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精道:“当然,怎么,你有意见?”
李统连忙道:“不敢,只是担心巡妖司会追查下来!”
蜈蚣精道:“我的身体根基已经基本恢复,一般的巡妖卫根本奈何不了我,就一庄人命案而已,巡妖卫是不会太过重视的,到时你挡一下即可!再说,要不是你今年的猎物总是延迟送来,我何至于亲自动手?”
李统立即躬身行礼道:“圣主赎罪,贡献猎物事小,圣主的百年大计事大,因此每次猎物,没有万全的把握,属下是不敢下手的,只怕万一有人起疑,引得官家追查下来,坏了圣主的大事啊!”
蜈蚣精道:“你办事还是很稳妥的,再有两个月,我的胎息金丹便会大功告成,那时,待我恢复丹田法力,整个汴京,都无人能奈何得了我!”
李统再度作揖道:“恭祝圣主早日神体康复!”
蜈蚣精叹息道:“一百五十年了,一晃一百五十年过去了,这一切都是七星山的那位紫虚牛鼻子老道所赐,待我恢复之后,总有一天要杀他满门!”
原来,蜈蚣精妖一百五十年前都已是真妖境修为,妖族的真妖境就相当于修士的法修真人境。
一百五十年前,蜈蚣精妖在一座山城作恶,被正巧路过的七星山紫虚真人重创,不但废了其丹田空间,而且其身躯根基也被剑气摧毁大半。
但是蜈蚣精妖却侥幸逃过一劫,在垂死之际,被李统的祖父所救,在蜈蚣精的蛊惑下,李统的祖父成为蜈蚣精的第一个魔仆。
蜈蚣精虽说已被重创,但其储物袋却并未丢失,到底是真妖级别的大妖,蜈蚣精储物袋中金银等财物无数。
于是,李统的祖父带着蜈蚣精一路逃到三河镇定居了下来,并且自此发迹。
自那时起,李统的祖父便建立了这座地下密室,并依照蜈蚣精的指示暗地里购买各自培元灵药,李统的祖父由于有蜈蚣精灵药的供给活到九十而亡。
李统的祖父亡后,李统的父亲接班,那时的李家已经是三河镇大户,平日里乐善好施,在三河镇口碑极好,再经过各方运作,李统的父亲便坐上了三河镇镇长的位置。
李统的父亲同样九十而亡,其在位期间,修缮了三河镇东南大坝,并在河边挖了池塘。并在李统父亲有意施为之下,大坝东南内角形成了阴浮地,池塘成为了阴煞之潭,
这许多年来,李家在蜈蚣精的指示下,不知使用了多少手段,耗费了多少钱财,谋害了多少人命,终于改变的三河镇的风水。
那日,徐斯年通过江寒的眼睛,虽说已经发现了阴浮地与阴潭,但是那只是三河镇李家作为的冰山一角,因为整个三河镇地界,除了那两处明面上的阴地,还有六处暗中的阴煞之穴。
六处暗中的阴煞之穴与那处阴潭组成七煞,再与那片阴浮之地,生生的将整个三河镇变成七煞极阴之地。
蜈蚣精经营多年,自然不会让人轻易看出,蜈蚣精做的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
七煞极阴大阵将无数阴煞之气源源不断的通过地脉送至这间密室的铜炉之中,再配合众多天地灵药,目的就是为了炼制可以恢复其丹田的胎息丹。
蜈蚣精道:“灵童现在寻找的如何了?”
李统道:“回禀圣主,加上江家兄妹,已有八位,还差一位实在难寻啊!老瘸子现在每日里挑着糖人的担子,怀揣着圣主的宝物走街串巷,就是为了尽快找齐灵童。”
蜈蚣精道:“他父亲当年办事不利,他也如此,这炉胎息丹我已炼制近一甲子岁月,眼看即将大成,虽说七之数已可成药,但是九之数才是极数,灵童作为药引对成药品质关系重大,你也要多费费心,争取再寻一位灵童来。”
李统道:“是,圣主,属下一定全力而为!”
原来,卖糖人的瘸子,其父亲本就是蜈蚣精的魔仆之一,瘸子当年投身军伍也是其父亲的安排,用意是为了给蜈蚣精收集心头精血。
后来,瘸子腿折退伍,回到三河镇后,又接受了蜈蚣精的另一项任务,就是以卖糖人为遮掩搜集灵童。
那日当李贤殴打江寒时,瘸子正好经过,怀中的一件宝物开始发热,那是遇到灵童的反应,于是瘸子就接机救下了江寒。
也因为如此,李贤再也没有找过江寒的麻烦。江寒一家也得已在三河镇安然居住。
老瘸子这些年里与李统在三河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相互配合,维持着三河镇的平衡,一旦三河镇谁对李家起疑,被瘸子知道后,总会秘密告诉李统,李统便会想办法除去此人。
蜈蚣精道:“放心,待我法力恢复,事成之后,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甚至让你父子获得修炼之体都是有可能的!”
李统父子大喜,双双作揖称谢。
李统父子重新回到密室之中。
李统道:“贤儿,你现在知道灵童的重要性了,那日你带人殴打那江寒,差点杀了圣主所需的一位灵童,而这一次的灵童,将直接关系到圣主能否真正恢复,也关系到我父子的仙途。”
李贤道:“父亲大人,那江家兄妹什么命格啊!竟然双双都是灵童之体!”
李统叹道:“这种事情羡慕不来,每位灵体都是天生的!”
又道:“还有,你今日在南树林激怒那江寒是不智的,记住,这两个月内,切记不要再做这等蠢事!”
李贤狠狠地道:“就让那小子再多活两个月!只不过,可惜了他的妹妹!”
李统道:“这两个月你最好收敛收敛,最好就呆在家里,哪都不要去!”
李贤道:“父亲放心,孩儿知道分寸,这几年孩儿再怎么着,也没对我三河镇的哪家姑娘下手吧!之所以看上了那江宁,还不是因为他们家是外来之人么?在三河镇没有根基!”
李统道:“知道就好,贤儿,圣主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一旦坏了圣主的大事,你我父子都休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