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京师的大明皇宫一处偏殿中,郑芝龙及其子郑森还有东海水师提督徐宏基三人在朱慈烺的面前站成一排。
来自现代社会的朱慈烺是个急性子,不喜欢封建社会的慢节奏生活,所以郑芝龙和郑森一来到京城,朱慈烺就立刻让他们进入皇宫朝见自己,同时还把徐宏基给叫了过来。
“如今我大明朝一统天下,周边四夷臣服,但还有些偏远之地的小国没有臣服于我大明,比如东瀛和琉球。”
“三位爱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间安能有不臣服天子而王一地者?”
朱慈烺没有急着命令他们率兵远征东瀛,而是先将周边所有国家都必须臣服于中华,臣服于大明天子这个观念灌输到他们脑海中。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观念在中华深入人心,郑芝龙他们三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将这个思想灌输到了他们的脑海之中。
于是三人异口同声十分有默契地说“陛下所言极是。”
“天下一统于陛下,海外蛮夷安敢不服。”
听到他们的回答,朱慈烺很是满意,尤其是郑森,说话时,他那充满火焰的眼神,连朱慈烺看都觉得浑身暖洋洋地。
“这是你的儿子郑森?”忽然,朱慈烺指着郑森对郑芝龙说。
“是犬子,今年二十二了。”听到朱慈烺问郑森,郑芝龙赶紧回答。
其实郑森今年才二十一岁,算虚岁才算是二十二,不过古人说年龄一般都喜欢说的大一点。
“郑森这个名字不好,朕赐你一名,叫成功吧。”朱慈烺灵光一闪,决定按照历史的原貌,让郑森改名郑成功,这听起来就顺耳多了。
郑森和郑芝龙万万没想到,朱慈烺竟忽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不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更何况赐名,于是两父子赶紧跪地叩谢朱慈烺。
“谢陛下。”
“快起来吧,自古英雄出少年,我看郑成功应该颇有些武艺,就选他进东海水师做一个百户吧,要是日后立了功,让他自领一军也未尝不可。”
才赐完名,朱慈烺的后招就又来了。
让郑成功进入军队当军官,这可谓是一个大大的阳谋,首先郑成功是大明的子民,有服从君主命令的义务,其次依靠父辈隐蔽进入官场,这在大明又是一个常见的做法,郑芝龙没有理由拒绝。
可是这样一来,郑芝龙又相当于往朱慈烺的手上交了一个人质,而他还没有任何的办法和理由拒绝。
对此,老奸巨猾的郑芝龙当然明白,可还不等他想个办法回绝朱慈烺,他的儿子郑成功就急不可耐地谢恩了。
毕竟是个少年人,得到君主的赏识,立马就肯为君主肝脑涂地。
“谢陛下,成功无以为报,只能以身许国,若有朝一日,必定为大明捐躯。”郑成功叩谢朱慈烺后,便立下誓言。
从历史上郑成功的表现来看,他这誓言显然不是随便立的。
朱慈烺相信,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外敌入侵,郑成功不是倒在和敌人战斗的战场上,就是死在一座面对敌军围攻的孤城里。
“好,那此行你就在徐提督的舰队里听命吧。”
安排好郑成功的归宿和管理后,朱慈烺又对郑芝龙和徐宏基这两位大将说。
“此行你二人以徐宏基为主,郑芝龙为辅,此行郑芝龙你一定要好好帮助徐宏基,他不清楚东瀛附近的海况和水文条件,而且不懂东瀛语。”朱慈烺嘱咐道。
其实如果按照个人实力和对东瀛的了解程度偶来讲,郑芝龙,甚至是郑森都更适合做为此次远征的指挥官。
可惜郑芝龙和郑森生的不好,郑芝龙从天启年间归顺大明,到崇祯十七年,也就是公元一六四四年,才被崇祯皇帝封了一个南安伯。
虽然这个爵位和他的实力严重不相匹配,但和他的行为却十分贴切,郑芝龙在南方沿海地区抗击倭寇、西方殖民势力,为了大明的海防立下了汗马功劳,南安可谓名副其实。
不过终究爵位、官职太低,徐宏基祖上是大明开国时期南征北战的大将军徐达,他承袭了祖上的爵位,到今日做了魏国公,又因为根正苗红,擅长水战,被朱慈烺任命为东海水师提督,正二品的朝廷大员。
徐宏基的地位比郑芝龙高多了,所以此行朱慈烺只能让徐宏基为主,做指挥官。
“陛下请放心,魏国公名门之后,臣早有仰慕之情,一定倾力相助。”郑芝龙拱手抱拳对朱慈烺说。
如今海内安定,天下一统,郑芝龙也没什么花花肠子了,只想好好生活在大明,而且徐宏基是徐达的后人,对于徐达,郑芝龙可是从小就十分仰慕的。
所以这次他一定会好好帮助徐宏基,完成朱慈烺的命令。
在召见过徐宏基、郑芝龙、郑成功三人后,朱慈烺留他们在京师休息一晚,次日便打发他们离开京师去了金山卫,随行的还有大批用来补给战船的物资。
在金山卫稍作修整三日后,郑芝龙就和徐宏基杨帆起航了,虽然他们两军合在一起也只有一万人,可他们火力强大,不到一百艘战舰,竟然有火炮数千门,而且刀枪剑戟、弓弩火铳应有尽有。
就算把朝鲜、东瀛全国的火炮拉出来,恐怕也没这只舰队多。
从金山卫南下后,借助东西方先进科技,海图、罗盘、司南、测距仪、天文知识等等,这只舰队没有采用传统中华水师的行军方式沿海岸线行驶,而是从大海中直穿过去。
不过他们没有直接前往东瀛,而是先到了朝鲜王国的汉城一趟。
一是为了补给一下物资,二是为了在这些小国的面前展示一下天朝上国宏大的军威。
果不其然,舰队刚一靠近汉臣附近的港口,朝鲜军民就十分惊恐,还以为是从远方飘来了一块大陆呢。
不过很快,舰队就靠近了陆地,在看到是一只陌生的舰队后,这些朝鲜军民更加惶恐不已,害怕是来侵略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