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众人交谈了许久,杨松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龙二和卢卡斯在哪里?
“卢卡斯被打掉进山谷里面了,当时我们都来不及救他。”缇娜对杨松道。
“那他有没有出事?可以联系到他吗?”杨松连忙道,虽然卢卡斯在这次梦境世界没有出什么力,但也是因为这次梦境世界实在是太过特殊了,卢卡斯英雄亦无用武之地呀,可这次没用,不代表下次就没用,盗梦小组可不能少了卢卡斯这样一个巨大助力。
在杨松到来之前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一茬,当然,也不能说他们真的没想到,即便想到了又能怎么样?谁也不知道那些鬼魂还在不在钮子山,好不容易脱险了,难道又要把自己置身险境不成?
这实在是一个正常不过的思维,包括对龙二十分担心的缇娜也不好提出来,但是既然杨松提出来了,就得去联系一番了。
在一名士兵身上刻下的字很快就得到了回复,龙二全身上下都遭受重伤,卢卡斯则是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经过医生们的全力抢救,龙二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不过现在他们两人还没事,就证明他们两个人应该没被鬼魂找到,很可能待在某一个安全的地方,这让众人不由心安了下来,只是虽然两个人没事,可想要联系到他们也是一个难题,龙二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自然不可能在他身上刻字询问他本人在哪里,而卢卡斯就更别想了,除非拿着激光刀在卢卡斯身上刻字,不然普通的小刀对卢卡斯的皮肤一点用都没有。
确认了龙二和卢卡斯目前至少安全,那么问题很快就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所有人都关注的问题上,邦尼。
是的,为什么邦尼要处心积虑的弄出一个日记本来复活?他复活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深知邦尼所能够带来的危险的克里斯也很快从谢伟的死之中振作了起来,可任他和缇娜讨论出花来,也根本猜不到邦尼到底有什么目的,而和邦尼关系稍好的杨也对邦尼了解不深,简单来说,就是他们三个说了半天,连邦尼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说不上来。
这也不能怪他们,邦尼本身就是一个不是很爱说话的人,而因为早就对邦尼知根知底的缇娜更是对邦尼提防甚多,戒备多于接近,哪里会去了解邦尼的内心世界?
所以在毫无意义的说了半天之后,众人发现,对邦尼了解最深的人,居然是杨松!
是的,杨松看完了邦尼的日记,对日记里面但凡出现过的场景都记忆犹新,实在是没办法不深刻了,死了那么多人,杨松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看吧?何况当时杨松也想凭借邦尼的日记让自己成神进而摆脱谢伟的控制挽救众人于危局之中,只是后来没有成功而已。
没有比邦尼威胁更大的敌人了,至少盗梦小组经历过上次梦境世界的人都这么认为,正大光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邦尼都已经完全无法抵抗,更不用说现在的邦尼居然悄悄复活并且不知道藏在了哪里,这让他们如何不担心?不弄明白邦尼到底要做什么,他们寝食难安。
然而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明明知道有一个危险的敌人潜藏在暗处自己却没有丝毫办法,纵使杨松将他在日记里面看见的邦尼的一生全部说了出来,可依然没人知道邦尼复活到底是为了什么,这让他们感到非常非常的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讨论不出什么办法,就省点时间吧。”陈默听克里斯和缇娜说了半天早就不耐烦了,并不是他就对邦尼不忌惮了,他当然忌惮,可是忌惮有什么用吗?
“邦尼和我们已经不是同一个生物了,连那边那位神通广大的梦境主人都不敢和邦尼交手,就是猜到了邦尼要做什么,我们也毫无办法,与其这样,不如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好,反正邦尼要做什么我们都拦不住。”陈默在杨松愕然的表情前结束了关于邦尼的讨论,然后便吩咐众人该干嘛就干嘛去,自己则将杨松拖到了一旁。
一直站在人群外围的罗赞心头不由一紧,挑了个距离他们近点的位置,竖起了耳朵偷偷听了起来,他这个小动作被缇娜看见了,不过缇娜没有多想,而是继续和克里斯说这话。
“那家伙。”陈默指了指刘爱芬和小丫那边。
杨松道:“我说的是真的,事实上我还住在四川的时候就听说过她们的事迹。”
陈默点点头,便召来了一名士兵,开始在他身上刻字,刻得有点急,血液慢慢地流了下来,杨松在一旁看着,他知道必须尽早找到梦境主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对了。”杨松忽然道:“要提醒他们一下,现在她们应该不是连体人了。”
陈默抬头看了眼杨松,又看了眼刘爱芬和小丫,点点头将这个提醒也刻在了这个士兵的手上。
完事,陈默倒没有收工,盘腿坐在地上,对杨松示意坐下道:“坐,我有事和你聊聊。”
杨松不解地坐下,道:“什么事?”
