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桃木。”忠伯咳嗽了一声说道。
“呃,这就是千年桃木么?”我有些怀疑的问道。
“咳咳咳。”忠伯没有回答我,而是咳嗽的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是这样的,阿宇。”站在一旁的项祁看着我笑着说道,“这桃木啊,的的确确是千年以上的,只是村民不识货,一直拿来当烧火棍用。”
“一直拿来当烧火棍用?”我愣了一下,嘴上不有说道,“那这桃木也太经烧了吧?”
“这两天也许你已经发现了,”项祁看了一眼忠伯然后对我说道,“我们这里不管是水还是饭食,总是透着阴冷。这是因为由于禁制的缘故,这里远离天日,所以就算是火也只能被称作为阴火。”
“阴火?”我看着项祁说道。
“不错,阴火。而桃木属阳,这阴火自然无法对桃木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这日积月累,哪怕千年下来,这桃木也仅仅是被熏黑了罢了。”项祁说着把那根黑漆漆的桃木棍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后掂量了一下,这桃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沉上一些。并且握在手里不像这里其他东西一样那么阴冷,反而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从手心传了过来。
“好了,陆宇小友可还需要其他东西了?”忠伯看着我又问道。
“唔,不用了。”我想了想摇着头说道,毕竟我就这一个人,东西要是再多的话,那可就成了累赘了。
更何况就我这半吊子水平要是碰到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就是给我再多东西也没有用了。
简单的和忠伯道了个别后我和项祁便开始往祖地出发了。
倒不是说项祁要跟着我进去,他只是负责把我带到那个地方,剩下的路就只能靠我自己走了。
在去往祖地的路上,项祁和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到达目的地后,项祁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停住了脚步看着项祁,静静的等待着他开口,但项祁纠结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可就在我转身踏入祖地的那一瞬间我听到身后项祁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宇,小心你自己。”
小心我自己?我自己有什么要小心的?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闹的我心里实在发慌,我正准备转身返回去找项祁自己问个清楚的时候却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了来时的路。
只剩下一大片浓浓的雾。
我咽了口口水,试探着往浓雾里走了些距离,但明显这里已经和桃源村是两个地方了。
这浓雾里能见度极低,我也不敢再贸然往里走了,只能又退了回去。
又回到最初的地方后,我没有急着往前走,而是开始仔仔细细打量起了这传说中的“象冢”。
这祖地的环境倒是意外的好,简直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本以为这里会是灰蒙蒙的,且到处都是尸骨的一番景象。
但其实并不是。
这里是一副极美的青山绿水的景色。
我沿着脚下的那条小路朝前走了去,这条路是一条上山的路,虽然这祖地里的天此时是大亮着的,但是我也不敢确定这祖地里头的天会不会有晚上,所以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山。
就在我担心上山要是碰上黑天该怎么的时候,前面的树林里一道黑影闪了过去。
虽然那黑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但我还是看到了那人的脸。
是之前在项祁家里出现过的那个老头。
也就是项祁的曾爷爷。
我脑子一热,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就追了上去,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树林子里迷失了方向。
我把桃木棍紧紧的握在了手里,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寻找着出去的路。
“小娃子!”
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在我身后响起,我一个转身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手中的桃木棍挥了下去。
“呯——”
桃木棍像是打在了铁上一般弹了回来,正好打在我自己的脑门上,我没有丝毫防备的硬挨了这么一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花。
就在我站不住将要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一双冰冷干枯的手抓住了我,把我扶了起来。
“呃……谢……谢……”我捂着额头对把我扶住的项祁曾爷爷说道。
“哼。”然而曾爷爷冷哼一声似乎并不太想理我。
“也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我就和项大哥一起叫您一声曾爷爷吧。”我对那满脸褶子的老头子说道。
曾爷爷没有说话,从一脸褶子当中睁开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才说道:“你不该来这里的。”
我正想问问他为什么说我不该来这里的时候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听曾爷爷这口气分明是认识我的,可是他怎么会认识我呢?而且项祁最后的那句话,让我小心自己又是什么意思?难道……
我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
“曾爷爷,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对那老头子问道,“又或者说,有一个我来过这里?”
我被这个念头着实吓到了,如果说这里也有“我”曾出现过,那是不是就说明我现在所遇到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并非偶然,而是剧本上早就已经安排好的桥段?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苦笑了起来,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跳出了这场游戏,没想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可那项祁的曾爷爷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跟我来罢。”
我点了点头,顺从的跟在了曾爷爷的身后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紧接着一个村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着这个无论是从整座村子的布局还是房屋的外表都跟桃源村一模一样的村子不由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很不可思议,是吗?”曾爷爷冷笑了一声对我说道,“当初我也是这么惊讶的。”
“这,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一模一样的两个村子?!”我震惊的连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曾爷爷十分不屑的笑了一声说道,“这天底下还有无数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