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袒着个大肚皮斜斜躺在真皮沙上的黄瘸子正斜着眼打量着安然。
此君长得慈眉善目大耳垂轮跟刘备似的还别说真透着那么一股子威严。只不过皮肉松懈全身的肉直往下垂地球引力对他有着非同小可的作用力看起来活像一头养了十年的老母猪——看来是酒色过度的缘故。
“你就是良子新收的小弟?”
黄瘸子好像感冒了鼻音很重。这是刚才与俄罗斯辣妹酣战时全方位将身体裸露在空气中造成的。
“是我就是。”
安然想多玩一会并不急于收网。
“嗯卖相不错当模特都够料儿了。”
黄瘸子歪着脑袋左看右看然后点头赞许地说道。
“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干这行多长时间了?行规你懂吗?职业规范和职业守则能背诵得下来吗?做为一个小偷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
好家伙黄瘸子真不是盖的别看长得像老母猪问起话来又凶又狠——就算是头老母猪也是长生在原始森林里讨生活的野老母野。
“我……”
安然虽然此前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但面对黄瘸子暴风骤雨般的诘问也有些傻眼不知从何答起。
幸好他头脑比较灵活转弯度还比较快。
“我地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满山遍野大豆高梁……只可惜我从小父母双亡凄凄惨惨家徒四壁只有一面墙……受尽百般苦遭遍千般罪无处话凄凉……孤孤单单飘荡在这个世界上没人疼没人爱没有一点希望……我想有个家一个温暖的家温暖我心中的冰凉……可怜我身世凄惨从小没人管求求您黄大爷收容我这小绵羊……”
一曲改编版的《我的家在东北》唱得人心惶动凄楚难当只要是人类都会被感动得潸然泪下。
屋子里的都是人起码外形上是人类所以也都被安然感动了。
最绝的是安然唱到最后竟然真的入了戏扶着门框痛哭失声“大爷大娘们给口饭吃吧……”
登时屋内人人脸上黑气重重绝倒一片。
安达几个人就在心里嘀咕“这是唱歌吗?这简直是叫花子唱莲花落呢……”
反正甭管怎么说安然这一曲唱的是真正的风云变色——顺着窗子就刮进来一阵狂风披沙带雨看来他真的感动上天了。
“***唱得太好了我都哭了……再给我拿两条手巾我这眼泪啊哗哗的止不住地往下流……***快点儿我都迷眼睛了这该死的风……”
黄瘸子捂着眼睛一顿嚎叫弄了好半天才将眼睛的沙子擦出来。
“看来你的身世确实够惨的唉真难为你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曾相识。我收下你做小弟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你的编号是oo7分在良子那组……”
估计黄瘸子小时候背诵过唐诗宋词引用起古诗词来真是毫不含糊。
“老大真是英明神武古今中外的文化兼收并蓄唐诗宋词信手拈来就连英国mI6的oo7都知道太了不起了……”
华刚在黄瘸子面前整个就是一个马屁精拍得黄瘸子这个舒服就不用提了。
经过这么一闹黄瘸子把政治审查这事就给忘了理所当然地收下了安然做小弟。
“去把咱们广告部的王经理找来一会儿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说。”
黄瘸子向华刚一努嘴。
华刚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应声去了。
这边黄瘸子满意地打量着安然。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然。”
“今年多大了?”
“十九。”
“老家是哪儿的?”
“老家是东北xx地的。”
“真是孤儿?”
“千真万确一个吃饱了全家不饿……”
“带了你的个人简历没有?有就拿一份来要详细些的打印稿。手写的我不看。”
“我我没有……”
安然顿时嘴有些不好使心想“什么玩意儿一个小偷公司还弄这么多名堂真是闲的。”
“嗯我们公司正处于展壮大时期急需各型各类人才没有就没有吧。你什么学历呀?”
黄瘸子打着官腔说道。
“我我初中毕业。不过我自修过土木工程虽然没考自考和成*人考试但已经相当于本科土木工程四年的专业水准。”
关于这个安然倒没说假话其实他都把自己看低了现在凭他的专业水准怎么着也能杀出全国、走向世界了。
“嗯学历低了点儿。这个时代是个知识爆炸的时候学历很重要啊年轻人要时刻学习给自己充电这样才能跟得上时代的步伐。就比如我们要时刻跟得上时装界的展形势研究每一款衣服的质地、料子……当然主要是衣兜的结实程度这样才能做一个合格的小偷、呃、合格的手工作业者、称职的手工作业者。我习惯于把给我们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冠以手工作业者的称号。
黄瘸子解释了一句继续说道。
“当然你自学的土木工程也很不错嘛最少可以通过对建筑物结构的了解才能更好地把握其内在的规律和特性进而挥我们的特长家致富……”
“对了你的英语水平怎么样?”
“啊?”
安然大吃一惊难道做小偷还需要会几门外语么?
“我我的英语水平不太好。”
“唉真是太可惜了我准备扩展一下业务范围到欧美去展一下然后放眼世界面向全球如果可以还要吞并其他其几个省的公司全面上市……可就是找不到一个英语水平比较好的手工作业者做为对外商务代表进行交流。真是可惜。”
黄瘸子摇头晃脑的一顿穷忽悠差点把安然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