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图赖怒抡手中狼牙棒,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的兴奋,这富含力量的重砸,不断向刘渠招呼。
“这狗日的,真他娘的劲大”
刘渠心中怒骂着,可手上的抵抗却从未消失,相反变得更为紧促。
自诩有几分勇力。
但刘渠怎也没想到,这对面的建奴竟如此凶悍,以至于他已有力竭之势,这在搏杀中实属大忌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刘渠恐不是图赖的对手。
观察着左右局势,把控着身边将士的变化,赵宗武渐渐明白了对面建奴为什么这么做。
士气是能够影响的。
若刘渠死在这,纵使不能影响全体将士的士气,但由其带来的军队必然士气大变。
连带着,若左右传递开,那必然是一场不可控的大事
刘渠不能死
赵宗武眉头紧皱着,从身旁一将领手中夺过那铁枪,不顾其反应,又对祁秉忠提醒道“祁总兵,切记一定要注意对面建奴变动,尤其要小心建奴可能发动的突袭。
这建奴绝对不会来玩礼仪之战
刘渠绝对不能败,败了,对我军士气将会是沉重打击”
也不等祁秉忠反应,说完这提醒之言,赵宗武是将铁枪斜握背后,迈着坚定的步伐便朝寨门走去。
祁秉忠眼神中投出钦佩、锐意的神情。
为将者,最忌讳逞勇武之事。
但就从当前战局来看,这辽河大营的总体部署还轮不到他指手,那他只能力所能及的做出改变。
虽说和刘渠有几分不对付,但在这种激烈局势之下,还真不是小肚鸡肠计较这些的时候。
再者说,这也非他赵宗武的性格
寨门处。
赵宗武是身披锁甲,手握长枪,雁翎刀悬挂马鞍处,双腿紧夹马腹,胸膛处流露着说不出的亢奋。
战场斗将,这还是他第一次去做
虽危险,但他并不后悔
其后,叶超领着百余名精锐家丁骑兵戒备,此为祁秉忠麾下绝对精锐
“开寨门哈”
伴随着这声暴喝,本紧闭的寨门被打开,赵宗武控马奔行,身后骑士紧随其后
局势此时已蹦到蕴势之处
“铛”
图赖怒挥着手中狼牙棒,那万钧之势让本就出现力竭迹象的刘渠,再也抵御不住了
刘渠双手紧握长刀,横截,咬牙切齿的抵御着,心中暗暗苦笑。
“娘的,这次算是栽了”
他没想到这建奴竟悍勇如此
就当刘渠认为自己会死的很惨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不由让他心头多了几分警惕。
“开”
赵宗武虎目怒睁,剑眉倒张,暴喝一句
那顺着右手传递出的力道,经由枪杆传递,携万钧之力,角度刁钻的便重磕狼牙棒首。
专注于搏杀的图赖,并未来得及察觉到对面明将奔杀而至,本匀称的力道就这般被突如其来的巨力泄掉
这般抖动下,本坐于马背上的刘渠顺势倒在地上
“哈”
重磕马腹,赵宗武是控马上前,双腿紧夹马腹,挺立而起,双手控着铁枪便重劈而去
图赖见状,强收心中震惊,下意识挥出狼牙棒,可这般紧促之下,又怎能抵抗的住
皇太极皱着眉头,见本稳赢的战局被破坏,不由骂道“该死那冲出的明将是谁”
愤怒之余,喝道“察哈尼,同图赖一起杀了那明将”
既然你明军不守规矩在前,那就别怪我心狠了,而随着皇太极的怒喝,从建奴阵中便又奔出一魁梧大汉
努尔哈赤皱着眉头确认道“杜度,你确定先前去截击你的那明军将领,便是此人”
杜度神情中满是战意,重重的点头道“确定就是此人”
本不想调动军队进攻的努尔哈赤动了,在巴牙喇亲军的簇拥下,朝皇太极所处奔去
在后戒备的刘渠所部家丁涌上来,将自家将军围住,并顺势带离时,刘渠那无法遮掩的怒火让人不敢直视
这并非是对赵宗武的怒火,更多的是对自己,对图赖的怒火
因为这样活着,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局势因为赵宗武的介入,发生了本质改变,而此刻赵宗武已被图赖、察哈尼左右夹击
图赖在建奴中是少有的神力者,可在赵宗武面前却完全不在一等量上
赵宗武早已进入一种奇异的状态。
在他的视线之内,仅有图赖、察哈尼二人,而在正常的速度中,在赵宗武视野内,二人进攻却好似放慢了十倍不止
每一击皆蕴含巨力
在这说话间,十余招早已奔出,而杀的双眸赤红的赵宗武此刻暴起
“开”
那铁枪蕴含赵宗武所灌巨力,呼啸而去,冲持刀奔杀的察哈尼戳去,速度之快,一时让察哈尼未曾察觉。
虽本能下持刀抵御,但那巨力轻松将其磕飞,那枪尖顺势便贯入察哈尼咽喉处
一招
察哈尼,卒
“五哥”
图赖赤红着双眸,额头处青筋暴起,怒吼着,而在这同时,赵宗武顺势将察哈尼挑飞
接着,赵宗武再次发动冲击
以横扫千军之势挥舞手中铁枪,战马朝疯魔的图赖奔去,那小山一般的图赖充斥着煞气杀来
可没了理智,还如何角斗
虽说图赖长得魁梧强壮,可搏杀间,这可并不是占着绝对的优势,尤其是图赖早已消耗了部分体能。
这情绪又因为自家兄弟被杀,彻底被激怒了。
大开大合杀来的图赖,在赵宗武眼中看来简直是待宰的羔羊
心中暗道一声“找死”接着便提枪杀去
没有花哨的技巧,没有较强的冲击,赵宗武轻松磕开图赖的狼牙棒,两马交错,相差不过寸余
二人在高速奔腾的瞬间,赵宗武左手反握悬挂的雁翎刀刀柄,寒光闪烁,其势直朝图赖脖颈而去
过罢。
尽管图赖依旧控马在前奔腾,可马儿并未停下,而眼神中的亮光已然溃散
此刻。
赵宗武操控着坐下战马,其呈双蹄仰停,那阵阵马鸣响彻云霄
这一刻赵宗武就是战神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