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发公司在朝阳县有两个货仓,一个公司总部。(牛文~网看)但张德福平日里却极少呆在这三个地方。在朝阳县他还有一家KTV,挂在他老婆名下,很少有人知晓。KTV的三楼就是他经常的落脚,平素里公司的许多事情也是在这里处理。
张德福这辈子无儿无女,倒是有一个表侄叫做张展元,一直很是信任,被他视作接班人。
此刻长的颇有几分帅气,很有文艺青年气质的张展元就一脸苦相的站在张德福的面前,地上一片玻璃渣,是刚刚打碎的一个烟灰缸。
“妈拉个逼的!饭桶!全他妈是一群饭桶!四个人都干不过对方一个。还有那什劳子的白头翁,**的不是他能打吗?还***猛将,猛将给人打进医院了!”张德福的咆哮声彻响整个KTV三层。除了在房间里的张展元,外头站班的几个弟都不敢做声。
“叔,我真没想到这子这么棘手。第一回咱们只有三个人还把他揍了个半死呢。这次红毛他们四个还带了刀,我以为手到擒来的……红毛他们几个回报,那子怕是学了些什么功夫,招数犀利奇怪。跟拍武侠片似的。”张展元面对暴怒的张德福亦是有些惶恐。
“功夫?”暴怒中的张德福突然冷静下来,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出得阴狠:“要功夫,老子当年也练过几手。这些年酒色犬马,一身本事虽落下不少。白头翁那种货色却也是一只手能撂倒。什么功夫能在短短一个月就速成的?老子还从来没听过。”
张德福这番话一完,胸腔内的火气又爆发出来。一只肥胖的手掌突然往下一拍,声音不大,那红木做的办公桌却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甚是骇人。
张展元看到张德福盛怒露的这一手,后背不觉的也淌了几滴冷汗。他也听过张德福年轻时的许多传闻,那是实打实打出来的名头,至今一些老人还心有惴惴。这些年张德福虽然把手下的许多马仔还有一些生意都逐步移交张展元管理,算是有意培养他接班。但这一身功夫却根本没传过他半分,就连显露的次数都很少。也是有这般震慑,同样心狠手辣的张展元这些年才没起过半分歪心思。
“那子的行踪摸清楚没有?”张德福一掌拍出,算是消了些火气。
“还没有。不过今天可以确定是去找丘吉元了。以后可能还会去。我已经安排人盯梢了。只要他再敢出现,我就立刻亲自带几十号人去堵他。乱刀一砍,保证他下半辈子只能动动脖子。”
“哼!你就这出息?”
“叔……”张展元听着张德福语气颇为不善,也不知自己哪句话错,心跳顿时加快了几分。
“你不是一直眼红我这个位子吗?”
“叔,我没这个意思。”张展元大惊,连忙否认。
“少他妈装。老子还不知道你那歪心思。不过你子也算运道来了。你大伯前些日子派人回来了一趟,要我去海外帮他打理生意……朝阳县这些产业我是带不走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子想不想要?”
张展元这下是又惊又喜了,张德福这还是第一次和他透露这消息。但他不知真假,不敢贸然接口。
张德福也不等他回答,又径直道。
“这几年你跟着我学了不少东西。性子也够狠辣了。不过要想在江湖上打拼,光狠辣还不行。你还得毒!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你子想接我的班,还得把这分毒给练出来!”
“叔的意思是……”
“我要那子的命!”张德福的异常阴狠,仿佛谈论的不是人,而是猪狗一般。
“我的保险柜里还有当初留下的一把**,不管那子会不会功夫,你也足可料理他了。想接位子?用血来换吧。”
张德福语气飘渺,张展元却浑身一震,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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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回到老丘批发部的时候,丘吉元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乱转悠。他的心现在是越来越乱了,一方面自己家里弄了只索命鬼,另一方面张德福又在用各种手段玩他。老丘活了几十年,还从未遇到过这般糟糕的场面。
“搞定了。”王蒙面对丘吉元并没有多。今天解决那四个混混,不过也是暂时的而已。真要完全摆平这事,关键还在张德福。
“唉唉!”丘吉元也不知该什么,只能压低声音问了另一个问题,“那只鬼?”
