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越想越觉得韩遂可能投敌,却没有证据证明韩遂真的投敌,要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韩遂,怕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每一秒对于现在的马超来说都是煎熬,心神不宁,度日如年。
“报!”一名将士飞奔而来,人未到,声音却是先传了进来,马超看去,只见一道人影闪过,在他面前单膝下跪。
“可是韩遂老匹夫有什么异动?”不等那人说话,马超怒目圆睁的看着那人道,连平日里的礼数都忘了,直呼韩遂为老匹夫。
那人咽了咽口水道:“将军,并不是韩老将军的事,而是……”马超敢直接呼韩遂为老匹夫,自己一个小兵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个胆子的。
“不是?那又是什么?现在除了韩遂与李松的谈话内容之外,还有什么需要禀报的。”马超打断他没有说完的话。
你就不能等我说完再说吗?那人心中腹诽,脸上却是一丝异样也不敢有,毕竟马超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暴走的边缘,还是不要去触他的眉头的好。
“禀将军,蓝田令刘雄鸣领一支兵马前来,离我军不远,说话间便到。”
马超心中冷哼一声,这个刘雄鸣昔日让他归顺自己,他却是不愿意,被自己领兵击败,难道他怀恨在心,想要趁我军有所折损的时候,报复我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谁,真当我马超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不成,今日定要你好看。
“走随我出营!会一会这个刘县令。”马超拿起虎头湛金枪,便往外面走去,不曾披甲,对付刘雄鸣这个手下败将和他手下的一群乌合之众,何需披甲。
刘雄鸣自从回到蓝田之后,便不与余力的劝说,可惜,他手下的那帮人,被马超杀破了胆,无论自己怎么劝说也都不松口答应,最后自己反倒被他们给说服了,一起联合马超对抗李松。
于是他便带着兵马前来投靠马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刘雄鸣一行人竟然没有派人去打探西凉军和李松的朝廷大军的情报。
依然停留在西凉军夺取潼关的已知范围内,以至于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马超的西凉军被李松的朝廷大军击败数次,西凉军内部出现了裂痕,就差一道契机,便会土崩瓦解。
来到西凉军大营外,西凉军便如同惊弓之鸟!以为是朝廷大军杀来了,急忙操家伙,刘雄鸣眉头一皱,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却又说不上来。
刘雄鸣和部下眼神交流一番,便策马上前,欲说明来意之时,便见马超一身便服,手握虎头湛金枪朝他而来。
“马将军,别来无恙!”刘雄鸣在马背上拱手一礼道。
“刘雄鸣,你领兵前来,是要报昔日之仇吗?真以为我西凉军好欺负不成。”马超停马,怒吼道。
“将军息怒!我绝无此意!此番前来,是为了归附将军而来!”刘雄鸣怕马超有所误会,直接说明来意。
马超等人一愣,原本以为对方是来踢馆子找茬的,没有想到的是,人家是来烧香拜山头,认老大的。
马超大喜!不管这个刘雄鸣是因为什么才来投诚,这些都不是重点,马超毫不犹豫的收了他的投诚,让刘雄鸣和他的麾下的兵马满心欢喜,没有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马超和他们寒碜了几句,便打发他们回蓝田去,让他们收好蓝田县,于是刘雄鸣便带着手下的兵马回去了。
“禀将军,韩老将军回营了。”马超刚回营帐,便有人前来通报,韩遂终于回来了。
马超急忙敢了过来,直闯韩遂营帐,韩遂见马超不经通报便闯了进来,心里有些不满,问道:“孟起!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马超问韩遂道:“今日李松和叔父在阵前都说了什么?”
韩遂不疑有他,说道:“只是说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以及感慨了人生。”
马超见韩遂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说真话,心里更是恼怒,道:“就这些?难道李松和叔父不曾讨论关于军事的事情?”
韩遂道:“李松都只字不提!我又怎么可能会说?真的只是随便唠叨一番。”马超心甚怀疑,见韩遂没有说实话,便话也不说,直接拂袖而去。
韩遂对于马超的态度更是不满,不知道马超混小子,到底演的哪一出,连最起码的规矩都没有。
却说李松回寨,贾诩前来求见,谓贾诩道:“文和可知我阵前和韩遂拉家常,为了什么吗?”
贾诩何等聪明,一眼便看穿了李松的心思,,道:“此意虽妙,却不足以离间他们二人,我这里有一策,可以令韩、马自相仇杀。”
“哦!不知是什么锦囊妙计!文和快快说来。”李松问贾诩是什么计。
贾诩笑道:“马超乃一勇之夫,不识机密,丞相可亲笔作一书,单与韩遂,中间朦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掉,然后封送与韩遂,故意让马超知道。”
“马超知道后,肯定会来索书来看,要是看见上面要紧去处,尽皆改抹,只猜是韩遂恐超知甚机密事,自行改抹,正合着单骑会语之疑;疑则必生乱。我更是暗结其他西凉军阀,使互相离间,擒拿马超便易如反掌。”
李松听后大笑:“此计甚妙。”
随写书一封,将紧要处尽皆改抹,然后实封,特意遣人送过寨去,下了书之后,正好被巡营的马超看见。
马超上前问道:“你是何人?来我营寨干什么?”
送信之人道:“奉丞相致命!前来给韩遂老将军送来书信一封。”
“哦!书信在何处?拿来我看看。”马超直接伸手讨要书信。
那人道:“书信已经送到老将军之手,马将军要是想看,还是找老将军索要吧!在下还要回去复命!告辞!”说罢,策马而去,马超也不阻拦。
马超心里愈发的疑惑,径来韩遂处索书看,不等韩遂亲卫通报,马超便强闯而入。
韩遂见马超三番五次的强闯自己的营帐,不由心生恼怒,语气中带着一丝火气道:“孟起!何故强闯我营帐?”
“叔父莫怪!我听闻李松派人送书信于叔父,有所冒失,还请见谅!不知这李松送来的书信在哪里?能不能让我一看。”马超道。
联想到一开始马超的失态,以及他问自己和李松二人阵前说了什么,韩遂是看出来了,马超怕是有所误会,于是将书信给了马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