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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下是正文!
经过一整天的清理和收拾,荣府终于恢复了秩序。
荣国泰将此次的袭击事件定性为‘敌对势力发起的、有针对性的恐怖袭击’!至于所谓的‘敌对势力’是谁,他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外事办、闻局的也只有照着说,有记者问起,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几句,敷衍过去。
去医院看望了长孙荣明潜后,荣国泰这打道回府。
看着济济一堂的家人,荣国泰眼神凛然,心下却是苦楚不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
领头站立的是荣健,他死了老婆,满脸的悲苦。好在昨天晚上荣虞夫妇和荣方都不在家里,要不然后果可怕!
端着茶碗,看着茶汤里倒映出来的那个须发俱白的老人,荣国泰暗道:“老了,老了……该放手时还是放手吧!”安抚了众人几句,便让荣健留下,其他人都散了。
在荣健的扶持之下,荣国泰到书房坐定,扫视了这间自己发号施令了一辈的地方,由不得生出万千的感慨来。
荣家的家教极严,特别是父亲对儿,严苛得近乎仇人,鲜有好言好语。平时在书房说话议事,儿孙们都只有站着的份,谁也没有资格坐下,荣国泰当年也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荣家上下也没觉得这个规矩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看着荣健瑟瑟地站着,荣国泰道:“老二,你坐……”荣健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父亲?”荣国泰道:“坐,我有话跟你说!”荣健这战战兢兢地坐到椅上,却只挨了小半边屁股。
荣国泰站起了起来,从身后的书架上抱下一本大部头书籍。荣健知道这是荣家的家谱,三服以内的荣家亲眷都录名在上,也只有名字被录上了家谱的算真正的荣家孙。荣国泰摊开书籍,找到自己要找的页码,定睛看了看,缓缓地点了点头,满脸的痛惜。启开砚盖,注入一点清水,开始磨墨。
荣健知道父亲即将做一件极其重大的事,要不然不会把这一套古老的仪式都给搬了出来,心下顿时惶恐惊惧了起来。
磨好了墨,荣国泰从笔架上取了一支笔,却并没有急着蘸墨书写,而是看着荣健道:“老二,这些年来家业多亏有你打理,不至于乱了套。你大哥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还免不了公哥脾气,不通细务,好在有你操持,难为你了!”
荣健心下一热,说:“父亲说的什么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们都说你这人懦弱,没主见,其实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就是,就是心胸气量不够宽广……哎……”
这话听在荣健耳里,感觉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了下来,强作镇定地道:“咱们兄弟有大哥坐镇指导也就够了,家里缺的不是拿主意的人,而是缺能具体办事的人。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要把事情干好,父亲高兴,对整个家好,也就够了!”
荣国泰说:“是呀,是呀……”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见。把笔往砚里蘸饱了墨,反复地舔着笔尖,仿佛一时又拿不定主意,问道:“三丫头和四丫头都还好吧?”
三丫头荣明芳、四丫头荣明雅都是荣健的女儿,大的23岁,小的1。荣健说:“都还不知道她们妈妈的事,我只说淑怡受了重伤,送医院抢救去了……”
“老二,你告诉我,你怎么下得了手?”荣国泰突然精神一振,眼神犀利得像闪电,扎刺得荣健亡魂尽冒,所有的勇气和力量尽失,当场跪倒在地,叫道:“父亲,我……”
荣国泰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厉声道:“是不是觉得我偏疼你大哥和你三弟,你就心怀怨望了?是不是觉得我重男轻女,不拿你这个没有嗣的二少爷当回事,你心里就充满了恨意?你觉得他们都不如你能干,老大只会说空话,不会做实事,老三风流成性,成天游手好闲,没个正性,就都不配是荣家的孙,不配继承荣家的家业了?是不是?!”
荣健面如死灰,瘫坐在地,哪里还敢说话?他只想知道,父亲是怎么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老二呀老二,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事,我都容得了你,哪怕你挑起商业公会和泰坦的战争我都不怪你,至少表明你有魄力、有想法,有胸襟和气度,但没想到你狠毒到这地步,为了夺权,竟然对自己的家人下手。好在老大和老三临时有事,都走了,要不然他们现在还焉有命在?就连我这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你都不肯放过,若不是九渊在,出手镇压了混乱,这会儿你就该顶着家主的头衔为我治丧了吧?”
一番雷霆霹雳的发作之后,荣国泰的气貌似消了不少,看着木然流泪的荣健,既绝望又心疼,一咬牙,手里的笔挥下,将家谱上荣健的名字除去,其原因是:弑父杀妻,戕兄害弟,十恶不赦之人,不配为荣家孙……
放下笔后,老人也是泪流满面,哽咽着说:“说实话,你几兄弟里,我没有偏疼了谁,都是量授事。家业大了,总怕引起兄弟间的不和,所以事事都得衡量清楚,没想到你到底还是不知足。这人呐……我荣家没有长长孙继承家业的传统,都是择贤而立,你也是六十的人了,不会连这些都不明白,偏还做出这些事来,你让我,你让我……”说到这,老人到底不知道该如何把话继续下去,望空良久,后黯然一声叹息,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荣健规规矩矩地向父亲叩了九个响头,艰难地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走了。
在书房里只剩他一人后,荣国泰哀哭道:“列祖列宗呀,国泰不孝,教出这样的儿,我愧呀,我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