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来,他们虽然还能扛着,但是很明显那马儿已经扛不下去了,人可以不休息,但是马儿不休息是不行的。他们今晚修整一下,明天一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而春和冬的屋子里很安静,两个姑娘都是清心寡欲之人,对满屋子的黄金并没有什么感觉,反倒觉得这样有些不好,因为那些黄色的被磨得很发光的床,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挺冰冷的。而且春和冬也不是太能理解,这只是睡觉的一张床而已,为什么会做成黄金的。难道不重吗?
还有,如果床做的是黄金的,而且并不是表面是金子,里边更是金子的话。那密度得有多大,这一张床得有多重。这样的床如果放在普通人家里,是会把床下面的土地给压出来一个坑的。
如今这客栈明显是两层楼,如果按这么来算的话,这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板应该也不是什么木板做的吧?很有可能也是黄金做的?
可是这么做的意义又在哪里?春实在是想不明白。
用一张黄金做的床,就比谁在普通的木板床上更舒服?这好像也说不通啊。
两个人之前还专门针对此事做了一些探讨,但是探讨到自后好像也没有找出来什么能说得通的。所以干脆就不说了,早些睡觉养足精神,明天一大早走。
而夏和秋这边,秋已经在很努力的制止面前的这一匹脱缰的野马,最后是真的无奈只能给夏念了一个法术让她好好睡一会儿。但是夏在倒地的最后一刻还在叫嚣:“我要永远睡在这张大床上,黄金床,黄金床,想想都好激动……”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醒过来了,除了星和夏。
“这……”看着面前的这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春一脸的无语。春是看病的没错,但这很明显并不是疾病所造成的啊。
“哥哥姐姐怎么了?”冬好奇问了一句。面前这两个人看起来和别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如果仔细的看,会发现这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我也不知道,夏到底怎么样我不知道,昨晚上星要我给他洗脚,我就给他洗了,洗完之后星就上床睡觉了。可是这今天早上我怎么叫他起床他都不起床,我本来是想让秋过来想想办法,看怎么能让这家伙起床。可是没想到的是,夏也是这幅模样。”冥说完了这边的事情之后,又去问秋:“夏昨天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异常表现多了去了,我差点拦不住,但是也并不是特别难以理解。她自己都承认了,她一直就是个那么贪财的德行。”
“这个也一样,半夜做梦的时候还在那心心念念的在想黄金床,吵得我睡不着觉,只想把他给踹下去。”
“这个也一样,如果不是我用法术让她安静一会儿,还不知道她要做出来什么事情呢。”秋也是一脸的无奈。
“这应该不是被人下毒,如果是被人下毒的话,那为什么我们都没事,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事呢?从昨晚上到这里开始,我们所有人用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既然都一样,那就不可能我们没事儿而他们中毒啊。”
“那到底是有什么区别。要不我们去找店小二问问?”
“不太好吧?我怎么觉得这里的店小二也不是什么好人。”春小声的说了一句。
“可现在不找店小二问,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遇到了什么。你们不去我去。”秋的急脾气上来了。
“我去,我去。”冥作为现在所有人中唯一的男丁,自然是要担负起所有需要出面露头的事情做才是。
冥刚要下去,刚好撞上小二上楼来。他问小二:“那个我们的人昨晚上在你们店里昏迷了,这事儿怎么办?”
“哦,客官你问这个啊。那就没办法了,这样,我还是去您屋里当面和你们所有的人说比较好。”
冥有些纳闷,半信半疑的带着小二来到了星的屋子里。
早上的时候,冥已经把星和夏放在一起了,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都是浑身泛黄光然后如论如何就是醒不了。
“果然是这样。”小二看了一眼便下了结论。
“小二哥,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有些听不懂啊。”春追问了一句。
小二把一直抱在手上的托盘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说:“小的说一句很冒昧的话,那就是这两位平日里是不是就挺贪财的?”
“是有些,不,应该是贪财贪大发的那种。昨天到你们金沙镇上的时候,这两个人是恨不得把你们的屋顶给掀了,把你们的床给吃了。”自己家人做的丑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喜欢钱财就是喜欢钱财,他们也不会帮这两个贪财的人去掩饰什么。
“这就对了。来我们金沙镇,什么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贪念。如果有贪念的话,便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这里所有的东西,只要是涉及到付出和得到,就一定需要黄金来参与交换。”
“原来是这样,那是不是说只要我们离开金沙镇,这两个人就能醒过来?”
“不不不,并不是这样的,如果你们现在不管一切,带着他们两个坐上马车,离开金沙镇,那么他们会一直这样的沉睡下去,也根本没有能醒过来这种事情。”
“这是为什么?”
“金沙镇一向如此的。”
“那为何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关于这种说法的传说?”
“你们说传说啊,传说那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而且这地方住过的人,想再离开也是可以的,但是一般情况下会忘记在金沙镇里所有的记忆。所以还是会有很多人已经来过金沙镇,但是完全忘了自己来过这里。”店小二说。
冥倒是不太关心这金沙镇是怎么一回事,他比较担心的是星和夏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你们问我他们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唔,恐怕要难一点了。他们两个人想要醒来这件事说起来不太难,只是比较费钱财。”
“你这人怎么老这般的啰啰嗦嗦的,快说。”秋难得的不耐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