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能想到的词汇不多,只会想到嫩豆腐,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那真的就像嫩豆腐,而且是两大捧。
“要是能捧着咬上一口那有多好啊。”
他脑中不由自主的思绪万千,自己也有点脸红了,摇摇头,岔开心思,想:“她这么好看一个女孩子,不但做了不良女,居然还打抢,真的太可惜了。”
瞎想了一气,从另一头街口外来,一路留意着,还好,并没再看见那个黄发女。
到了宿舍,倒头就睡了一大觉,好像还做了大半夜的梦,一下子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上午牛大根过来了,见面就附在他耳边道:“富贵,你晓不晓得,我们的教官,是霹雳丫呢。”
“霹雳丫?”王富贵摇摇头:“不晓得,他很凶的吗?”
霹雳丫这个名字,应该是非常凶的,可牛大根脸上的神情却很神秘,两眼发光,特别高昂的样子,甚至带着一点儿猥琐,就像之前在学校里,背后议论某个女同学那样。
“她非常凶,特凶。”
牛大根哈的一声笑,在胸前比划了个动作,像着女人胸脯的样子,王富贵愣了一下:“女的?”
“女的。”牛大根兴奋的直点头。
“女的叫什么丫的,为什么加个霹雳啊?”
女教官,不就相当于是个女老师吗?王富贵可没得那么兴奋的,反而还有点好奇。
“因为她有两个巨大的凸点啊。”
牛大根低声解释,脸上发着红光,声音透着欢喜。
“一是胸大,号称楚州市女警第一大波。”
牛大根呵呵笑着,比划了一个动作,很浮夸的样子。
王富贵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夜撞见的那个黄发女,想:“那才叫一个大呢。”
“另一特点,则是脾气火爆,你晓不晓得,她本来是警队的干部,一言不投机,竟把大队长给打了一顿,违反了警纪,所以才贬过来给我们当教官的,怎么样,运气不孬吧。”
“那有什么运气不好孬的。”
王富贵摇头:“她即是霹雳丫,笃定是又凶又讲理的,来一个象上学时的英语老师灭绝师太那样的,有什么好的?”
“灭绝师太,哈哈。”牛大根大笑了起来,头摇的跟货郎鼓一样:“漕运市,三枝绝花,贞紫凤,难道你没有听说过。”
“什么三枝绝花,又是凤又是蛇的,真没听说过。”
王富贵到底是乡下人,漕运市里的花边新闻,他还是晓得的不多。
“蛇是孟树贞,号称漕运市第一冷艳女人,对男人从不苟言笑,因她名中有个贞字,又以冷艳出名,所以大家都说她是白蛇白素贞转世,她偶尔上电视的,你不会没看过吧。”
“看过。”王富贵点头,脸上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他何止看过,甚至都已经睡过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且至今认为有点不可思议。
他心中发慌,怕牛大根看出什么,忙问:“那紫就是哪个啊?”
“就是霹雳丫,”牛大根不管怎样也想象不到,王富贵会和孟树贞拽上什么关系,根本没留神他的神情。
点点头,继续道:“霹雳丫黄紫烟,也就是我们的教官了,就相貌来说,她不比孟树贞差,特别她那身段,更要多加三分。”
“不过孟树贞是副县令,所以黄紫烟居第二,但要我来选,我选黄紫烟第一。”
牛大根说着,频频摇头:“我远远看见过一回,那身材,啧啧,如果能一亲芳泽,少活十年我也愿意啊。”
“没得那么夸张吧。”王富贵听了笑,脑海中却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昨晚的黄发女。
“什么叫夸张。”牛大根摇摇头:“男人一生一世,唉,不怕你笑话富贵,我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左抱黄紫烟,右搂孟树贞。”
王富贵心中一跳,道:“孟树贞冷冰冰的,有什么好?”
“这个你就不晓得了。”牛大根满鸡对鸭讲讲的表情:“越是这种白富冷的女人,你只要征服她,就会越有成就感,特别她还是高不可攀的副县令,如果能将她搞上床,呵呵,我少活十五年也行。”
王富贵掌控不住笑:“为这两个女人,你他娘都要少活二十五年了。”
“人要活那么长时间干什么。”牛大根摇头,满脸落寞:“只可惜,我这辈子,恐怕也就是臆想一下了的,这样的女人,不是你我这样的小屁民能幻想的啊富贵。”
王富贵呵呵笑,满脸乡巴佬的本像,但心中却在想着,孟树贞在他身上昂着头乱甩尖喊的样子。
“征服她?”
王富贵暗暗摇头,现在想起来,他也没感到有多少欢愉,倒是在心里暗想:“她倒是说过要征服我来着,难道她也跟牛大根一样,心中也有征服的欲念。”
“可我不是什么高富帅,而只是没得人问的草根啊,征服我一小屁民,她有什么好欢愉的了,难道真是因为那条狗?”
想不明白,也不敢和牛大根讨论,这种事,他是打死也会烂在肚里的,不跟任何人讲,哪怕是胡夏香,虽已订了婚,是他真正的女人了,他都不会讲。
说了胡夏香也不信啊,牛大根同样不会相信,肯定会大笑他这老实人也会做这种大头梦。
这个时候牛大根突然拽他一把:“霹雳丫来了。”
王富贵扭头,看见一个女警雄纠纠气昂昂走进广场中。
这女警结实苗条,留着短发,目光犀利,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看那对胸器。”
牛大根赞叹一叠声,而其他学员也一样,目光几乎全在黄紫烟胸前流连忘返,低低的窃窃私语声,夹杂着咂嘴的惊叹声,还有猥琐的笑声。
王富贵却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他目光直直的盯着黄紫烟,因为他发现,黄紫烟象极了昨晚的黄发女。
可黄发女是披肩黄长发,而黄紫烟则是精明能干的短发,再一个,黄发女分明是一个不良女,而黄紫烟可是警官,她怎么可能去做不良女?
“这是怎么回事?”王富贵脑子完全转不过来筋,就牢牢的盯着黄紫烟,昨夜黄紫烟架着大墨镜,但鼻子以下,那唇形,那下巴,真的就是一个模子脱下来的啊。
“立正。”
王富贵正在发呆之际,黄紫烟已经走了过来,陡然一声厉叱。
所有的声音立马收敛,包括王富贵在内,所有人都双脚一磕,身子本能的站直。
黄紫烟的叱声实际上不是很高,可她那两眼,象机冠枪一样扫过一遍,被她扫到的,心下都情不自禁的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