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是无云的很,月光皎洁,照的我心里莫名慌乱,乡下的村庄周围经常杂草丛生,荒芜的很,深更半夜走起来很有看恐怖片的味道。
当然回到楚人美家的时候发觉门是开着的,内心也是一暖,我并没有多去想他们的关系,因为从那男人的名字中我已经猜出了一些,楚南山,南山南山,应该就是他了。
现在我最大的兴趣却不是这个楚南山,而是刚才那神奇的一幕,原本要开枪的楚南山身体居然出现了一刹那的停滞,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两人竟有种心思相连的感觉,好像我能看到他的想法一样,那种感觉就像。。。同病相怜?
我自然而然的想起当初秃驴给我演示的空境,名字起的到玄乎,解释起来到很科学,抓住对手眼神中流露出的情感思维,用强力的精神压迫引导他那些思维情绪,弱一点的会产生思维迟滞感,就是让对手反应变缓,强一点的就会在抓住这丝情绪的时候自己再引导他按照自己的路径走,自己产生伤感的感觉,对面也会油然伴生,自己想要杀戮,对手也会瞬间疯狂。
我想到了心理暗示,这个被广泛应用于医疗科学的手段,我们会经常见到有心理专家能够靠营造特殊的坏境和语言来让接受者产生特殊的情绪变化,抓住他潜意识中的重要存在,看起来这空境只是更高一层的心理暗示法,不过说是这么说,我现在却很难做到。
我做什么吓人的眼神别人只会觉得无聊甚至好笑,能做到害怕的已经是很不错了,至于要和我产生的情绪产生共鸣那更是不可能,任凭我盯着别人的眼睛无数次,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发生过。以前我觉得是用眼神去恐吓对手,让对手颤栗,严重到大小便失禁,失去战斗能力,不过实际效果表明这样的眼神只对那些喽喽和小孩子管用,你也别指望一个高手会被你的眼神吓跑。不过经过这次的事件我总算抓住了一点端倪,不是用眼神去恐吓对手,而应该先是从对手眼神中抓住他此时最主要的隐藏情绪,然后自己模拟出这样的情绪,当一个人看到别人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心情的时候,神经活动会自然而然的发生短暂的延缓,这是一种对同类天生的犹豫,一种共鸣,一种吸引,我想这也能很好解释为什么相爱的男女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完全放弃抵抗。
这到也是个不错的使用方式啊,我忽然想到这里。
看来这空境的训练到是要重新开始了,身体的极限我现在很难再突破,毕竟力量的提升首先伴随的是肌肉组织的提升,这三年的特训已经让我的肌肉力量达到了现在的极限,要想继续上升只有日复一日的继续苦修才有可能,可现在是,我没那么多时间,所以学习空境是我最好的选择,谁都能想象在激烈的战斗中如果对手出现动作迟滞甚至是停止的时候,那会是多么大的机会,也许,你就因此而活下来了。
心里思量着应该如何开展训练,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屋里漆黑一片,我随手摸向了门边准备打开灯,可一手摸去既然怎么都没有,这才想起这不是自己家,开关在床头的位置。我摸着缓慢的向窗边走去,忽然脚尖碰到了点什么,身子不慎略微一倾,手掌习惯性的向前撑去。
嗯?怎么软绵绵的,我疑惑的看着面前一团黑洞洞的东西,不过手感到是不错,正待我欲仔细详细心细的研究一番这是什么东西时,灯被打开了。
明晃晃的灯光下,楚人美正襟危坐在我的床上,此时正冷冰冰的盯着我,因为此时那高耸的胸脯正被一只大手覆盖着。
我讪讪的收回了手,下意识的搓了搓,不好意思道:“你怎么在这,啊!我没看到你!”
