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厄认为,若有机会,将禾笳扔去他的书房陪他阅一日的折子,想必禾笳以后编写命格便会稍微的收敛一些!
还有那月楼的月和神君,也不知他是不是因为饮了承识汤的缘故,近些年来皆是些痴男怨女的把戏。
有一段时间连天君都看不过去,寻了他二人一番述论。大致是说,差不多便就可以了,不用如此悲戚的命格,搞的人界那是对天怨声载道。
可毕竟天道从来不公。
即便天君寻了二人谈话,但二人依旧由着性子不管不顾的。
“伤好了,还待在我这里作甚?”
往事不堪提,度厄自己不奢求他们能自我省视一番。
禾笳忙挪到了水晶塌的最里头,道:“浮生将我揍了一顿便不晓得去哪儿了,我在你这处避上一避。”
度厄不解,浮生不知所踪,你要躲什么?
“此话何意?”
“万一她一时想不通跑去月楼砍月和怎么办,月和······”
度厄轻蔑一笑,道:“月和必来寻你。而你是否能告诉他你所知晓的一切?”
禾笳一脸你很懂我的表情!
度厄道:“浮生不是莽撞的人,哪怕她幽居幽冥府司万年,她还是不会忘了她身上背着的是整个东方句芒的脸面。”
度厄依稀记得曾经那个女子在战场上剑挑黄沙的英姿。他们曾并战沙场生死相托,如今转眼,早已物是人非。“浮生生而为神,这是她脱不去的表象。毕竟她心中还是有青帝的。”
禾笳摇了摇头,伸手将衣领一扒,道:“她打我时可未曾顾过她东方句芒的见面。”
“你南斗司命神君睚眦必报,便是今日你将她打了你的事传了出去,也未必······”
不待度厄把话说完,禾笳顺着手边一个玉枕便向度厄扔了过去,“能不能说着点我的好!”
度厄侧身避开禾笳扔过来的玉枕,反手将玉枕捞在了手里,稍微掂量了一下,约莫十来斤的玉枕。度厄瞧着玉枕,满满的委屈道:“兄长这是要害我呀?”
禾笳心中暗暗损了一句:戏精!
可别看这南斗第五天枢宫的度厄神君平时神模神样,可最会做戏!是这南斗六星宫最会做戏的一个宫上!
度厄轻叹一声,脸上换了千秋,他道:“不是谁都如兄长一般,失意了亦强撑着。”
度厄抚了抚玉枕,弯身将玉枕好好的放在了水晶榻上:“执着如月和神君,最后也一碗承识汤将过往忘得干干净净。英勇如浮生,到头来却在忘川河畔为自己画地为牢。”
度厄看着禾笳,问:“兄长,你说那株姻缘树下,他们又可曾念起?”
“老五,这十分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禾笳正经的时候老爱唤度厄为老五。
平时里度厄再怎么做戏,他永远是不会被戏迷了眼睛的。相比于司命月老需有情的天命下,度厄是无情的,他只需评判是非。
在度厄眼里,非黑即白。月和与他敢动私心,便是触天条,逆了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