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男女之间,有了这回事后,一切就都变得随便了,所以王富贵也不想瞒,闷闷的道:“就是孟副县令逆推了我。”
“什么?”
他这话,立马就惊倒了顾影怜,她一下弹坐起来,两眼直直的看着王富贵,她想了若干种场景,就没想过,王富贵是给孟树贞逆推的。
“你是说,孟树贞逆推了你,就跟,就跟……。”
“没错。”王富贵瞄她一眼,满脸无奈:“就跟你一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逆推的你?”刚开始的惊讶过去了,顾影怜又升起了好奇心,甚至扑到王富贵怀里,撒着娇的道:“告诉我嘛。”
王富贵是那种传保守的男人,两个人之间,有了这回事,他就觉得不一样了,也就不想再瞒什么了,把孟树贞刚开始是怎么逆推的他,全都说了,听的顾影怜瞠目结舌。
但王富贵的话,她信,因为孟树贞还就是那么强势的人,虽然她是女人,但逆推男人的事,她干得出来的。
她问的很细,王富贵什么姿势也不再瞒她,问什么就说什么,到后来,顾影怜算是完全明白了,也完全晓得了,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滚在王富贵怀里,眼泪都笑出来了。
王富贵给她笑的很郁闷,道:“笑什么啊,你们这些女人,还当着领导,却逆推男人,亏的你笑得出来。”
他说着穿了衣服,就朝外走。
“富贵,你别走。”顾影怜在背后嘶哑的喊。
她这是刚才小声喊的嘶哑了,王富贵心中更多了几分愧疚,道:“我没走,就是睡不着,就看一刻儿电视。”
看起电视机,音量调到最小,不过王富贵实际上不想看电视。
刚开始他还觉得有点委屈,但后来反过来把顾影怜仔细捣鼓了一番,他心情就又好起来了,这时候只感觉浑身舒坦,就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桩,开始练猫拳了。
猫拳的招数就只有拨探两招,但会有许多变化,小手法比较多,说起来没有什么用,但经常练总归是有好处的,起码也可以煅活手指的灵活嘛。
另外,苟如猫给王富贵的拳谱里,也不仅全是招式,还有一些上下关节的手法,抓筋点穴的技巧。
却是苟如猫结合了梦氏骨科经验加上去的,这些先前没得时间学,回国这段日子,有时间王富贵就会琢磨一下。
上下关节,抓筋点穴,揉揉,朱大昌实际上也教过王富贵一些,不过朱大昌的只是一些最常规的手法,特别是穴位,朱大昌教的,只是一些最容易的,点穴解穴的手法同样如此。
而苟如猫给的拳谱上,可就细致多了,不仅是有解穴之法,一些大穴,各种解法点法,也全都有,看起来怵目惊心。
猫拳在练成内功,至少练成硬劲前,这些小手法,还有点穴解穴的技巧,都是很有用的,力胜不了,就用巧来赢嘛。
打不破你的头,那就扣你的眼睛,揪你的耳朵,同样会让你疼嘛,不过王富贵一起手就成了硬劲,倒没什么大用了,反是用来点穴,作用大一些。
王富贵练了一刻儿,想到揉穴可以起到安神的效用,想:“刚才倒是给顾姐揉一下好了。”
这时候估摸着顾影怜睡着了,也不好意思再里去,练了一会儿手法,筋脉活了,就在堂屋中再练站桩。
顾影怜睡的不踏实,小憩一会儿,稍稍有点缓过劲来,也就起来了,见王富贵站在堂屋里,好奇的道:“富贵,你在干什么啊。”
王富贵正站到浑身舒坦,要是一般人,他也就收了,他脸薄,不欢喜在外人面前显山露水的,但顾影怜已成了他的女人,倒也不在乎了,多站一会儿,笑道:“我站会桩。”
“你还会这啊,真看不出来。”顾影怜笑盈盈的依在门口,好像是有点无力,又好像是有点娇柔的看着他。
顾影怜身上就披了件睡衣,倒是长袍的那种,下面也到了大腿靠膝盖的地方,不过里面明显什么也没得,露出的小腿,俏生生的,加上她这时候的娇憨态,散发着一种惹人怜爱的小女人味。
王富贵瞄了一眼,就有点无心站了,慢慢收了桩,笑道:“就是些上不了大场面的乡下把式。”
农村人,把武功叫作把式的,对那些会武的人,甚至把人就叫张把式,许把式,这样子的称呼法。
“你乡下的把式很厉害呢。”顾影怜笑。
王富贵扭头看着她:“现在晓得厉害了。”
这话明显的有调侃的味道,顾影怜小脸一红,给他一白眼:“你还说,骨头都差一嘎嘎散了架,你是干拆迁的啊。”
王富贵呵呵笑,心中多少有点难为情,又有点沾沾自喜,道:“哪个叫你逆推我来着。”
“还说我逆推你。”顾影怜一脸娇嗔的看着王富贵,但自己陡然就笑了,站不住,笑得软哈哈的蹲了下去。
她的样子,让王富贵有点控制不住,走过去,抱着她起来,笑道:“笑什么呢,对了,你先前就说要跟我说一件事的。”
顾影怜笑得没了劲,软哈哈的靠在他怀里,摇着头道:“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
“是吗?”王富贵笑着,扶着她腰的手朝下滑去,顾影怜立马就被他这个动作骇到了,忙求饶道:“好了,我告诉你,今夜真的不想再要了,那样我会被你弄死的。”
看她骇得花容失色,王富贵更洋洋自得,抱了顾影怜到沙发上,顺势就抱她坐在腿上,这么软乎乎的一个女人拥在怀里,特别的有成就感。
到这时候,王富贵心里,是彻底的想明白了,再无半点怨念。
然后顾影怜跟他讲了句:“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曹操呢。”
说着她又笑了,笑了半晌才说,说她晓得他竟然睡了孟树贞,又看他为人处事,神情变化莫测的,以为他是曹操式的人物,扮猪吃虎,直到现在,才晓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居然是孟树贞逆推了你,掏心窝子的话,我事前真的没想到。”
讲到后来,顾影怜倒是止住笑了,一脸钦佩:“孟树贞那个人,人称白蛇精,真的是比很多男人都还要强势。”
“何止是强势,简直就是强到头了。”王富贵哼了一声。
对孟树贞,他的感觉现在都很复杂,像顾影怜,一会儿,他就翻上来了,顾影怜反而要向他求饶,不管身体心理上,他认为都占了上风。
到这时候,顾影怜就是他怀中的玩物了,高兴了,随时叫她哀哀告饶。
可孟树贞呢,经过这么长时间,直到目前,他还是有点害怕,好像他是站在山脚下,而孟树贞永远站在高山的顶上,他只能仰望,却没得办法俯视。
不过有的细节,倒也不好说得太多,他是个保守的男人,虽然心中害怕孟树贞,但无论如何,他总认为孟树贞是他的女人。
特别他从馒头嘴里知道,他是孟树贞的头一个男人,这种心理就更加强烈,有的话,就不想说给旁人听,哪怕顾影怜现在也是他的女人,他还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