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清澈的海水中向着那个巨大的能量球体一步一蹒跚地走了过去仿佛是一个归途的孩子在聆听着母亲亲切的召唤。
那个能量球体在海水中散着五光十色的迷朦色彩好像一个五彩斑斓的命运罗盘缓缓地原地无声无息地转动着那美丽的色彩以及其中安然所能感触到的那种庞大到无可想像的力量都让人产生了一种炫晕而窒息的感觉。
它美丽而又高傲地原地轻轻旋转不休仿佛亘古以来它就伫立在那里只是没人知道。
“这里真是个可怕的地方啊连这种强大到令人连抵抗的感觉都无法生出的东西都有。”
安然在心底感叹着为它的美丽和强大而迷乱。
直觉中安然感觉到那绝对不是一个死物而是一种活生生的生命。
虽然它没有实质存在的实体只是一团近乎虚幻的能量光团可是安然分明感觉到了在那团能量光团中有着一股子浩瀚勃然的生命力量。
他们坚忍不屈他们欣欣向荣他们快乐而高傲。
不知为什么越靠近这个纯粹的生命能量球体安然就越感到自己的心境越来越是安定平和不焦不躁与世无争是那样的安详而寂静是那样的坦荡和从容。
那些以往的仇恨、世俗的喧嚣都仿佛在与在这个圆球的接近中被过滤了被净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得近乎于原生态的、寂静的美丽。
随着一步步的走近安然再次惊诧地现这个能量光团中竟然像是有无数影子在轻轻巧巧地浮动着飘舞着仿佛在是在用生命舞动着一场欲语还休的极致狂歌。
远远地望去即使是安然这样不懂舞蹈的外行人也分明看出那纯粹就是一群舞的精灵仿佛专门为舞而生的使者他(她)们能把自己的舞演绎成一场如醉如痴的梦流转的光芒如迷彩般蜿蜒在这个巨大的能量球体里在那个近乎实质的迷离的梦中让安然触摸到到了一种心醉的感觉这感觉似若无形的生命那样真实。
周围那七彩迷离却略显清冷的光辉也被搅动得热烈起来就在万千米深的海底在这被一片黑暗包围下的虚空里一个巨大的能量球体因这影子的舞蹈拥有了伟大的生命。
看着这美到极致的舞蹈安然的内心已经陷入了疯狂的迷乱之中甚至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忘记了身处何地、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整个世界。
他痴痴的、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来到那个仿佛可以撑天支地的巨大能量球体面前仰望着它就像是凡人仰望太阳。
“你是什么?”
安然仰着头迷乱的眼睛里已经写满了被这个能量球体征服的色彩就像一个被控制了心神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无意识下的思想缺失中完成。
“伸出你的手来你就会知道我是谁……”
一个古老而苍凉的声音蓦地响起在安然的脑海里让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右手想要去触摸那个能量球体。
右手一分一毫地与那个能量球体接近了周围的海水也在一瞬间起了变化失去了平和开始了阵阵激烈的涌动。就仿佛这大海便是谁的血液而此刻情绪的激动正催促着那血液正在加地流动着。
缓缓地安然的手已经接近了那个能量球体逐渐地没入了那个能量球体。
就在安然的手与那个能量球体接触的一刹那“轰……”一声爆炸也似的巨响在安然的脑海里巨震起来就像是在安然的身体里试爆了一颗小型核弹。
刹那间安然头痛欲裂疼得几乎无法自制浑身上下痉挛起来这股疼痛的力量是如此巨大让他本已倍受摧残的筋脉再不堪其肆虐陷入了一片疯狂的被摧残状态。
安然大叫一声不堪凌虐缓缓地向地面挫倒只是那手依然挂在那个能量球体中并随着他的挫倒而无阻滞地坠下就是不曾从其中拿出。仿佛那个能量球体有着极其庞大的吸力让安然抽不出右手。
随着安然的手与能量球体相接不仅周围的海水激烈地涌动起来那个巨大的能量球体也疯狂地加了旋转里面那些飘飞的人影舞动的度越来越疾越来越快就好像装上了F1赛车动机的旋转木马以可怕的高转成一团团再也无法捉摸的虚影。
伴随着能量球体的疯狂转动上面的光芒忽然间强烈了百倍有余五彩七色的光芒开始史无前例地激荡起来远远望去就好像在海底欣赏到了一片迷茫而极致虚幻的水色烟花。
天啊这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安然在一片可怕的痛楚中蜷曲着倒下了那只伸入能量球体之中的右手却始终没有抽出。
或许是他不想抽出或许是他不能抽出!
太多的原因欲语还休。
当他重新醒过来时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莫名的地方。当然“躺”这个动词对他来说仅仅是一种感觉。
之所以说是一种感觉因为这里是一个满眼白色的世界无物无我甚至安然不经意间低头下去时竟然现自己什么也看不到包括自己已经熟悉了二十几年的身体。
没有手没有脚没有躯体没有眼睛他甚至悲哀地现除了意识之外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一切实在的物体包括自己!
他艰难地“站”起“身”来茫然而无助地看着四周次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是这样的苍白无力。
多维空间里的烟与尘互相搅拌着向前汹涌挺进也许这就是能看得见却抓不住的时间。
在这苍茫而虚芫的空间里他什么也不能看到也没什么能够让他看到看到的只有一片虚芜飘渺的白色世界。
“向前走别回头你能看到你应该看到的一切。”
那个古老而苍茫的声音缓缓响起在他的耳边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前?哪里是前?在这个连方向感都失去了的世界里我怎么才能找到前?”
安然苦笑着问道。
“你认定的方向就是你应该前进的方向。随着自己的意识走吧。”
那个声音古井无波用平静到近乎电子声的语气说道。
“你***倒底是谁?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
安然终于压抑不住心中久违的怒火愤怒了。
只是那个声音至始至终再没有说话留给安然的不过是一种可怕如深水的沉默。
“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安然无助地在意识中“抱”着双“肩”原地打转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算了与其原地死守的坐以待毙不如试试吧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安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大了一通脾气之后终于“闭起眼睛”向面前的那个方向迈出一步。
这一步便是天高水远这一步便是另一个世界。
当安然再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