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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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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已经五天了呢。太子,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在黑暗中闷闷的想着,他会不会已然发现身边的人是假扮的?以他的性子,应该是不会的吧。我无奈的笑,他有时侯是那样的粗心呢。二皇子。工心计,善谋略,喜不按牌理出牌,行事颇测,一言一行皆令人难以猜度,他可有与假的凤若惜照面?是否已然发现其中的不妥?以他的心计,如若两人有过接触,应该是会发现一些的蛛丝马迹的吧。只是,说不定以他多疑的性子即使看出什么定也以为我又在使什么花招的吧。

暖香苑。御花园。竹林。碧湖。堪比花娇的女子。侍女若干。一副天下人间罕见的美景。

瞬乎一转,画面已是伊人亭处。亭外,雪舞纷纷。竹影摇摇,瑟瑟有声。不远处的碧湖上,白雪纷舞,湖面雾气迷漫,一波碧水凝成了深铅色的静波。再远处,大雪空蒙,湖岸上玉树银装,铅湖翠华已被大雪覆盖,周遭的景色全被拢入了这一片的空蒙中。给人的感觉仿似置身于一副泼墨山水画中,令人赏心又悦目。

伊人亭。这还是我改的名字呢。原名是什么?风波亭?我嫌它与岳元帅遇害的地方同名,故改了伊人二字。取意为,当时听雨为年少,正当时。而今听雨屋檐下,秋叶已凋零。悲欢离合总无情。伊人何在?总在寒冷清秋。芳踪缈缈,伊人何在?伊人亭里盼伊人。每次心情不好时我就会独自一人躲在这里望着前方的碧湖发呆。只是,这么寒冷的天里还有人也会在这呢?我心存疑惑,想走进看时却发觉脚已不能动,仿佛被定在了地下。只是,画面却突的转了,亭中的人清晰的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亭中,那一袭白狐锦绣外披的女子,那一身明黄长衫的男子,不正是迟国太子妃、凤府大小姐我与迟国太子西楼月?只是,我不是被狂歌给软禁在了不知名的小院了么?那里,怎么会又出现了一个我呢?那个女子,相同的容貌,相同的衣装打扮,甚至是相同的声音,只是,比之我平日的淡然多出了几分的风情。一举手一投足间明明是我,却又比我凭空添了几分的妖媚,一种自骨子里带出的媚惑人心的感觉。那个人,是谁?是我么?可是,我明明和软红软玉在一起的啊。

眼睛移到亭正中桌上。一杯酒,两人共饮。一块点心,两人共食。她,她怎么可以和太子这么亲近?这样的情形,不是我所想的啊。太子会以为那个是我,怎么办?怎么办?那个人不能是我啊,他们的阴谋怎么可以得呈呢?不行,一定不可以。我要破坏。开口想大叫,只是,为什么我说不出话来呢?满头大汗在这雪天中显的是那样的诡异,我使用全身的力也不能发出只言片语,举手,手不动。抬脚,走不了。拼命的挣扎中,我看到亭中的那一个我向我转过脸来,脸上,全是妖艳的笑,给我一种妖邪的感觉。我清楚的自心底感知到,那个人,她眼中的得意明摆着就是冲我而来。

——莫非她看的到我?这,不可能。

我暗自忖度,随即一怔,自己反驳掉了这个念头。不可能,如果她可以看的到,那么这些个在我身边走来晃去的宫女太监们怎会视我为无物?只是,她那满含深意的一瞟,分明就是意味着什么的啊。一眨眼,画面怎么又变了呢。竟然是——

碧荷。我的碧荷。只是,为什么她会待在这奇怪的地方呢?一个独立的、四方形的小屋子,说是屋子却是四周又没有窗,只有一扇门可供人形走。而我的碧荷,就那样直挺挺的躺在房中唯一的一块木板上。身上的衣服七凌八落的,很多的地方都成了飘零的布条。满头的青丝乱成一团,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犹有一丝的血迹未干。眼睛似闭未闭,似乎已是睡着,又似乎醒着。

——我的碧荷,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一副模样?几天前,还是活蹦乱跳能向我撒娇大吼的碧荷啊。我心痛,大喊,焦急,却依然是无果。碧荷就那样沉沉的、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该怎么办才能救回我的碧荷?好怕,好怕这个自小便跟在我身边的人离我而去。她是我情形姐妹的碧荷啊,只是,任我如何的大吼,挣扎,碧荷怎么都不应我呢。碧荷,碧荷,几声大叫后——

“姑娘,姑娘——”

嘈杂脚步声、担忧喊声以及一阵的摇晃令我清醒过来。三个人,几种神色。软红软玉的担忧直达眼底,而另一双眼却是有些痛苦,有些难过。这是在哪里?“碧荷?”我大叫,我的碧荷在哪里?我不可以放任她一个人在那个黑漆漆的屋子里的,绝对不可以!

