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庆阳到广深的路有一千多公里,没有动车,没有飞机,这个过程便会变得非常漫长,尤其是冉青感觉自己快要被饿死的时候。
他出门比逃命还急,见到火车站,几番折腾,看着穿制服乘务员就想躲,哪怕是在火车车厢叫卖的服务员,况且他现在除了他这一个人一身杂乱的衣服,实在没什么东西了。哪怕一分钱也没有。
躲过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随便找了节车厢便窜了上去。大口急喘着粗气,几番逃遁下来可把冉青累得不请,风餐露宿,滴水未进。总感觉眼前有些模糊不清。
咸淡的季节,坐火车的人日渐稀少,整节车厢除了冉青自己,还有一个身材俏丽的女人。相貌美丽,还带着一缕经历过沧桑的韵味。低领,短裙,衣着随意开放,身前两片白暂的肌肤就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当然这对冉青的吸引力可是十足的。
冉青摸着惨叫的肚子,转念一想,也不见外,起身走在那女人面前,坐了下去。
女人三十岁上下,正低着头摆弄手机,抬头见眼前多了个大活人,本是吓了一跳,但眼见冉青长的还不赖,唇红齿白,看上去极为秀气,到嘴边的辱骂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却变成了调侃。
“小哥,这么多位置不坐,干嘛坐我这里啊?”
冉青笑了笑:“整节车厢怪冷清的,就想过来凑凑热闹。”
女人摆了摆手一副随意的样子。说话中,冉青的肚子这时却不听话的响了起来。
“饿啦?”女人调笑道。
“嗯!出门走的急,啥也没带!”冉青面露羞涩,摊了摊手。
女人听言,翻开自己的行李。“我这正好有些面包,喏,吃吧。”
只见女人打开包裹,转眼掏出了一大堆零食,铺放在桌面上。
“诶,那我不客气了啊!”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从被那个娘们追杀,到跳上火车,再到现在,他已经整整两天没吃东西了,好在火车上还有水,要不然他早就渴晕过去了。
冉青看着桌上的这些零食,就是看到一座金山。如果这时候有人说用一锭金子来换,冉青肯定反手将那人弄翻在地,金子抢过来,吃的没有!
双手一撕开包装,就往自己口里倒,小嚼一口直接吞入腹中。
“慢着点,可别噎着了!”
女人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心生怜惜,心道这小哥得多久没吃饭了,她拧开一瓶水,道:“来,喝口水。”
“哎,谢谢姐!”
女人不由掩嘴一笑:“好久没见你这样的了,听你口音倒像东北那边的吧!咋瞅着那么实诚呢!”
“我是安徽的!”冉青再度撕开一包凤爪,口齿不清的道:“姐,我听你倒是像东北那边的口音!”
“哪儿啊,我是贵州人,我那边的东北老乡多,跟她们说话说多了,沾上了!”女人笑着解释道:“看来咱们受东北人的影响都不小哇!”
“嗯嗯……”
冉青只来得囫囵吞枣,很难顾上跟女人说上些什么,一阵风卷残云桌上的零食逐渐被全部扫光,冉青也不好吃干抹净,就安静的坐在那听着女人说话。
看着这女人曼妙的身材,未尝也不是一种享受!吃着软饭,看着美女,怎么就那么的惬意!
姣好的身材,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看着女人身前,多一分太腻,少一分缺少了一丝美感,这不大不小更添了一分体美。三十岁上下的年龄中更中更有一种饱经风霜成熟的韵味,这是一般女性所没有的。
闲谈中,冉青得知女人姓胡,名芳,离过婚,在广深一间酒店里上班,这次到安徽是赶着去前夫家看孩子,在安徽小住了几天。坐着这趟火车准备回广深。
广深在冉青的记忆中好像正好就是东南方向,看来这趟火车还是坐对了。
胡芳是一个及其细心的人,她发现冉青虽然看着窗外,但眼睛还是不往她身上瞄了瞄。但这确实也不怪冉青,胡芳确实长得美,身材当然也是极好的。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看美女的,除非是喜欢男的!当然冉青是属于性取向正常的。
胡芳也并不恼怒,颇有一番趣味的看着冉青,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打量着。在她看来冉青二十岁上下刚懂点情情爱爱。这样懵懂的少年,在她们眼里就是雏。
“咋了,吃饱了就动歪念头了?”胡芳似笑非笑。
冉青讪讪的挠了挠头,也没准备辩解……
吱!
