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发现乌木的气运一片金黄,那可真是不凡。
所谓气运,有黑白赤黄青五种,当然,还有其它异色,譬如紫色,那尊贵至极,不是寻常人所能拥有。
还有灰色,那夹在黑白之间,代表着某种劫气,若被灰气笼罩,多半会遇到凶险。
乌木的记忆,继续被扭曲,可见乌木的气运滚滚,在拼命抵挡着这种变化。
叶辰冷哼一声,一股神力猛地一击,将那金黄色的气运洪流击穿,刹那间,乌木的记忆中,灵蝶占据有足够多的份量。
最开始的一步迈过去之后,乌木就再也没法抵挡,后面叶辰的操作得心应手,对乌木的记忆好一顿剪辑,当然,叶辰还是尽可能减少改动,免得出现什么自相矛盾的地方。
“乌木的记忆被扭曲,算是让我得到一枚棋子。”
话是如此,叶辰还需要考虑乌木反叛带来的恶果,毕竟这也不是百分百保险。
一缕神力,微不可见,却是深埋到乌木的泥丸宫中,与乌木的神魂搅合在一起,水乳交融,密不可分。
若乌木生出恶念,那神力砰的一声,就可以将乌木的神魂直接炸飞。
叶辰运转神力,笼罩着乌木,准备将乌木丢到部落外面去,这样等乌木醒来之后,直接滚蛋就行。
不过就在这时,叶辰心中生出一丝不安来。
“是我忽视了什么吗?”
叶辰心中自语,死死盯着乌木,眸子中有着冷芒流转。
“怎么了?”
巫看着乌木,把目光放到乌木身上。
“我给乌木动了手脚,本打算让乌木再回到鸠部落中,这勉强算是一招闲子了,若能有用,那是最好。”
“只不过感觉到有些不安,看来是担心乌木侥幸脱逃,不受我的控制。”
叶辰觉得奇怪,都在乌木的神魂中动了手脚,为何事到临头,会心生不安呢?
“是因为乌木气运鼎盛?我虽说不信天命主角这种说法,到底是很忌惮的。”
“若乌木气运寻常,那想必我也不会犹豫。”
叶辰这很明显是想让乌木成为棋子,到时候用来直捅鸠部落的腹心,想来鸠部落之人对此很难有防备。
毕竟叶辰这种手段,太过诡异,若不是事先就碰到过,可是万万想不到的。
“乌木在鸠部落中,很受重视,到时候背刺起来,确实不错。”
巫轻笑道:“鸠部落这样算计我等,怎能不给他们一个报复呢?若不是时机不对,此时趁机去偷袭鸠部落一把,想来鸠部落是抗不过去的。”
叶辰神色古怪的瞥了巫一眼,淡淡说道:“巫也觉得应该让乌木活着回去?”
叶辰出手将乌木记忆扭曲了,有些自信,觉得乌木在掌握之中,这也就罢了,巫怎么也这么自信?叶辰对乌木做了什么手脚,可是没有跟巫解释的。
巫这是有些上头了吧?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不,不太像。
叶辰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寒意,“当初竹部落高层集体昏头,决定对鸠部落出手,就显得仓促,滑稽又可笑,如此重大的决定,三言两句就决定下来,可见巫是有前科的。”
“难道说,巫眼下又昏头了?莫非真是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既然竹部落作为命运的关键节点,那自然有着自身的使命,不会是为大劫开道,要成为炮灰吧?”
巫看起来还很精明,轻笑着说道:“让乌木回去又能如何?就算侥幸活下来,断了一臂,也就是个废人,难道还能给我们带来麻烦不成?”
“巫倒是自信得很。”
叶辰望着乌木,心神却是一片冰冷。
就算乌木断去一臂,巫凭什么如此自信?
难道说是因为那些部落族人经过虚界中的历练,在快速成长着?
可巫就真的底气十足?
再怎么说,也该有些疑虑才对吧?
其实在危机过去之后,叶辰是打算慢慢种田,一点点让部落恢复元气,积蓄底蕴的。
对叶辰而言,有着虚界,在虚界中,拨弄时光,都十分简单,就算那一切都为虚假,可以此锤炼着部落族人,这会是很大的优势。
可有些失算了啊,危机从未远去,部落之中,多半还隐藏着一股暗流,潜藏在水底,不见真面目,却让人不寒而栗。
“不,我不能慌,那股力量,必然不算强,至少无法直接出面,不然强行把部落打崩掉,又有什么难的呢?”
“这样的力量,也只能暗地里算计,也许会影响灵智,就是不知,这种影响,若是提前警觉了,还能起到多大效果?”
叶辰瞥了巫一眼,没有轻举妄动。
“乌木有何特别之处?是那强大的气运,还是什么东西,使得乌木十分重要?”
“那暗中的存在,对鸠部落可未必有着善意,当初竹部落高层集体昏头,可鸠部落也没讨到好,最后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这看起来是想要鸠部落竹部落全部毁掉最好,如此一来,那有什么理由善待乌木?”
“还是说,强大的气运就真的如此不可理喻?哪怕是敌人,都隐约为其保驾护航?”
叶辰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心中生出一股狠劲。
“管你算计如何,既然这么厉害,那直接割掉你的脑袋,看你还能作妖不成?”
叶辰原本是觉得乌木就这样直接死掉,有些可惜,太浪费了,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棋子,打入鸠部落内部,那该有多好?
可想的太美,却容易生出意外,叶辰是没想通意外会以何种形式发生,但也不用想了,砍了脑袋,一了百了,不必费心劳力。
叶辰借助神力,挥动竹刀,直接劈了过去,乌木那一颗脑袋就被劈落下来,带起血水飞溅,脑袋在地上滚了滚,而后丝丝缕缕黑气纠缠着脑袋。
那脑袋陡然双目圆睁,有着血泪淌落,冰冷的杀机自眸中流转,死死望着叶辰,空气都像是要凝住了。
这变化太快,巫有些反应不过来,啥情况?怎么突然就把乌木的脑袋割下来了?
巫心中生出一股嗔怒,那怒意来的莫名其妙,很快消退开来。
巫有些迷惑,“我生什么气?不过是死了鸠部落的一个崽子,我巴不得鸠部落之人全部死绝呢。”
巫自省了下,“这不对劲,我这是怎么了?”
巫想起之前与叶辰说过的话,总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不像是平常的自己,巫神情怔怔,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