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枪折!
这杆枪还是其恩师在学艺时相赠,跟着张任征战多年,一直以来爱护有加,却不想今日折于刘封手中,张任心中痛惜不已。
刘封靠着兵器的优势一招得势,心中甚是得意。
还是曹操给力,锻造的宝剑甚是好使,看来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多薅老曹的羊毛。
比如:战马搞来一匹好的,绝影、爪黄飞电那一款的都可以。
只要不是老爹刘备的那匹的卢就行。
“刘封,汝也配为英雄?”张任被刘封的无耻打法气怒,无奈将断枪掷于地上,再拔马急急回撤。
刘封哈哈一笑:“张枪王真英雄也,刘某今日有幸,胜了枪王一次。”
说罢,刘封连连招呼有些不好意思的丁奉、邓艾两小将并肩子上,一起群殴张任这个西川枪王。
群殴有失颜面?
刘封一穿越人氏,信奉的是结果,脸面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刘循本事低微,连三流将领都不如,刚才杀不进战团,这会见张任危殆,急忙杀过来救援,立时五将乱战一团。
两马交错之际,刘循和刘封正好撞了个正着。
“刘贼,还我妻儿来?”刘循眼眸立时赤红,看着刘封的神情极是暖昧,就像妻子被人给共用了一样,让刘封心中很是奇怪。
“刘循,你妻子好好的,要见就自去涪城相见。”刘封不耐的说道。刘璋的这个儿子怎么跟二傻子一样,见到就问妻儿,你老婆孩子如何,问别人作甚?
对付刘循这等不入流的武将,刘封自不费力,直接镔铁刀一记横扫,即将想要拼命的刘循给拍落到了马下。
张任得刘循这一阻拦间隙,又从随军散骑中抢过一杆长枪,等他再往金雁桥冲上来时,又绝望的发现,刘备竟然引了大队人马朝这边而来。
儿子打完,老子打。
这还有完没完。
张任看着越来越近的刘备,心中对刘备、刘封父子的无耻又有了新的认识。
刘备本来在涪城上指挥诸部作战,等见到大局已定,老刘也耐不住兴奋,带着傅肜、冯习、张南等一干亲将围杀过来。
傅肜在离开了刘封之后,即成为了刘备的中军将校,居魏延、陈到之下,等魏、陈两人皆外放之后,傅肜渐渐被刘备器重,成为帐下督第一人选。
“左右儿郎听了,莫要走了张任?”刘备见刘封已将张任挡下,连忙叫喝道。
傅、冯、张等将领发愁没有立功的机会,这会见刘封帮忙截下张任,三人兴奋的各发一声喊,即杀向已被团团围住的张任。
张任又一次被围殴。
只一会,张任的战马就吃不住劲,一个马失前蹄,跪倒于地将其掀下马背,张任到了此时,心知已无法走脱,只得长叹一声,弃了长枪受缚。
刘封拿下刘循,等赶到张任这边,失望的发现自己来晚了。
傅肜这个老部下正笑吟吟的朝着自己拱手:“小将军,风采更胜往昔,肜在此多谢送此大功了。”
“从云兄,你这速度快的。”别人抢功劳,刘封还想争一争,傅肜得了便宜,刘封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张任被俘,一万刘璋兵已是战无斗志。
还在苦战中的泠苞左冲右突,拼命想要寻一条逃生之路,结果还是被寸功未立的魏延给追上,魏延先是一箭射中泠苞的头盔,然后又拍马追上,一刀背拍中其后背。
泠苞连遭重创,最后吐血昏迷被魏延擒获。
至此,涪城二番战以刘备大获全胜而结束。
黄忠、陈到、邓方等将见这边已无好处可寻,即又带兵直扑雒城,守在城中的刘璝还待顽强死守,却被城中书吏张翼一刀斩了首级开了城门。
邓贤在城中聚集一众溃兵还待抵抗,结果黄忠杀到,直接冲散邓贤所部,邓贤随后被黄忠一箭射杀。
雒城被刘备军拿下。
成都即在眼前,平坦的天府平原上,再无能阻拦刘备进军的关隘。
到了这个时候,刘备心中才算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次入蜀作战的过程实在太惊险了,要不是刘封的后续部队杀到,刘备被困于涪城,只能坐待诸葛亮来援了。
刘备军各部抢着往成都进军,第一个进入成都的诱惑实在太大了,魏延、黄忠两人甚至为此争得面红耳赤。
刘封被刘备安排留守涪、雒诸城,并随时联络葭萌关守军。
对此,邓艾、丁奉皆忿忿不平,认为要不是他们增援,第一批入蜀的诸将连命都保不住,哪还有第一个进入成都的机会。
刘封对此倒是看得很淡。
去成都干什么?