“姑娘,你刚才做梦了呢。大吼大叫的,脸也通红的,可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

软红轻轻的扶我半靠着坐了起来,一边软语的安慰着我。

梦?不是的。碧荷出事了。我依旧沉浸在刚才看到的境地里。固执的寻着碧荷,那个与我亲如手足的丫头:“碧荷,碧荷在哪里?我要碧荷……”

软红与软玉相视一眼,只得摇头长叹:“姑娘。”“碧荷,碧荷。”我低低的叫了两声。抬头看看窗外墨般的浓黑,室内,一灯如豆。莫非,刚才真的只是一场梦?莫非——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是的。不是的。猛摇头,泪水被软红的小手擦了又擦仍旧的往下落着,我坚信碧荷一定是出事了。想起之前狂歌的那次谈话,他说,如果太子妃没有失踪呢。想起他那诡异的眼神,想起刚才的心悸。我知道这一切不是假的,碧荷与我情同手足,感情是自小便建立起来的,她出事,我定会有所感应的。一定是的,绝对错不了。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碧荷的确切消息。对了,狂歌。即然他告诉我宫中的消息,那么,他就一定有办法得知碧荷的情况,甚至是救出碧荷。挣扎着起身,终于还是未果。恨死自己这副样子,下唇被我咬得出血,却倔强的不去开口唤软红二人帮我。

“姑娘,有什么话躺着说,您别逞强啊。”终究是软玉看不过眼,帮了我一把,轻轻的又扶我靠好。顾不得抹去嘴角的血迹,晶亮的眼睛坚定的看向狂歌,急切的语气令软红与软玉一时红了眼圈:“我知道你有办法,请你帮我打探碧荷的下落。如果需要,请帮我救她。”

“该死的。”狂歌依旧戴着半个银面具,一双手攥紧了又松开,恼怒的声音对着我骂,“一个丫头,就那样令人担心?为了碧荷,你是不是打算不顾自己的死活?”

“是的。”我丝毫不放松的紧盯着他,“为了碧荷,我可以什么都做得出。她不是丫头,她是我的亲人。”“你……”一股冷风钻了进来,接着,咣当一声,门被人奋力的摔了开去。

狂歌就这样走了?那他是答应还是没答应?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软红两人。二人的面上的颜色也好不到哪去,软红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思,却又勉强装的无事样:“姑娘,公子已经答应了。这会离天亮还有些时间,你可以放心再睡一会了”

——嗯?狂歌,那个他答应了?

“可是,他刚才……”

可是,他刚才明明什么都没说嘛。我疑惑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软玉接了过去,她调皮的眨眼:“可是,公子也没有说不答应,不是么?”“是么。那么说,他有可能帮我了。”一丝喜悦布满心头,我紧攥着软玉的手使劲的摇着。

为了碧荷,我一定会让他答应。我的亲人不可以自我的眼前被人伤害,一点都不可以。

折腾了大半夜,几个人都没睡好。望着软红两人疲惫的脸色我内疚的把两个人哄了回去自己的房间补觉,而我,就这样任凭自己忐忑不安的一直到天明。断断续续的小睡了几次,每次都是被碧荷的哭救声吓醒。

再睁开眼,已是过午时分。窗外,银白一片。外面的雪已经开始融化。

室内的火炉已经仅留余热,檀香散发着袅袅的紫罗兰味。“好冷。”我低呼一声,裹紧了身上的锦被紧缩着,使劲的把自己蜷成一团。“姑娘醒了。”脑袋钻出被子一看,不知什么时侯软红已立在我的床前了。手中拿了一件白色狐皮外袍笑着对我道:“这是公子临出门前交待的呢,他说,姑娘身子弱,一定要帮姑娘穿上。”

乖乖的让软红帮我将狐皮大衣系在身上,我可是自小怕寒的,没道理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只是,嗯?狂歌一大早就出?我还想着去找他呢,怎么可一大早就跑了,要什么时侯才能回来?没见过他亲口答应我的心就是不安。我低头暗地里寻思着,嗯,等他回来好了。

“那么,你家公子说什么时侯回来了吗?”

“公子没说。”软玉一顿,接着道,“不过他出去时请软红转告姑娘两个字。”

“哦,什么字?”我顿时好奇起来。两个字,会是什么呢。

软红抿着嘴笑:“公子说,请小姐放心。”

“请我放心?”我自语般的又重复了一次,惊喜的冲着软红道,“这么说,你家公子答应帮我去找碧荷了。”“呵呵,是的。姑娘这下该高兴了吧。真不知那个碧荷和姑娘是怎样的关系,让姑娘这样记着。我和软玉都嫌妒了呢。”软红笑着道。

“碧荷从几岁开始就跟着我,她是我的丫头。我与她,亲如组妹。”

对着软玉略有些疑惑的眼神,我轻轻的述说着我与碧荷的种种。脸上,是由心底散发出微笑,脑海中回放着的是十余年来与碧荷的点点滴滴。碧荷对我来说,那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亲情,那是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甚至是风雨相陪的相守。或许,没有碧荷这些年的陪伴,我的人生会走下来,但肯定会孤寂很多,很多。碧荷与我,便似那冬天野地里的一点暖,仅管是余热,但却绐终是暖的。这一点,软红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冬来,雪倾城。整个的小院已被包裹成银白世界。

时光易过,转瞬已是七日近头。窗外,白雪轻飘。室内,煮茶焚酒。难得的一天。火炉被软红软玉加了炭进去,一阵的噼啪作响后,整个的火苗窜起好高。一时间室内暖熏熏的竟是连带的人也慵懒起来了。我是本身就软绵绵的使不出力,两个小丫头却是给火炉一熏,整个人生生的增了几分风情,眼睛里也滋生了几许莫名的似水般的柔情,与平日的天真与稚子大是不同。说说笑笑,三个人守着火炉悠忽间便是一上午。直到——

午饭过后,我闭目养神,软红软玉两人小鸟般来回忙碌着。一阵脚步声自院外响起,有人来了。我把目光转向软红软玉,两人也是一阵疑惑,这个小院可是很少有人来的。那么,这个人,是谁?这么急,这么乱的脚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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