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合表面看来他赢了,而且还赢得非常漂亮,实际却是输了,输了相当的干净彻底。
一方面凤凰界的统治阶级在向他发出警告:别玩火,我们都知道你在干什么。另一方面则让他明白:自己再怎么能冲能撞能惹事,也跳不出这张无形的大掌。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鬼怪世界?
它怎么就能没有人类国家的通病呢?
表面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堕落,权力斗争,党派倾轧是无处不在,结果呢……
凤九渊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严重的挫几感让他警醒,让他必须重衡量是不是要以一己之力继续跟这个庞大的有思想、有生命的统治集团斗下去。是顺从它,融入它,然后再征服它,利用它实现自己的伟大梦想,还是拿它当对手,挑战它,征服它,然后摧毁它,再安自己的想法重建它呢?
选择只在一念之间,尽管这很艰难,但凤九渊却知道再难自己也必须选择。
闹也闹够了,蹦跶得再高依旧跳不出它的手板心,那就收收心吧!
但不管怎么说,凤九渊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在它面前必须有所坚持,哪怕自己是一个失败者,也应该保有失败者的尊严,要不然会让它看轻的!
督察院上书之后,皇帝还没来得及作出批答,中书省和六部也上书请求暂行废除禁令。相较起督察院从战略决策的高度看待问题而言,中书省和六部的奏折无疑务实,从技术层面上细化了禁令如何废除,废除之后又如何对整个武备研发行业进行管理规划等。
后上书请求暂行废除禁令是是理藩院。他们站在自身的角度深刻地对帝国的武备发展局面作了一次剖析,说明禁令的暂行废除将会大的激发全民的创造力,实现‘百花齐放’、‘百舸争流’的局面,从而促使帝国的武备发展尽早从发展低谷中走出来,再次实现质的飞越。
看来大势已定了。
九离当然不可能阻逆它。
在将相关奏折交部议,并得到绝大部分朝臣上折赞成后,九离这在朝会上宣布暂时废止了禁令,同意帝国民间力量加入到武备的研发设计里来。但合法的制造商还是只有凤凰社一家,所有的研发成果只能与凤凰社合作。
为了不打击民间研发的积极性,相关的合作规则也在研究制定中。
这其间,凤九渊又提出了一个‘知识权益保护’的概念来,并在没有任何反对声音的情况下,迅速地被统治阶级接受,然后把它加入到了合作规则的制定中。
合作的规则很就出炉了。任何研究成果一旦被理藩院采纳,将获得1550年的利益分配权益,少5%,多30%!50年后,研究成果将无条件收归国有,个人不再享有它所产生的利益分配。
50年,足够了!
这对于很多渴望借此步入统治阶级的人来说,无疑是一条大的捷径,也是富贵的捷径。
在规则出台后的第二天,凤九渊就上书,请求由他来担任凤凰社总管。
研究中心对他已经失去了兴趣,他要的是自己来掌管制造和销售。
反对的浪潮再一次汹涌了起来,但也不乏支持者。
经过几回合的交锋,朝臣们开始妥协,大多数的人决定同意凤九渊出任凤凰社总管,但他们却又想出了制衡的办法——委任两名副总管。
别说两名副总管了,二十名我也接受。
在任命获得通过后,凤九渊暗暗地对自己说。
这一番争斗,自己挨的巴掌可不算轻,而这个巴掌后的甜枣却是既不大还带着几分酸涩,腻味的是还要跟两个人分着吃。“至少还有得吃,先就这样吧,下一步再慢慢地图谋!”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希望自己不要气馁,以后还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出了青华门,面对思菊殷殷的目光,他淡淡地道:“他们同意了!”
思菊倒没怎么欢喜,索哈牙等人却大喜道:“真的吗?王爷,你终于成功了!”
成功了?我怎么觉得是失败了呢?只不过是胜利者给予了我这个还算有能力的失败者一个较为体面的谢幕方式罢了!
众侍卫就说应该好好庆祝一下,索哈牙还问要不要先派人回王府通知武长史准备一下,凤九渊却道:“不必了。一个小小的总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又不是当了皇帝!”又说:“放你们半天假,想去哪去哪罢。天黑前记得回府归队!”
索哈牙一愣道:“王爷,这,怎么了?”
凤九渊道:“不是喜事么?王爷我放你们假,自己去庆祝不好么?去不去,不去这假可就作废了!”
索哈牙等人嘿嘿地笑道:“当然去,当然去,可,可是我们走了王爷你怎么办?”
“有思菊在呢。去,去!”
索哈牙到底是不放心,摇头道:“算了,王爷,我们还是不放假了……”凤九渊不待他说完,就叫道:“滚,滚,滚……”
看着众侍卫去了后,思菊道:“王爷,这就是朝廷……犯不着怄气!”凤九渊苦笑了一下,道:“走,咱们去哪逛逛……”
出了中京,二人驰马在一望无际的平野上,一直向前飞奔,一直……直到滔滔的朱雀江阻住了去路,这停了下来。
凤九渊掬了一捧清凉的江水洗掉了脸上的汗尘,叫道:“真舒服……”见思菊用马鞭打鱼,玩得不亦乐乎,便道:“你不洗洗?”
“我又不热,洗什么?”见凤九渊在脱衣服,她尖叫道:“你干什么?”
“洗个澡呗!”凤九渊三两下把自己脱得只剩裤叉,纵身跳进了水里,游了一圈,确认自己还不至于被淹着后,这一头扎进了水里,鱼一般的畅游了起来。
思菊捡起凤九渊的衣服,见他久久不起来,便叫道:“喂,再不起来就喂鱼了……”这一声喊用了几分内劲送出,潜在水底的凤九渊也听到清清楚楚。他冒出头来,一抹头发,长长地吐了口浊气,道:“好舒服,你也来呀!”
