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帕比奥居然也是导盲犬的人,孙安理清思绪,推测出了这个可能性,并根据阿克帕比奥的表情变化判断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企业在米国有着很高的地位,很多政客、商贾都和企业有关系,而且关系不浅,影响力巨大;奥里沙在非洲的地位就更不用多说了,这是个令人仰望的存在,宗教有狂热的成份在里面,阿克帕比奥一句话,会有很多人愿意为他而战。
综合看来,阿克帕比奥已经是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了,而这样的人居然是导盲犬的手下,可想而知道导盲犬有多厉害——到了这种级别,要形容他的厉害反而只能用“厉害”这个很普通的词了。
难怪就连可以预测未来的小石头都忙得团团转,顾不上孙安。
确定自己根本不可能和导盲犬抗衡,孙安也就不会去想那事,他从来不会认为自己天下第一,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否则早成烈士了。
能顺顺利利的收集纸牌就行。
阿克帕比奥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动了一下,像是想要站起来,沙发立即被压得嘎吱作响,差点要散架,他胖得已经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当然,从阿克帕比奥的声望、势力和地位来看,他能否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根本无所谓,只要他愿意,会有大量的人愿意4X7抬着他,谁说人类不能飞翔?只要有人愿意托着,想飞去哪里都行,几年不落地也不成问题。
在三个人的支撑下,阿克帕比奥作势要站起身来,可就在这时,那三人的身子同时一震,放开阿克帕比奥,两个人摔倒在沙发上,一个人后退一步摔到地上,面如死灰,双眼鼓胀,捂着自己的喉咙说不出话来。
“呯呯呯呯!”
孙安急忙从桌上拿起手枪,将那些人逐一击毙,这才又把手枪插回腰后,笑着说道:“终于打算开门见山的聊了?”
奥里沙的成员没有背叛阿克帕比奥,却被阿克帕比奥背叛了,孙安抢在他们死亡之前先击毙他们,回收了纸牌。
不希望自己的核心机密被传出去,阿克帕比奥直接灭口,杀死了他的手下,用的是毒或突发性的疾病,但是人的死状并没有任何异常,就算之后尸检,他们的死因也是枪击而不是毒、病,阿克帕比奥料到孙安会抢着动手,把自己和三人的死亡撇开了关系。
孙安当然不在意背这个锅,就算要他背弑圣的锅也无所谓,反正已经背得像龟仙人了,没有了那几个孤儿,也就没有人阻止他杀阿克帕比奥了,不是坏事,只是他仍没想到该如何杀死这个巨人。
阿克帕比奥叹了口气,看着孙安说道:“你认识导盲犬?”
孙安直接说出了导盲犬思想的终级目的,就连百分之九十五都说得清清楚楚,不太可能是瞎蒙出来的。
“看来你也只是个小勇级别的人物,根本不知道导盲犬的全盘计划。”孙安微笑着说道,罗景峰也是导盲犬的手下之一,正在组建自己的势力,阿克帕比奥显然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就像是组织的编外成员,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并不需要知道老板的全盘计划。
连阿克帕比奥这样的人都是小勇,那导盲犬势力的核心成员就有点恐怖了,搞不好外星人都得被牵扯进来。
阿克帕比奥微笑起来,抬起那只肥大的手,用指头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没人能知道他的全盘计划,我们大脑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就算装得下他的计划,大部分也会记不起来。”
孙安抬头想象着那个计划的复杂程度,人脑的储存空间是有限的,但是能装下的东西很多,只不过对记忆的搜索引擎实在是烂得要命,大部分东西都是被遗忘的,通常需要拉起某一条记忆链才能带出相关记忆。
这也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大脑就没办法同时处理太多东西,就像是一台有着巨大的硬盘空间,但CPU和操作系统都很差的电脑。
他想象不出那个计划会有多么复杂、会有多少细节,但通过阿克帕比奥这句话,知道了导盲犬有着和普通人类不同的记忆方式,还可能还有着56核的CPU。
见孙安不说话,阿克帕比奥好奇的问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导盲犬的事明显是你刚想出来的,你也不可能知道我会杀死我这些手下,大概还没那个胆子闯到这个地方来杀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哦,我是来向你打听事的,能不能告诉我,我师父在哪里?”孙安回过神来,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拉塞特是企业灭的,但是拉塞特逃脱的人不知道你是约翰·史密斯,估计会来投奔你,最后沦为了我师父的打手,那么你应该和我师父很熟,应该知道他在哪里,请告诉我。”
“原来如此,”阿克帕比奥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身旁那些尸体,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真会给我添麻烦。”
孙安耸了耸肩:“我要是直接问你,你也不会承认,这麻烦是不可避免的,你现在那么从容,果然是给我下了病吧?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吧?”
阿克帕比奥果然变得坦诚了,点了点头说道:“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没关系,”孙安也很坦诚,“你这么胖,连动都几乎动不了,现在不内来打搅我们了,一晚上的时间,我总能想出杀死你的方法。”
阿克帕比奥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笑着说道:“你刚才想问什么来着?你师父在哪里?”
“你愿意告诉我?”孙安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如果他是世界上最难杀的人,张璋就是世界上最难找的人,可以抹消一切物质,就能抹消自己经过时留下的痕迹,这么多年来,孙安还真没能主动找到过张璋。
阿克帕比奥微笑起来:“远在天边……”
这话一出,孙安立即警觉起来,下一刻,他感觉到了胸背的剧烈疼痛。
一只手从他的胸膛穿了出来,孙安并没有感觉任何打在身上的力道,那只手并没有打穿了他的身体,而是消除出了一个能容手臂通过的窟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