楚人美没有多做纠缠,只是皱着眉头沉吟了一番,说道:“他,怎么样了。”
“谁?”我抖了抖眉,悠闲的靠在墙上。
“你说谁?”楚人美冷冷说道,一双眉目嗔怪的瞪了我一眼。
“哦,他啊。”我恍然大悟般拍着大腿,遗憾道:“逃了。”
“逃了?”楚人美脸色忽然一喜,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当然逃了,他那么多手下,我怎么打的过。”我拿出指甲刀修剪着自己那精致的指甲,哀叹刚才居然弄断了一根。楚人美厌恶的看着我那修长的手指,白眼直翻,道:“少糊弄我,他到底怎么样了。”
“逃了,真的。”我吹了吹指甲屑,笑眯眯的看着她的脸蛋,没想到她开心时候的面容很是有光彩,好看的很。
楚人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轻咳嗽两声,却一下起身说道:“谢谢了。”随即转身出了门。
呃,没有下一步了?我以为能有什么犒赏之类的,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我欲言又止,忽然想到自己也算是有孩子的人了,就不能矜持点么,狠狠的痛骂了自己几句,关上门,安静的睡大觉!
早上七点,窗外闻鸡起舞。
“最烦乡下的就是这点,起这么早做什么啊。”我眼角挂着泪珠,连连打着哈欠。
楚人美正在帮着父母做早餐,此时正端着一罐咸菜准备拿去厨房,见我一副萎靡的样子也是无奈道:“乡下人可是最不喜睡懒觉的人,想别人给你好脸色你就忍忍吧,待会可以在车上睡。”
“车?哪里有车。”这地方又不靠公路,更没有公交站,计程车那就更别说了,难道找辆拖拉机?
“我已经打电话让人来接我们了,你以为出了昨天那事我们能轻松回去么。”
我想了想,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说道:“明显不会。”
“知道不会就快进来吃饭!”里屋传来楚人美催促的声音。
早餐一过我们就准备离开,已经站着一群黑西装的男子,一个个如临大敌,见到我们出来赶紧围了过来,楚人美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因为她看到周围很多邻居都站在门口看向这里,手里不时的指指点点。我稍稍明白了些,难怪刚才楚人美的父母想要出来却很是犹豫,最终只好送到院子就停了下来。
一群人簇拥着我们两人走过众人的指指点点,路过昨天晚上发生冲突的那一户时,我看到那个叫卫国的人正一脸怒色的盯着我们,身后还站着两位老人,两人眼神复杂的看着楚人美,而楚人美看到两人也是步子一顿,身体竟为微微颤抖的欠了欠。
卫国那小子不屑的狠狠吐了口口水,拉着老人进了屋子,重重关上门。楚人美眼神一黯,原本看不出皱纹的脸上隐隐有些愁绪,样子很是忧怜。
“他们是?”我犹豫了下,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那是楚卫国,是楚南山的弟弟。”楚人美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回忆。
“哦?”我注视着那有些破旧的门庭,这是昨天那大佬的家?我再看了看楚人美的家,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两家人都有个混的不错的子女,为什么还要住在这乡下破户呢。
两人坐上了车,楚人美见我一脸的沉思,知道我心里所想这才说道:“我父母不喜欢王栩文,准确的说是不喜欢他的家事,乡下人讲究个清誉,自己的女儿嫁给了黑社会,走到哪里都直不起腰来,而且我爸爸以为因为他的病我才嫁给他,所以也很不喜欢这个人,之后自然是吵了几次,栩文拗不过他们只得把乡下的房子买了回来让他们回到这里。”
“可事实是王栩文没什么错。”
“是没错,谁有错呢?”楚人美单手托着下巴,无神的看着窗外。
“那楚南山呢,还有他弟弟。”
楚人美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哪些绿油油的菜地,我自嘲的笑了笑,道:“也不难猜了,认了这么多人年的儿媳妇突然跟人跑了,儿子还混上了黑道,肯定跟你父母一样的想法,死也不肯离开这里,至于那个楚卫国那般讨厌你,自然而然的也就理解了。”
“哼,明白了就不要说出来。”楚人美冷声哼道,精致的耳垂透着玉润的光泽。
“你还爱他么?”我忽然问道,楚人美的身子猛的一震。
“我是说楚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