陈默默默地看着杨松,开口道:“抱歉。”
“什么?”杨松一愣。
陈默再次道:“抱歉,我为我上次梦境世界的所作所为道歉。”
听见上次梦境世界,杨松就没有愣神了,这个道歉在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他问道:“怎么挑在这个时候?”意思很明显,你怎么不早说?
陈默想了想,道:“道歉也是要看心情的,之前我心情不好。”
“现在心情就好了?”杨松不由冷哼一声。
“现在也不好,不过这不看我,是看你。”陈默耸耸肩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很恨我,是的,因为我看他们不爽,所以想让你曝光出去,所以我在包庇邦尼,在纵容邦尼,害得邦尼杀了你那么多次,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很混蛋。”陈默坦然道。
“但是呢,我现在觉得我不混蛋了,谢伟比我更混蛋。”陈默道。
这句话却让原本有些对陈默生气的杨松平静了下来,道:“你和他没法比。”
“为什么?”陈默一愣,这倒是他想不到的回答。
“谢伟纵使人神共愤杀了再多的人,可他要做的事情终究是伟大的,之所以现在无法评价,是因为我们还没有验证过这本被他改造过的日记到底有没有作用,相比之下,你纯粹是看别人不爽,想要破坏他们的好戏而已。”杨松冷冷道。
陈默顿时笑了起来道:“就因为态度不同?”
杨松点头道:“态度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有人奋不顾身死而后已,有人则嘻嘻哈哈不屑一顾,这两种人能放在一起评价吗?”
陈默无话可说,他能怎么说?难道要说其实这是自己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为了人类的大局着想而做出来的选择吗?他顿时有些郁闷,老子平时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怎么了?不知道老子做事的时候都很认真吗?
事实证明,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对于一些肤浅的人,第一眼看见你是什么样子,下意识总会觉得你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了,纵使龙腾基地大多不是肤浅的人,但是杨松一直认为,陈默是属于有本事,却总是不想担当重任的人,有同样看法的人还有刘霄,乃至张富升,一个人这么认为还可以理解,但是许多人都这么认为,就有点小问题了。
不过正如同陈默对待刘霄一样,他不指望让别人对自己的态度改观,这没有意义,既然杨松这么想,那就让他这么想好了,闲聊聊不下去了,陈默只能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你为什么不杀小丫?”
由于罗赞一直找不到机会和杨松单独沟通,加上杨松想不到罗赞会主动帮他隐瞒,所以对这个问题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于是他很光棍地道:“就是不能杀而已,你明白的。”
陈默皱了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明白?我明白还问你干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陈默又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杨松嘴里的话刚刚想溜出口,却被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声音给阻止了。
“他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见杨松即将把自己和刘老师的存在说出去,猎人杨松终于忍不住开口,没有办法,即便自己是杨松的一部分,可他也不认为将自己暴露出去对杨松来说是一件好事。
在陈默的眼里,杨松现在的表情有些怪怪地,有种即将说出口的话忽然被堵住的感觉,又能通过杨松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看出杨松现在有些开心。
杨松是很开心,他一直担心猎人杨松的复活只是县花一现而已,现在见猎人杨松的人格终于说话,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兴奋了一会,见陈默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杨松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和猎人杨松交流的时候,道:“没什么,我不能杀小丫,你也看见了她的姐姐。”
“恩?”陈默看了一下刘爱芬。
“她有特殊能力,和卢卡斯一样,尽量争取最好。”杨松撒了个谎道,如果维持小白的形态,还真可能有特殊能力,如果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还真不知道离开梦境世界刘爱芬还能不能保留特殊能力,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先糊弄一下再说。
缇娜来到了杨松身边,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陈默的边上朝杨松打了个招呼,杨松点头致意,眼神却不由自主飘向后面的克里斯,他记得克里斯一直对缇娜和陈默之前的‘微妙感情’很是介意,不过看克里斯现在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必谢伟的变化确实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也肯定没心思来管这里的事情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陈默有些不满缇娜凑过来道。
缇娜用肩膀撞了一下陈默的肩膀,陈默顿时翻了个白眼然后挪动了一下位子,缇娜不由笑了起来,朝杨松道:“我想看看那本日记。”
杨松有些犹豫,虽然谢伟将日记改造过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改造成了什么样子,可能也只有谢伟才知道吧,将日记从怀里掏了出来,杨松告诫道:“绝对!不要打开,不然一定会死的。”
缇娜没有将杨松的警告当回事,接过日记,第一时间就被这本日记独特的手感吓到了,道:“我的天,这本书不会是用人皮做的吧?”