思菊脸一红,啐道:“说什么呢……”却见凤九渊突然啊呀一声,双手胡乱挣扎了几下就咕噜一声沉了下去。
此处水流虽然不急,却有三五米深,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故,可不是闹着玩的。思菊见状略有些慌了,叫道:“王爷,王爷,别玩了,出来……”过了片刻,还不见凤九渊冒头,心说他既不会武功,身体也不算强壮,绝计在水里呆不了这么久的,想必真是抽筋或者被水草缠住了。也顾不得,将凤九渊的衣服放在马鞍上,纵身跳下了水去。
刚一入水,就感到一双手拦腰抱了过来,心下一惊,反手就是一掌。好在出手之际就已回头张望,见那人便是光着身的凤九渊,忙收回了掌力。一时内劲反冲,逆袭心脉,大半个身顿时都麻木得不能动弹,被凤九渊抱了个正着!
思菊暗叫了一声糟糕,心说怎么就没想到是他在使坏呢?哎,这下要一时半刻动弹不得了。
凤九渊抱着她冲出水面,喷了口浊气,哈哈笑道:“不用点小计谋你还不下水了!”见她衣衫整齐,便道:“这算怎么回事?反正这也没人,脱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便动起手来,解她的腰带。
思菊又羞又急,偏又动弹不得,只得任由凤九渊施为。了不得把眼睛闭上,掩耳盗铃,权当不知道罢了。
凤九渊见思菊不动,满脸的羞红,停住手道:“喂,怎么啦?生气了?”见思菊还是不答,就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又摸了摸屁股——思菊敏感的部位就是屁股,平时凤九渊一碰到,她就会像触电一般弹起来,反应大极了——见思菊的脸越发的红,还是不动弹,心下一慌,道:“喂,思菊,别吓我,你是中暑还是抽筋了?”将她抱起,游回了岸上。
思菊感觉身落在了实地上后,这睁开了眼,无奈地看着凤九渊,奈何嘴巴张不了,只是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并无大碍。
见她的眼神还能露出笑意,想是并无大碍,凤九渊这松了口气,抹掉脸上的水渍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鬼上身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怎么突然间就动不了啦?”见思菊只是俏皮地眨着眼睛,他的玩心顿时又起,扬了扬手里的腰带道:“机会难得,我可脱了!”伸手就拉开了思菊身上已经湿透的衫。
思菊的身材极是极傲人的,上围、腰围、臀围无不引人眼谗,凤九渊每每看着色急上火,只可惜上不了手,也舍不得上手。一拉开衫,赫然见到贴着身的肚兜上激凸着两点,浑如遭了雷击,当场顿时呆了。
思菊哪里不知道他正在看着什么呢?心下又气又急,暗说:“你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杜青月我虽没见过,却也听说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美人。南馨夫人就不用说了,集美丽与高贵于一身,除了皇上,我再没有见过世间有那样的奇女。偏是这样你也不知足,还在我们身上打主意。哼,不就是看看么?就让你看个够,我不信你还能做出点什么来!”
凤九渊不是色鬼。身为男人,对美丽漂亮的女人都拥有或多或少的占有欲,他从不掩饰自己在这方面的**。对于自己看中的女人,他从来不会胆小,除非这个女人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就在思菊的怒目瞪视之下,凤九渊的内心经过短暂的挣扎,双手果断地落了下去,轻轻地抓住了骄傲柔软的两团。
天呐,他,他,他真敢?!
思菊在一刹那间晕了,直感到天眩地转,浑身如烈火般焚烧,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乐。
一个即将奔三的男人了,老大半年没得到正常的释放,这团邪火一旦点燃,又如何收拾得了?
就在凤九渊要将唯一的那层阻隔都扯掉时,马匹忽地嘶鸣了起来。他打了个激灵,抬头看去,见两人正在拉扯他的马,当即断喝一声道:“干什么?”忙将思菊的衣服拉上,冲了上去。
这马可是苍离界进贡的,叫作‘六翼神驹’,虽不是真的有六个翅膀,但极速飞速之下,陆地上的兽类没有比它的。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哪冒出来的,竟敢打他马的主意,顿时又惊又怒。
两人见他冲了上来,倒也不惧,反逼视着他道:“小,搞你的女人去。这马归我们了!嘿嘿,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咱们就告到官府,说你强奸民女!”
凤九渊怒骂了一声,道:“马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我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官府也管不着。放下,再不放我可不客气了!”
思菊听着他的粗话,无奈地苦笑了起来。好在手指已经可以动弹了,估计再过小半个时辰就能恢复过来。她就担心凤九渊和这两人起了冲突,那就大不妙了!
牵马那人打量了凤九渊一眼,见他身体单薄,肋下排骨若隐若现,身上只套着一条裤叉,伶伶俐俐的,跟强壮一点也不沾边,胆气一壮,骂道:“我说,你小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吧?再叽歪,小心哥俩个把你的女人也给弄了去。信不信?”
凤九渊这想起思菊还动弹不得,躺在那里,心说这两人看上去就不是善类,真要是把他们惹急了,我是讨不了好的,不如就让他们把马牵了去,回头再理论也不迟。中京地面上,老的天下,还能让你们反了天去不成?便故作害怕状,道:“你们人多,小爷我好汉不吃眼前亏!”转身跑回了思菊旁边。见思菊去在望着他笑,只得无奈地道:“没办法,手无缚鸡之力,只得先让他们把马牵去了!一会儿回去,咱们就共乘一匹!”
思菊牵了牵嘴角,似乎是在说:“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