
“不,我不走。”闻言,本身还因为严寒瑟瑟发抖的顾格桑一下子克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即使身体依旧受着严寒的折磨,表面的她仍旧是故作镇定的一本正经,道,“我的话,比起这个而言,更希望的的是能够早日找到执雷,并且保证执雷的安全,执雷对我们的心意,老公你不是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我突然出去,只怕沐晨会以为执雷出意外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好吧。”看顾格桑这么执着,大季钟渊也只能选择放弃,他握紧了顾格桑的一只手,“不过本王还是那一句话,再往里头进去一点后,夫人你一点要记住不论在什么时候毒药紧紧抓着本王的手,绝对绝对不能放开,知道吗?”
这一点顾格桑自然是照做,她道:“是。”
这一点要是不照做,可能早在以前不知道什么事的时候,她就因为种种原因意外身亡,才没有安然无恙活到今天的这个时候。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们赶紧加快脚步吧。”杜谦不知为何,看到大季钟渊和顾格桑这样,只觉得碍眼,他抖抖肩膀,催促着这两人朝前走,同时身体也有意无意的朝着顾格桑那边靠。
大季钟渊见此沉了沉眸子,忍不住道:“杜谦。”
“怎么了?”杜谦对大季钟渊挑衅的抬了抬眉,顺便还不忘显摆一下自己的身材,“我说夜王殿下,你也不必如此小气吧,你可别忘记了,现在的我的外形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身,既然和王妃娘娘都是女儿身,殿下又何必要与我置气呢?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寻到执雷?”
“咳咳……”杜谦说是这么说,却连顾格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虽说她并不明白杜谦为何要这般的执着与自己,但于情于理,顾格桑都应该和杜谦保持距离,要说杜谦这么美的一张脸若真是个姑娘也就罢了,保不准顾格桑还能和对方好好的交上朋友,但是现如今,顾格桑都已经知道对方的
真实性别是男人了,再这么不清不楚下去,着实有些不检点,况且她也没这么无脑。
“好了,走吧。”顾格桑拉上大季钟渊,杜谦与大季钟渊一左一右,跟着顾格桑前进。
一片白雾,这就是顾格桑对这里最大的感官,不管是从哪里看,顾格桑都一眼看不到尽头,这个鬼灵深渊里头什么建筑物什么物品都没有,甚至一旦走进去,都分辨不清方向,更不清楚现如今的自己是不是在原地打转。
“还有几步路,我们就到达深渊桥了……嗯,快到了,你们快往右边看,是不是很好看?知道那座桥是谁建的吗?”杜谦勾起唇角,环抱着双胸,得意的模样让人见了只想锤他几拳。
他说的话大季钟渊听见了,冷哼一声,却并没有理会。
按照杜谦这幅样子,还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若不是他建的,怎会摆出如此自负的状态来。
顾格桑眨眨眼,只听她道:“杜谦,你刚刚说话了吗?”
她为何只看到杜谦嘴巴懂,声音却没听见,还有杜谦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指了指一个方向,还笑得那般灿烂,顾格桑顺着杜谦所指的地方看去,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只看到了一片隐藏在白雾下的空白。
“说话了啊。”顾格桑听不到杜谦说话,杜谦却能听见顾格桑的声音,他继续指道,“我方才让你看桥来着。”
“啊?”然而顾格桑还是没听到,她只是不停的张大嘴巴,一副疑惑和迷茫的样子,她感觉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只能加大音量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杜谦这才恍然大悟,刚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说的顾格桑听不到,于是匆忙之下却便想拿出纸笔和顾格桑说的清楚,好在他一直以来都担任着护士长的身份,所以纸笔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一直带在身上不曾离手。
谁知还没开始写,就已经被大季钟渊态度强硬的抢走,这种在顾格桑面前表现的机会,大季钟渊怎么会那么轻易的交给杜谦,他拿走纸笔,行云流水的写下几行解释给顾格桑看。
“本王方才说过了,这里空气稀薄,越往后头,说的话彼此越难理解,更不易听懂。”
顾格桑恍然大悟的眨眨眼,这才明白过来,可随后她皱皱眉头,又觉得不对,她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你们能听到我说话,而且似乎也能听懂彼此的对话。”
如果是全部人这样也就算了,假设只是一部分,那不是也有些太过于针对她了。
杜谦见大季钟渊拿走纸笔撇撇嘴,以他的实力最多就不痛不痒的随便挑衅一下大季钟渊,假设真的从大脚丫子手里抢东西,那绝对是不要命的行为,不过好在他身上不止一张纸和一支笔,这次听到顾格桑的问题,连忙就是趁着大季钟渊还没有反应过来,齐刷刷几笔写下解释,“灵力的问题,不过王妃娘娘你不用担心,有我在,还有这些纸笔,我们能够正常对话。”
杜谦绝对不放弃任何朝顾格桑献殷勤的机会,哪怕他知道他的意思顾格桑不能理解也无所谓,反正他一直以来图的也就是个享受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