陈默撇撇嘴道:“你电影看多了吧,哪里那么多人皮?”
“我们这种人就是要想象力丰富嘛,杨松你说是不是?”缇娜把玩了一下,虽然有意向将其打开,但还是不敢,毕竟杨松现在的神色十分认真,她也不敢冒这个险,只能舍不得地将这本书还给了杨松。
杨松连忙收回怀里,缇娜看杨松这模样,就知道之前杨松的警告并没有夸张,表情有些认真地道:“这本书真的能让人成神吗?”
“不知道,谢伟是成功了这点不能否定,但是我没有。”杨松摇头道。
“这应该是要看天赋的吧?”缇娜道。
听到这句话,陈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杨松也看着缇娜半天没有说话。
缇娜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明白为什么陈默和杨松会这样是什么原因了,之前杨松就和他们说过谢伟的‘伟大计划’,忽略掉谢伟为了实现计划而杀死的几千人之外,如果真的能实现,那么对他们盗梦小组,对国家而言,乃至对全世界而言,都绝对是一大进步。
别看盗梦小组现在为止也经历过那么多的梦境世界,甚至很少有关键人物伤亡,其中小组成员自身的素质是一回事,但是运气成分也是不小的,外加担当最强肉盾永远不死的小强杨松存在,这才是他们能够撑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可随着进入的梦境世界越多,才发现危险越来越多,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纵使新加入了卢卡斯和韦德这样的强力外援也依然难以做到力挽狂澜,光看这次梦境世界,两个人唯一的作用就只有当一个肉盾吸引火力,若非有杰克远见卓识留下的光矛,光是一开始杨松就可能会被那只红衣女鬼杀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没有任何人知道下一次的梦境世界会有多么可怕,毕竟每个人的梦境都是光怪陆离的,随便挑一个人的噩梦出来就足矣灭团了,这一点来自克里斯团队的人和谢伟以及谢广佑其实都心知肚明,他们这一路以来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最危险的也不过是这次梦境世界有无数厉鬼而已,若是碰到世界末日那样的梦境世界,怎么办?
谢伟的计划无疑是伟大的,前提是他真的将日记改造成到其他人也能使用,可按照杨松所说,以及根据实践得来的经验来看,这日记也不是随便挑一个人来看就能成神的,别的不说,对梦境的理解程度至关重要。
就算达不到谢伟邦尼那般天才的程度,但是至少也要很了解梦境世界才行,什么样的人可以做到?想到这里陈默和杨松第一时间看向缇娜,然后又想到了克里斯,然后又是谢广佑。
让缇娜去看这本书?陈默自己就不会答应,何况这本日记有没有被改造成功还是两说。
“我们需要实验一下才行。”缇娜开口打破了沉默。
“怎么实验?”陈默道。
“看这本日记到底有没有效果啊。”缇娜认真道。
“以后再说吧。”陈默觉得聊不下去了,应该把缇娜赶走才对。
不过缇娜可不想轻易放过,她起身离开之前留下一句话:“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情况,怎么办?我们不能毫无准备去使用这本日记。”
陈默瞄了眼杨松,道:“这蠢女人。”
点点头,杨松看出了缇娜有意向成为第一个试验品,对此他自然是不赞同的,其实他内心有更好的选择,实验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成神,想要得到最准确的使用反馈,除了自己这个可以无限复活和牺牲的人之外,还有别的更好的人选吗?
“好了,继续之前的话题,既然不能杀小丫,你准备让我们待在这里多久?”陈默盯着杨松道。
杨松苦笑道:“那现在就试试让小丫清醒过来?这估计不现实,现实世界的小丫就是一个弱智儿童,太难了。”
陈默面无表情地看着杨松,道:“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这个鬼地方吧?”
