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紫烟跟第一回相遇时一样,一身黄的打扮,黄衣黄裤子连头发都是黄的,她手中还拿着一根铁棍,被逼在墙旮旯里,虽然一时半会没被打倒,但想冲却也冲不外来。
那几个鸟男人也不着急,只是围着黄紫烟,不时的捣一下,嘴里秽语污言逗引她。
“这对坚挺啊,嘿嘿,黄警官,我也不瞒你,在牢里,我每天都在发狠,只要我能出来,一定要逮住你,好好的快活一下。”
这说话的是个高大男人,光头,脸上还有一道刀疤,面包它们传给他的消息,刀疤脸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光头有刀疤,这人应该就是刀疤脸了。
“一回不够吧,老大,起码得一夜七回吧。”
“七回也不够,一千回都不嫌够,真水灵啊,你们看,就这么微微动一下,那个又荡又漾的啊,这还是包裹着的呢,要是把束缚拽了,那真能荡起浪来。”
众小弟凑趣,刀疤脸哈哈大笑,一众小痞子爷跟着浪笑。
黄紫烟脸如寒霜,陡然一声厉叱,手中铁棍陡然一挥舞,趁着边上两个小痞子朝后退的空隙,她朝旁边一蹿。
不想农机站里东西堆放得杂乱无章的,给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一嘎嘎跌了个跟头,虽然及时站稳了,却被彻底地逼到了一个旮旯里,眼看着手里的铁棍都抡不开了。
刀疤脸好像有点急不可耐了,道:“把刀子撂了,相破了就不好看了,拿棍子一拥而上,夺了她手中的棍子,然后再让她晓得咱们‘棍棒’的厉害。”
小痞子们鬼笑狼嚎,一齐朝前逼。
王富贵看得明白,心急如焚,身子陡然一收,狗皇子孙袋嗖地一下拱入腹中,全身热气猛胀,他啊的一声大吼,两手一用劲。
窗子是钢铁防盗窗,钢条都有大拇指粗,中间还支有一根焊起来的横梁,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弄得动的,但王富贵情急之下,两手猛撕,居然把两根铁护栏从窗梁眼里硬拽了外来。
王富贵闪身就从缺口拱了里去,脚下堆放着一些没得用的铁大件,其中有一件,巴掌这么宽,一米七八左右长短,就像根扁担一样。
王富贵没怎么干过架,特别是拿家伙干架,但以前在家,扁担却是经常用的。
这个时候也没时间多想,一下就攥在手里,入手还有点分量,至少有七、八十斤的样子,他也不换了,狂吼一声,迎着刀疤脸等人就冲过去。
他先前一声吼,刀疤脸等人已经回过头来了,眼看他冲过去,其中一个小痞子骂一声:“你狗日的找死。”
拿着根长棍子来戳王富贵,王富贵置之不顾,随手就是一挡,两棍一碰,铛的一声,那小痞子一声惊呼。
手中的铁棍给震得飞的远远的还不算,自己也一个趔趄,再望望两手,全是鲜血,两手虎口居然都给震裂开了。
刀疤脸几个都给王富贵的神力惊呆了,刀疤脸反应快,气急败坏的喊:“围上去,一起嫩死他。”
几个小痞子就一起拥了上来,王富贵也不会什么招数,身子就晓得往前直冲,手中扁铁便是边冲边扫。
那些小痞子虽然抓紧了手上的家伙,但禁不住王富贵的神力,只要碰上了,手中家伙莫名就飞了,只挥了几下,五、六个小痞子除了刀疤脸,其他人都赤手空拳了,人人脸上变色,一起朝后退。
这也是王富贵下不了手,不敢对着人打,不然铁棍磕飞,再顺手一戳,这些个小痞子不死也得重伤。
刀疤脸一看不对头,晓得不妙,更害怕后面跟着大队警员,急呼一声:“风紧,扯呼。”
当先就朝外跑。
“逮住他,不要让他跑了。”黄紫烟才不想放过刀疤脸,她自己没得劲了,撑着铁棍站在那里,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给王富贵发号施令。
王富贵一想也对,就是以这刀疤脸为头的,假如把他放走了,以后他再三番两次的来打黄紫烟的主意,那可怎么办?抱着扁铁朝前急跨一步,到了刀疤脸后背。
刀疤脸手里有一把瑞士刀,一看不对头,手一反就对王富贵划了过来,目露凶光:“老子剁了你这个狗拿耗子的逼养的。”
可惜啊,王富贵虽不会用兵器,但他力气非常大,扁铁虽然重,在他手里捣外来,却还是快得难以置信。
刀疤脸刀才砍到一半,左前腰已被捣了一下,身子立马给捣得飞了外去,滚出四五米远,刀也撂了,人也爬不起来了,睡就在那儿哀叫。
其他小痞子都给骇呆了,也没得人再来救刀疤脸,都一哄而散了,王富贵一时也撵不了那么多,他担心黄紫烟,回头问道:“黄警官,你没得事吧?”
“你怎么来了?”黄紫烟对他的陡然出现,有点惊讶。
王富贵立马就张口结舌了,这是狗给报的信,这个可不能说,即使说了,黄紫烟也不会信啊。
看他发愣,黄紫烟却想歪了,白了他一眼:“你敢跟着我盯梢我,你死定了。”
黄紫烟掏出手机打电话,没得多长时间,警车鸣着警笛开过来了,把半死不活的刀疤脸逮捕走了,黄紫烟却没给王富贵上警车,翻他一眼道:“你先回去,今晚我先抓捕人,明天我再要你好看。”
警车得胜而归,留下王富贵一个人在那儿发了半天呆,懊恼的想:“她以为我在盯梢着她,不过也是啊,这么个半夜的,又是在郊区,我陡然一出现,换成哪个都会这么怀疑的。”
随后却又高兴起来了:“她没得事就行。”
走路回头,十分轻快,半路碰到面包带着很多狗要来助阵,王富贵一抱拳:“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想想又补充一句:“以后若有黄紫烟的事情,还望大家多多留意。”
得到他的感谢,这些狗们都非常兴奋,一片汪汪吠,自然是请他放心,以后黄紫烟的事,它们会时时留意。
王富贵带了面包回来,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买份大肉给你吃,嘉奖你。”兴奋的面包绕着他转圈儿跳起了狗舞。
第二天,黄紫烟仍没来上班,但到晚饭后,王富贵收到她的短信:七点半,散打馆。
王富贵正盼着呢,一时间又惊又喜,老早的就到散打馆外面候着了。
七点半准时,黄紫烟的车过来了,下车,仍是寒着一张脸,扫他一眼,也没讲话,当先走了里去,王富贵便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到里面,黄紫烟换了衣服,仍是紫色背心加大裤头,倒是没得其他的了,这个信号让王富贵心里跳了一下。
把拳套撂给王富贵,看他套上,黄紫烟道:“你跟踪我?”
“没得。”王富贵连忙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农机站的?”
王富贵又张口结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