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衷？”母亲离离开这些男人的时候仔细想想确实还是有苦衷的哈，但是这些苦衷貌似也不是给这些男人们留着的，况且这苦衷，如果真的放到了这些男人面前他们只会不理解，怎么还有可能一脸理解的样子还夹杂着几丝的悲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你母亲不是传说中的仙子吗？如果不是仙子的话，那为何她能使用魔法，把我的记忆给变没了？我是找了很久才找到我应有的记忆的。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幸好我找到了，但是因为吃药的原因，我的眼睛剧痛，没有办法我只能把我的眼睛给扣了出来才好。”摄离叹息了一声。
“什么？你的眼睛真的是你抠出来的？”
“是啊，不然呢？当时因为用了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草药，心中也比较忐忑，但总是晚上做梦梦到一个女子，我很好奇这梦中的女子到底是谁。而且我总能感觉到好像冥冥之中，我的生命里貌似缺失了一点什么，于是我就冒险用了那个药，没想到却让我的眼睛变得如此难受，每天痛苦不堪，根本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这太痛苦了。我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用，都无法缓解我的这种痛苦，没办法我只能把自己的眼睛给抠出来，这样的话，那种痛苦才能消失掉。”摄离说道。
“母亲，母亲从来不知道这些……”春有些讶异，她从来不知道还会有一个人对母亲如此痴情。她正在心里觉得抱歉的时候，没想到摄离却又补充了一句话。
“其实我心中想得并不是你的母亲，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只是希望能想起来梦中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并没有想过那么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和你母亲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用药的时候太不小心了。你也是医者吧，你如果是医者的话以后用药的时候要小心一点，莫要和我一样，随便乱用，结果悔恨终身。”摄离说罢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如果有眼睛就好了，我真的想看看我的女儿长什么样。”
“我……和娘长得很像。”春想了想，吞吞吐吐说出来这么一句话。其实她和离长得还是有些差别的，现在仔细来看，她似乎和面前的这个男子长得像而已。和离之间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但是她真的很想给自己已经双目失明的老爹一个念想，他见过离的样子，那就让他以为女儿也和离长得很想就好了。这样，他在自己的那个黑暗世界里，还是能想象出女儿的样子的。“
“好好好，你若真的长得像你母亲一样，那必定一个美人。这世界上，不论男女，大家总是喜欢美的事物和美的人。”摄离有些高兴的点点头，之后又道：“你来找我，是不是要跟着我学医术？还有春水剑的武功？”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这摄离知道的也太多了吧，难道当初母亲在给他消去记忆之前，还给他解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要离开？春现在只想吐槽自己的母亲，你说什么不行，偏偏要说那个，这下玩瞎了吧，人家的记忆一恢复，什么都知道。
“是，不错，我是什么都知道，我也什么都想知道，也是我这一份好奇心让本来能多留在我身边一两个月的离，尽早的就离开了。我能看出来她在我面前的很多不寻常，我也能猜出来一些。有时候太过聪明真的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反倒会让人猜中你内心的想法从而根本就没办法好好的生活。生活会因为太聪明了，什么都能看得透变得索然无味。”摄离的声音轻轻的，和春一样的温柔，但是和春又有不同，那便是他的声音中莫名含着一股子悲凉。
“是啊，有时候做聪明人很累，你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个迟钝的人呢？或者说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装傻呢？”
“装傻？“摄离嗤笑一声：”像我这样的，每天见过了太多的生死，看惯了太多人的苦楚，哪里会还在乎这些，只想让人生过的真一些罢了。所以我才会去找你的母亲去求证我原本认为的事实，我才会找你母亲要真相。最后，我用了药，让她说了真话，也让她永远离开了我。或许我是心急了吧。我不应去窥探她的隐私。可是我是个医生啊，她明明怀孕了却不愿意告诉我，而且还千方百计的瞒着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春看着眼前的人，他看起来真的很年轻，还有那一双水晶做的眼珠子，让他不仅没有什么可怖的样子，而且还多出了几分空灵。他的面孔真的很好看，比那旁边的霓大人和月大人都好看，真的。可是他们的气质真的很一样，都是一样的悲伤。
难道是这个地方的救死扶伤看得太多，才会让人们忘记心中的希望，从而把悲伤看得这么重？有这么大的悲悯之气？春刚才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是，怎么可能呢。明明这里都是些要钱的人，没有钱就把人给丢进水牢里了。所以应该不是。
“我是要来跟着你学医术的，但是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恐怕没有办法在短时间里赶回来。如果我回来找你学医术的话，你会欢迎我吗？”
“我自然会欢迎你。我虽然救了这么多人的命，但是我只是他们的医生，并不是他们的亲人。我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只有你了，你若回来我自然欢迎，你若离开，我也不会阻拦。”
“是看透了吗？”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看透看不透的事情，所谓的看透看不透也只是人们的自欺欺人而已。不在乎就是看透了，在乎就是看不透，但是每个人在不同的时间里，在乎和不在乎的东西都不一样，所以又怎么能说看透看不透这些话？不要想了，也不要纠结这个。我只是不在乎很多事情了，除了你的母亲。但是我也不在在乎她或者你在不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