“那又怎么样?这次梦境世界结束,不用多久还是要去下一个梦境世界啊!”杨松无奈道。
“这倒也是……”杨松的这句话陈默倒是非常赞同,与其面对下一个诡秘未知的梦境世界,现在这个已经被摸透的梦境世界反而要更加安全一些。
“你前面把韦德救了出来,有没有看见鬼魂?”陈默问道。
杨松知道陈默想知道什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谢伟没有清除掉那些鬼魂,只改造了这本日记,也许他有他的想法。”
陈默立即想到了之前克里斯关于无尽噩梦的推测,下意识脑补之后,他认为谢伟之所以不清除掉那些鬼魂,是因为谢伟害怕那些鬼魂被干掉之后,会出现新的危险,所以干脆不杀这些鬼魂了。
“这么说,我们现在还是无法离开梦境世界?并且这里依然还有无数的鬼魂随时可能袭击过来?”陈默面无表情道。
杨松对这个倒不是很担心,毕竟有刘爱芬在这里,但是这里不担心,不意味着其他地方他就不担心了,比如联系不上的龙二和卢卡斯两人……
“全身上下几乎所有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少部分器官已经失去了功能,唯独大脑因为改造过的原因,所以没有收到太大的影响,对龙先生的病情,我们不持乐观态度。”龙二的临时主治医师,也是京城第一人民医院资格最老的马医生面带忧色的对刘霄道。
“你给个准话,能不能治好?就算保住他这条命也行啊,他可是龙老唯一的亲人了!”听到这个消息,刘霄握紧了拳头咬牙道。
马医生苦笑道:“我的建议是立刻将龙先生运送到我们医院去进行维护,但是即便花费再大的代价,他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他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现在能够活下来除掉我们的医治,他本身顽强的意志也算是一个因素吧。”
“运走……”刘霄陷入了沉默,自从韦德脱离头盔之后却依然没有从梦境世界之中脱离,谢广佑就提出或许在进入梦境世界之后,这些盗梦者的意识全都被杨松的神秘力量给绑定在了梦境世界之中了,就算脱离了头盔或许都没有关系。
当然,这并非就说明盗梦小组的人不再需要使用视听共振仪来进入杨松的梦境世界了,和以前唯一的不同便是只要梦境世界之中的盗梦者们清醒过来之后,就不再需要固定在某个地方不动了,完全可以将其转移走。
但是这终究不过是谢广佑的推测而已,不说谢广佑不过是一个清明梦专家,不是物理学专家也不是生物学专家,光是他因为谢伟的一再变化而崩溃的模样,刘霄就不怎么敢相信谢广佑的推测,没有试验过,怎么可以尝试将龙二脑袋上的头盔脱离呢?
如果冒险尝试了,或许龙二可以转移走,但是这也不能保证他就能安全活下来,而如果谢广佑的推测失败的话,那么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或许直接就挂了也不一定,刘霄敢担这个责任吗?
刘霄不敢,所以他非常非常地纠结,看着一众医生在龙二残破的身躯上不断的忙碌,最终还是下了决定,道:“你们需要什么?我尽量尝试将东西运送到这里面来。”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太好了,我们需要这些……”马医生立刻就说出了一连串的刘霄根本听不懂的器械名词。
“打住!你写下来,我交给我的人,让他们去联系。”刘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让手下去联系张富升,这些医疗器械不是一般的贵重,他自己出手的话,还真没这个把握短时间内运送过来。
朝马医生苦笑一下,道:“我和张富升商量一下,你们先稳住龙二的情况吧。”
“哦,哦!好的!”马医生连忙回去指挥一众医生起来。
“从最近的地方送过来,就算是空运也需要几个小时啊,根本来不及……”当前只有将龙二转移去医院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除非龙二本人同意,不然谁也不能擅自做决定,可龙二根本不能回复啊,这让刘霄心如刀割,他真的很担心时间不够会让龙二送命。
刘霄没有认命,他来到一名纹身师的身旁,道:“跟陈默联络一下,告诉他们龙二现在的情况!”想要根治龙二的伤势,也只有在梦境世界里面才有产生这个奇迹的可能,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就只能看梦境世界之中的盗梦者们自己去想办法了。
“又来信息了,看来这个家伙情况有点不好嘛。”看着身上的刻字,陈默幸灾乐祸道。
“我去找龙二他们。”杨松起身道,龙二都已经这样了,他怎么还能将他丢在那个到处都是鬼魂的地方?
“哦?”陈默语气一下就古怪了起来:“他那里应该还有很多鬼魂吧?”
“刘爱芬可以帮我。”杨松必须要找到龙二,对于龙二为什么会和谢伟联合起来,他非常想找龙二当面对质一番,同时他也想将卢卡斯救回来,这样的强大战斗力杨松绝不会希望他有多少损伤。
好整以暇地摸了摸光头,陈默道:“你想带多少人去?”
“就我和刘爱芬即可。”杨松想都没想道。
陈默啧啧了一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杨松一愣道:“你去干什么?”
“我很担心龙二。”陈默笑得很真诚。
“不用吧?”杨松怎么可能让陈默一起去?这要是去了,自己还怎么质问龙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