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风暴起锐啸阵阵人影飞跌巨震声声猛烈的击打声来好一场以寡博众的厮打。
房门呻吟了一声不情愿地开了条小缝儿向里面窥去隋大驴满身是血挣扎着要往外爬可是却被人拽着腿哭爹喊娘的被拖了回去然后房门又“哐”的一声巨响关上了。
屋内家俱破裂、痛嘶惨嚎的声音不断传来中间夹杂着老拳着肉的那种令人感觉恐怖的声浪就像是有人疾风暴雨般狠命地打着沙袋泄愤绪……——
几个月前开破车、摔坏腿的李二叔伤刚好此时正从安然家院门前经过到村里走亲戚。
也是活该他倒霉正好端端地走在小路忽然间就听见窗子“噼啪”两声暴响碎裂开来紧接着一个人影就像迫击炮弹似的划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嗖”的一下飞了出来准确地飞临到他的上空。
这“炮弹”可不一般是全血肉制造的人体智能炸弹外加激光制导十分精确。
“咕嗵”一声头对头、脸对脸、身挨身那个人影与李二叔来了个亲密接触。
李二叔可倒了大霉一声没吭干净利落地栽倒在雪地里。
他被砸昏过去了。
被扔出来的正是隋大驴“关怀”完李二叔之后顺势跌下他的脑袋又跟周围的石头来了一次小小的比试结果他输了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与李二叔做伴儿。
相继打破窗棂又飞出了六个人之后一切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可怕的噩梦终于过去。
安然扶着老爹从屋里出来时脸上依然杀气腾腾要不是安富贵怕他犯法死命地拦着他非把这几个敢揍他老爹的地痞流氓就地执行死刑。
隋大驴好不容易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还有些不甘心准备说几句狠话找回面子。
他手指着安然“小崽子你……”
“啪”安然伸手就是一个嘴巴打得隋大驴昏头转向。
“你……”
隋大驴依然不屈服还想说什么。
“啪”又是一个响亮无比的大嘴巴这回没那么幸运大牙掉了一个满口的血。
“张嘴就捶说话就擂我看你有几颗牙可掉。”
安然不屑地一撇嘴晃着右手说道。
隋大驴不敢说话了捂着嘴跟六个地痞流氓的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走了只是心里暗暗恨“小崽子你等着咱们没完。”
安富贵望着隋大驴几个人渣狼狈远去的背影靠在儿子虽然瘦弱却坚定有力的臂膀上感觉很自豪。
“这地下怎么还有一个?”
安富贵不提防脚下一绊就看见了被隋大驴“关怀”得昏过去的李二叔不过李二叔他老人家脸向下埋在雪堆里一时间两人没认出来。
“这好办我把他扔出去。”
安然一声吼弯腰抓住李二叔的一条腿运气开声就要往外甩。
“别别我是你李二叔你个愣小子……”
幸亏李二叔这时候醒了及时地将一次充满期待的飞翔叫停。
“原来是他李二叔屋里打架你怎么没事凑热闹躺外头了?”
安富贵有些莫名其妙。
“我愿意的啊?隋大驴从天而降一家伙把我扑倒了我冤哪。真是的以后再也不从你们家门口过了太可怕了……”
李二叔一边叨咕一边拨开安然的手站起来使劲抖了抖身上的雪。
“哎对了隋大驴上你们家是不是找你签协议来了?”
李二叔边拍打身上的雪边问安富贵。
他对隋大驴一伙人吃瘪根本不以为意见过安然的力气与度他对安然很有信心。
“是你咋知道呢?”
安富贵问。
“这件事一左一右的村子都传开了没几个不知道的。我劝你还是签了吧要不然怕是没完。”
李二叔叹口气说道。
“这是缺德的事我不能签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安富贵头一次自豪而充满笑意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心里感觉很踏实。
“唉我知道安然这小子很厉害可是你知道隋大驴把地卖给谁了吗?”
李二叔摇头说道这个善良人有些为安家父子担心。
“是谁?”
安富贵疑惑地问。
李二叔左右看了两眼确信周围没人偷听于是便凑到安富贵耳朵边上轻声说道“是城里的黑社会头子于望海他们俩相互勾结隋大驴之所以能当上村长全是他在后面给撑腰呢你可小心点儿……”
说完之后赶紧跛着一条腿一腐一拐地走了像是泄露了天大的秘密似的。
安富贵用手背抹了一下唇边上的血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眯着眼往天上看了一眼心情也随之阴暗了下来。
“爹李二叔说的是谁?”
安然看着老爹阴晴不定的脸有些不以为然。
“你闭嘴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下咱们麻烦大了。”
安富贵焦躁地说道甩开了安然的手独自进了屋。
刚才的喜悦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安然不明所以也跟在后面进了屋。
“爹你怕什么?没什么了不起的有我呢。”
安然拍拍胸脯不在乎地说道。
“你?我知道你力气大能打可是你能打过三十人、五十人、八十人、一百人吗?”
安富贵满身上下哪儿都疼躺都不敢躺不得已只好歪在炕角跟安然说话。
“来一个扔出去一个来两个扔出去一双……”
安然浑不在意要说起打架来他的手都痒。
安富贵手一挥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说话。
“行了行了别在那吹牛皮了买地的那个人是城里的黑社会头子——于望海手底下上百号人呢你能打过所有的人?就算你厉害可是人家还有枪呢你能躲过子弹?算了咱们把协议签了吧。今天这一仗就算找回面子明天我就找隋大驴去把协议签了……”
安富贵摇摇头心情沉重。
前后一联系他就明白了隋大驴是于望海的急先锋两人窜通一气要巧取豪夺村里的这块地。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下得罪了隋大驴恐怕于望海就要出来了纵然是签了协议也是后果难料。
那帮人渣吃了这么大的亏能善罢甘休吗?
越想越心烦他就安然一个儿子当爹当妈的拉扯这么大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让他后半生怎么活?一想起于望海的手段他就不寒而栗。听村里人说他曾经把一个欠他高利贷没钱还的人活活剁掉了十根手指最后只让一个小弟去顶罪手段之疯狂残忍令人指。
“爹你怎么害怕了?瞧你虎头蛇尾的这不让人笑话吗?既然硬气就硬气到底我倒想看看那个于望海是什么东西他要来了我非把他也扔出去不可。”
安然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
“你懂个屁那个于望海手底下几百号人你能扔出去几个?人家要是带枪来我看你这小命就得交待在这里……”
安富贵看着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苦笑说道。
人世的风雨他经历得太多这帮真正在道上混的人绝对不是隋大驴这种只能横行乡里的小地痞可比的。
一想到这儿心又揪紧了开始为儿子担心。
百般劝阻安然仍旧不听跟隋大驴、于望海卯上了他老爹怎么求都是无济于事。
最后安富贵也放弃了。
“算了听天由命吧该来的总会来……”
他无奈地想道。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天空中阴云密布偶尔还有沉重的风刮过吹得天地间一片肃杀有些事情已经开了头并且要继续展下去。
人的命天注定也许这是上天安排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