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光语气很认真,军医不敢得罪,奈何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
“大概是太疲惫了,好好休息一下,定会好转的。这样吧,按照我的方子,给大将军熬补汤,会有好转的。”
尧光垂眸不语,想了一下,答应了。军医都这么说了,尧光还能说什么,按照他说的做吧。
支走尧光,军医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将军,你这又是何苦?”
“没关系……”
——
尧光熬汤,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把盐放多了。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敌军打过来了!”……
尧光瞬间惊醒,吓得汤勺掉进汤里,溅起滚烫的汤水,无情的打在尧光的手臂上。嘶……尧光顾不上疼痛,直接冲了出去。
只见卫松羽已经不在营帐,定是出战了!尧光紧紧皱眉,卫松羽身子那么虚,再去上战场,估计够呛。
尧光真是为卫松羽担心透了。
事发突然,尧光根本拦不住卫松羽,只能干着急。尧光深知自己只能待在军营,她去的话,卫松羽也不可能回来,只会给他添麻烦。而且,大王子就盼望着尧光去,她可不能让恶人得逞。
雄鹰的嘶叫声掠过天际,那双翅膀划出的完美弧度,尽显王者风范。
“呵,这次怎么没带小娘们一起了?害怕了?”大王子语气要多酸有多酸。
“还轮不到你来管!”卫松羽直接打断他的话,狠狠地给了他一击。
大王子瞬间被打退好几米,吓得不敢往前再迈一步。卫松羽撑不住了,他要速战速决,否则,倒在战场上,一定会死无全尸……他的爱人,他的妻子,还在等着他呢……
卫松羽像开了挂似的,开启猛攻模式。大王子完全招架不住,这和前几日的卫松羽,完全不一样。大王子找不到应对方法,只能被动防守。
此时的卫松羽已经没有意识,更像是打仗的机器,就这么一直攻退了大王子。
迷迷糊糊中,卫松羽眼前一片漆黑……
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张有着绝色容颜的美人,正在帮他擦拭手臂。
卫松羽一把抓住尧光的手,深情的凝望着她。一句话没说,也来不及说,卫松羽忽地觉得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又晕了过去。
尧光的叫喊声,他听不见,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这一昏迷,就是三天。还是没有醒来,尧光只能干着急,而军医也没有法子。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休息一会就好了嘛!怎么没好?还更加严重了!”
“这不是大将军不听劝打仗去了,导致更严重吗?”军医很为难。
“这么说,还全怪大将军了?”
“这本来就是大将军不让……”军医意识到什么,赶紧闭上嘴巴。
尧光察觉不对劲,军医一定有事情瞒着她,她早就觉得军医不对了!
尧光毫不客气,一把抽出长剑,直接架在了军医脖间,一副不可商量的表情,也不听军医的求饶。
尧光一点一点加重力道,军医深知再加重,他的脖子就要出血了,尧光可是割在大动脉处,这可不得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军师饶命啊!”
尧光力道不轻不重,依旧束缚着军医:“说。”
“其实,大将军……”
军医刚想开口,就看见一双冰冷的眼神,军医被这冷冷的目光给吓到了,急忙闭上了嘴巴。
尧光皱眉:“你到底说不说?”
“没什么可说的。”
熟悉的声音传进尧光耳朵里,这是卫松羽说的,不是军医回答的。卫松羽醒了,慢慢站起身,夺走了尧光手中的剑。
“有什么事冲我来,他是无辜的。”卫松羽很认真的盯着尧光,随后转头看向军医:“你下去吧。”
“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你为何屡屡头疼昏倒,如果说,是缺少休息,我不信!”
卫松羽沉下脸,垂眸不语,尧光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卫松羽能察觉到尧光的目光,他忽地抬头:“就是缺少休息,你必须信。”
卫松羽的目光很狠,仿佛是在瞪尧光。但其实他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如果他不这样,尧光就会继续问下去。
虽然,你会觉得,瞪一眼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恋人来说,是大忌,万万不可的!尧光瞬间心冷,脸色很不好看。她别过头去,忍着愤怒,不想再看卫松羽一眼,直接出了营帐,许久也没回来。
见尧光走了,卫松羽撑不住了,他呼吸急促,承受不住头部的剧烈疼痛。
卫松羽无力的拍打着自己的头,军医急忙冲进来阻止他。
“大将军,不要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卫松羽险些飙泪。
他太无助了,为何这般不幸……
气走尧光,是卫松羽故意的。但是尧光不知道啊,只能干生气,也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是卫松羽有事瞒着她,不告诉她,还是因为,卫松羽那个眼神?
尧光很不舒服,用力拔着地上的野草,周围的草都给她拔得差不多了。
匈奴来势汹汹,以卫松羽的身体状态,再出战肯定会很危险。但是,他责任心太重,他认为自己是大将军,战场,他必定不能缺席。
尧光不知道匈奴下次会是什么时候突袭,她做了个决定。
迈着沉重的步伐,尧光回到了营帐。卫松羽呆呆的盯着屋顶,看起来很无助。察觉尧光的身影,卫松羽微微侧头,又转了过去。
“回来了?”
尧光本以为卫松羽不会搭理她,谁知道他突然开口了。尧光一时还真的招架不住,就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卫松羽看不看得见,尧光又“嗯”了一声。
“刚才……对不起……”
“嗯。”尧光还是惜字如金。
卫松羽也没再说什么,侧过身去,睡下了。
尧光瞥了一眼卫松羽,也没有说什么。一直等到卫松羽睡熟了,喊不醒,尧光才开始行动。
她用绳子将卫松羽绑了起来,结结实实的绑在床上,虽能动弹,但是不能下床,就这么被束缚在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