和刘璋闲扯,那多费时间。
刘璋在连续大败之后,已不可能再有勇气和刘备开战,就算他有这个心,身边也没有能战的将领了。
所以,刘备这一次进军成都,多半是一次扬威之旅,没什么仗可打。
相比去成都,刘封更有兴趣的,倒是说服张任、泠苞等西川将领归降刘备。
历史上,由于刘备想要迅速平定巴蜀,遇到不愿归降的将领,就直接斩首震慑,这一次,刘封觉得可以换一下方法说降。
张任、泠苞等人之所以不降,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名声,即忠臣不事二主。
刘封觉得,只要突破了张任、泠苞的这一道心理防线,他们是完全有可能归附刘备的,关健就在“二主”两个字上面。
刘备、刘璋确实是二主。
但如果从他们都是汉室宗亲,都是汉景帝刘启的子孙后裔来论的话,好象又是一家人,他们打的也都是汉家旗号。
要是能让刘璋、刘备结为兄弟的话,这兄弟之间相让一下地盘,好象也说得过去。
当然,这中间操作的难度很大。
所以,刘封决定先迂回从刘循这里打开缺口,比如,自己先和刘循认个兄弟,然后,再往父一辈上论,在攀亲这件事情上,刘备一直是长项,当初的皇叔就是这么来的。
刘封军营中,庞羲的女儿庞蓉正在给刘循擦抹伤口,刘循给刘封镔铁刀扫了一下,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槽,这让他的面容十分的狰狞。
“怎么,怕了,你不是寻了那刘封快活了吗?”刘循一把将庞蓉的手拔开,冲着庞蓉泪涔涔的脸庞唾了一口。
庞蓉嘤嘤抽泣起来,道:“什么刘封,我这样子,怎么可能再去勾引人,你就算不信我,难不成还不信我腹中的小儿。”
刘循见庞蓉神情不似有假,心中一软:“前番岳丈进城,言及刘封在阆中之事,其中多有暖昧之意,实在让我不得不猜想。”
庞蓉哀哀哭道:“吾父是什么人,夫君你还不知,他若是不三心二意,巴西郡也不会失守,你我哪会落到阶下囚的地步。”
刘循听庞蓉这么一说,一时也是悲从中来。
他堂堂一个益州牧长子,妥妥的一州继承人身份,现在不仅失了继承权,还被刘备给俘虏了,接下来性命能不能保住,还要看刘备、刘封父子的意思。
刘封在门外听着刘循、庞蓉夫妇两个私语,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是真没想到,刘循的心思会这么不堪。
“玉弓兄,你误会了,我和尊夫人之间,清清白白,无有一私瓜葛,再说了,你我皆是大汉宗亲,是景皇帝的子孙,违背人伦之事,我刘元通断不能为?”
刘封凛然大步进来,上前紧紧握住刘循的手,面带诚挚的说道。
刘循听刘封说祖上传承,心中不由一动,刘备的祖上是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而刘璋的祖上也是景帝之子,不过是另一个儿子鲁恭王刘余。
从这一族谱上看的话,刘封谈兄论弟好象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