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渊一直担心病毒再一次在中京大规模的传播开来,他可是实在不想再进行一次生化战争。每每回想起上一次的生化危机,他的心里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述的máo骨怵然之感。
真实,永远都比电影或是作品描述得更加的恐怖。
在千盼万盼中,坂本桥隆和凤凰号终于在第四天晚上抵达了中京,又一场轰轰烈烈的病毒抵抗战在这位大和族人的领导之下打响了。
或许是在内阁的领导和神殿的辅助之下,顺天府的防控措施做得非常的到位,几天来几乎没有新增的感染病例。每每看到内阁递进来的新增感染病例和死亡人数的报告,凤九渊就要松一口气,暗自庆祝老天爷没有让局面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坂本桥隆在获取了病毒样本之后,立即进入了试验室进行培育观察。凤九渊每隔两个小时就会向坂本桥隆的助手真野雅子发去通讯,询问进展情况。真野雅子不厌其烦地告诉凤九渊:教授正在培植病毒样本,目前还没有得出初步的结果。
思菊劝他不要着急,他也知道不能急,可一想到还昏mi在凤宁宫里的郁非,他就不能不急。
坂本桥隆的试验结果还没有出来,西阳道士那边就有了新的突破。他派人来禀报说:这种病毒极有可能是尸毒的新型变种,并不是魔怪制造出来的新型感染原。
凤九渊看完了西阳道士那份专业xing极强的报告之后,依旧没有搞清楚具体的情况是什么,问前来禀报的苏德启道:“尸毒的变种怎么会钻到莲蓬里去了?还有,尸毒、荷huā和无名热,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西阳大师是凭什么认定这种病毒就是尸毒的变种了?”
苏德启承méng凤九渊之荐,进入神殿之后修行极其刻苦。他虽年岁不小了,但在丹yào一道上的天赋和造诣非同一般,西阳道士在点拨了他几次之后,发现这个学生前途实在不可限量,便收了他做关mén弟子。
“回皇上!”苏德启还是不改当年的猥琐样,哈笑着禀报道:“师尊并没有断定此种病毒就是尸毒的新型变种。只是通过观察发现,这种病毒与尸毒颇为相似,所以推断它有可能是尸毒演变而来!”
凤九渊掷下那一份奏报道:“回去告诉西阳大师,以后写本子能不能更清楚明白点?通篇看下来,字我是认完了,可意思却没明白多少。可是够折腾人的!”
苏德启叩头称是,不敢辩驳。
凤九渊道:“有进展是好的。回去告诉西阳大师,就是坂本隆桥已经到了,可以chou时间互相碰个面,jiāo流一下发现……”
苏德启才走,思菊就道:“我觉得西阳师叔的话很有道理。尸毒的生命力是极强的,在与某些生物结合之后,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结果。我看整件事跟荷huā是没有关系的,尸毒流入地下,深入土壤,完成变异之后就会寻找适合其生长的环境,荷huā只不过是不小心成了替罪羊而矣!”
凤九渊道:“是或不是都言之过早,等他们有了肯定的结论之后再讨论吧!”
另一个事实也从侧面证明了西阳的推断。据顺天府调查,整个中京道除了中京城区范围外,其它地方并未出现成规模的感染。虽有少量感染者出现,但都是因为在中京食用了藕、莲子,或是其他与荷huā相关的食物后导致的。
在病毒的研究分析上,凤九渊更倾向于相信坂本桥隆。可是坂本桥隆进入实验室后,一连三天是音讯皆无,急得凤九渊几次想冲到凤凰号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四天的大朝会上,气氛相对轻松些。第一是因为感染已经被控制了起来,第二是有消息说神殿的西阳大师已经找到了杀灭病毒的方法!
当恐怖的yin云散去,阳光自然倾泄而下。原本已经要放在今天表决的是否成立战时内阁的事自然也因此而搁浅,许多大臣都认为既然不是魔怪入侵,那就没有必要成立战时内阁!
站在凤九渊的角度来说,他也不想成立战时内阁,那样就意味着内阁的权力空前的大增,甚至可以明正言顺地干预军事了。但看到众臣陆续发言否决建立战时内阁时,他非但没有高兴起来,反而还感到一阵阵的窝火。
为什么呢?
只为他觉得这些大臣虽然足够聪明,但却没有远见——不,或者不能完全说他们是没有远见,应该是气愤他们的危机意识不够强烈。这都什么时候了?成立个战时内阁过份么?一个个只知道盘算自己那些小利益,全然不顾凤凰界的大局,若没事倒罢了,若是有事……凤九渊越想越觉得气闷,暗骂道:“不是有责任内阁么?我cào个鸟蛋的心呀?成天这么费神,吃力不讨好,说不定死了之后还被他们骂成专权呢!算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呢。管多了管不下来,不管又于心不甘,老子只当没看见吧!”
结果朝会还没有结束,一名民部的shi郎就莫名其妙地昏倒在了大殿里。
凤九渊见状,见大朝会也开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了,便暗道:“莫不成是niào憋的么?”便忙命人传太医。
这种事情以往也没有少见。毕竟大臣们都有这样那样的病,大朝会是决议大事的,若没事不过是走个过场,半后不到半个时辰也就散了。若是有事,少则半天,多则一天,是人都得被耗个半死。
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片刻之后,大临匆匆地从侧mén进来,小声地向思菊禀报了几句,思菊当即脸sè大变。凤九渊见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用眼神看着思菊,显是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思菊走上来,悄声道:“太医说,伍大人很可能也被感染了!”
“什么?”凤九渊一道炸雷当头劈下,差点没击得他当场晕厥了过去,好半晌回过气来,喃喃地道:“这,怎么可能?”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老天爷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才会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