平稳行驶的火车猛的一震,铁轨间响起刺耳的摩擦,鸣笛不断!列车所有的车厢整体刹车,一股突然的牵引力,导致冉青直接向前栽了过去,而胡芳身子整个向着后面的车座猛靠。
冉青一把撞在了胡芳怀里,两手搂住胡芳,两个人压在一起倒不至于被甩出车位!
列车急停,桌上零碎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冉青搂着胡芳从座椅上滚到地上。
紫玫瑰般的芳香仿佛有灵性一般,顺着冉青鼻息钻去。一时将胡芳揉的更紧了。身体与身体紧靠在一起,冉青触摸着怀中的胡芳,柔软娇滴,感受着这股美好,冉青心里一股欲望直直的上来,根本不想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
“嗯!”两手用力,裹得胡芳生疼,不免轻吟。
艳福从天而降,火车急停,很可能发生了一些事故,但冉青也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这时美女在怀哪还顾得那么多!
“姐。”
“嗯?”胡芳一时没缓过来,呆呆的看着冉青,寄宿在他的怀里有些说不出话来。任哪个女生被男的突然抱在怀里,都会楞上一愣的。
双目对视,冉青一双咸猪手却是在胡芳身上乱动,呼吸急促渐渐急促起来,两人口中的热气相互铺盖在对方的脸上!
“姐,我送你个礼物吧。”冉青揉着胡芳小贱的笑了笑。
冉青一副呆样,一嘴巴迅速的伸了过去,心里迫切难安,这初吻就这么送出去了?咚的一声直接磕到了头,没有亲成。
两人相拥在地上,急切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一个人往他们这边奔走着。否则,冉青也不会干出这么凸愕的事。
看样子,火车上出了大事故,一个工作人员一脸惊慌的从车厢门前跑进来,惊恐的眼神,好像临近刑场!
砰!
一声枪响,这从车厢门前过来的工作人员,赫然倒在了血泊当中。
“都特么给老子别动!”
身着黄色便装的中年男子,狠辣到,踩着工作人员的血缓步走过来,拿着枪四处指了指。当然这节列车就是胡芳,冉青两人,枪自然指向了他们。
抢劫?想想整节车厢的情况也不可能,淡季,火车上的人比较少。而且现在这时代也有高铁,和动车。坐火车的大富人肯定少,车上没几个人能抢到的钱肯定也少。既然不是抢劫又是什么?复仇?看着也不像。
“老实点,不然老子一子崩了你!”中年男子对着冉青喝道。
冉青一只手挽住胡芳,将她头埋在自己肩上。笑了笑。“滚蛋!”
好好一个艳福就这样被破坏了,还见了血,正巧心里窝着一股火气呢。好歹初吻啊!
“特么的,老子送你上天!”中年男子闻言,就要扣动扳机。他手上的人命不说多的起码有几条。被抓到就是一个死刑,再杀一两个对他在说都一样。
砰!
这不是枪响,抢上的扳机直接被冉青伸出手扳断了。中年男子被他转手一拳懵在地上,抽搐不断,跟死狗一样瘫倒在地,晕死过去。
冉青起身甩了甩拳头,朝着那被一枪打中的工作人员走去。
“如果今天不是我初吻没了,你的命也就没了。幸好一枪没有致命,还有点气,不然神仙难救。”冉青不以为然的说道,手里从衣领口抽出几根银针。胡芳听到这话,小脸不由一红。
来到工作人员身边,看着伤口,几针下去,血立即止住了。伸出手轻抚着工作人员的伤口,好像在做着拉扯,一颗子弹头,就这样凭空拉了出来。
胡芳满脸惊讶的看着,这位冉青小弟弟貌似不是正常人。
“小弟弟,你这?”
“哦?这啊,一些道士的本事。”
冉青说着话再从,衣领中取出一张符篆,上面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冉青一手熟练的拿在手上,口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往工作人员伤口处贴去。这伤势居然已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而符篆也随之消失不见,让胡芳很是好奇。
“道士?”
冉青没有吭声,他的思絮早已随风飘到了那片生长的土地上,那个穿着邋遢道袍的疯癫老头,整天念些稀奇古怪的经文,还老摆弄在他看来早应该丢进博物馆的破铜烂铁。
冉青来火车站的主要原因还是老道士临终前告诉他。“孔雀东南飞,龙飞翔天上。”
“小道士。”她故意喊道。
“嗯?”冉青从回忆中惊醒。
“你还会捉鬼吗?”
“我们从来不捉鬼,我们只是超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