“给我看看。”王蒙望了一眼神色恍惚的老板娘,看来丘吉元把这事也告诉她了。
养鬼的木偶像很快就被张德福找来,这东西就摆在原来放财神像的一张供桌上。是槐木雕的一个娃娃像,巴掌大。通体漆黑,也不知涂了什么染料。
王蒙一眼看到这个东西,就觉得有一股强烈的危险感笼罩自身。虽然正是白天,日头高挂,但眼前这东西却散发着一股寒气,那是实实在在让人觉得阴凉的气息。
“下面怎么弄?”王蒙问阿苦。
“把戒指贴上去就行了。”
王蒙一只手摸上了那娃娃像,并没有任何异象。手指上的戒指也与槐木成功接触,那一瞬间阿苦就给了答案。
“这是一只戾鬼。”
鬼跟修仙者一般,也分许多层次。戾鬼就是第二层。
果然是只索命鬼。知道了答案,王蒙的心里反倒镇定了不少。
“有没有办法除掉?”他为丘吉元做起了打算。
“以你现在的修为恐怕还不行。若是百窍通脉完全练成,则有十足把握。”
“这起码得一两年。”王蒙皱起了眉,这还是做最好的估计了,“丘吉元熬得到那个时候?”
“熬不过,多三个月。”
“谢特!”他改拽英文发泄情绪了。“把这玩意一把火烧了行不行?”
“没用的。”阿苦摇了摇头,“这槐木不过是鬼灵的寄生物,就算烧了,它也能留在这房子里,或者附在丘吉元身上继续吸取阳气。”
“总不能什么办法都没有吧?”王蒙几乎是咆哮了。
“也许有一个……这只鬼灵虽然是戾鬼,但终归是那法师给的。他或许有克制之法,不过我不建议你去找他。若他真能养这种鬼灵且放出来害人,以你现在的本事,去了也是送死而已。”
丘吉元与他老婆并不知道王蒙在渡仙戒里和阿苦的对话,他们满怀希冀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解决这个厄运,结果却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怎么样?”丘吉元几乎鼓足了全身勇气才问出了这么一句。
王蒙犹豫了一会,突然一咬牙抓住了他的肩。
“那个给你鬼灵的法师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法,法师?”丘吉元还没反应过来,“他早走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谁知道?”
“老鼓。”
“那就带我去找老鼓!”
看到王蒙这般激动而且匆忙的举动,丘吉元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转过身对着妻子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女儿,我去去就回。”
槐木娃娃像被他拿起来放在了怀里。他不准备带回家了,如果真的是索命鬼,那就索他自己的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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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鼓是个外号,这人是个木匠。也是自己讨口食的营生,哪里有活就往哪里跑。因为手艺还过的去,老鼓算走遍了朝阳县不少地方。认识的人也是过江之鲫,偶尔也客串一些别的行当。
王蒙没让丘吉元打电话,他们直接杀奔到了老鼓家里。
这是县郊的一栋二层楼,老房子了,房子前还有一个院。里面种着一颗桂花树。
一个头发半白,脸上全是老皮褶皱的男人正闷头在院子里锯木头。他旁边摆放着一些新做的家具。
丘吉元这就是老鼓。
老鼓看到丘吉元带了一个年轻后生过来,脸上有些惊讶,还有一些不自然。
丘吉元正想客气的打声招呼,王蒙却已经大步的走了过去,手里还拿着从丘吉元怀里掏出来的槐木像。
“这玩意你认识不?”
王蒙举起槐木中的娃娃像,直接了当的问老鼓。
老鼓张大嘴,下意识的了头,随后又猛的摇头。
丘吉元看到老鼓的表现恼怒异常,刚想争辩,却见王蒙突起一脚直接把老鼓踹倒。然后又伸手拿过了老鼓刚才用的一把锯子,搁在了老鼓的脖子上,手腕稍微一颤,锯齿就在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痕。
王蒙的脸色十分狰狞。
“我现在只问一遍,这东西你认不认识?”
“认识!认识!”老鼓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吓得跟只老鼠一样的,惶然头。
“谁给你的?”王蒙大声喝问!
“张……不是,是一个法师,南洋的法师。”
他的口风转的极快,丘吉元都没听清开头的那个字。但王蒙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眼中寒光一闪,右脚狠狠往下一跺,这一脚正跺在老鼓的脚趾头上。就算隔着鞋,那巨大的力量也让老鼓瞬间就惨嚎起来。
“张什么?”
“张德福!张德福!”老鼓慌忙大声叫了出来。
这个名字犹如晴天霹雳,把王蒙和丘吉元都弄呆了。
这件事,怎么又和张德福扯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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