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东北方极速掠去的白天鹅号，机翼已经进入后掠状态，速度被提升到了极致！
艾莉莎只是一个新手，张凯必须趁着火焰附魔法术还在，尽量压榨白天鹅号的一切潜力。
此时的白天鹅号，如同撕破苍穹的利剑，在天空中拉出一道白色的轨迹。
使用火焰法术来加力燃烧，空气加热过后形成的冷凝云，绝对是很显眼的存在。
这简直就是在告诉敌人，看，我是从那边过来的！
不过白天鹅号飞到接近普拉格的时候，火焰附魔法术熄灭，冷凝云就没有了。
虽然速度慢了不少，但这样的状态十分隐蔽。
在两万多米的高空，正常人通过肉眼已经发现不了飞机。
施法者虽然有能力施展法术，对目标进行远距离侦查。
但施展法术的前提，是你要注意到天上那个目标才行。
别看施法者和普通人不一样，但他们依然还是人，不是那些全知全能的神灵！
没看到有东西飞过，施法者们当然不会知道，要朝天上的某个区域施展侦查法术。
无声无息的在高空中飞行的白天鹅号，很快就停留在目标空域，尾喷管转向机身下方喷射气流。
垂直起降这种在地球上很高大上的技术，对张凯这个金系大法师而言，就是随手操作一下的事情。
调节角度很难吗？完全可以靠感觉来搞定。
当然，所谓的感觉，是不知多少次练习的结果！
“张大哥，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吗？”
艾莉莎看到下方只有连绵的云层，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凯。
“有的，马上你就能看到了！”
张凯先是借助云层的水汽反射，大面积搜索地面目标，很快锁定了混沌游牧势力的营地位置。
随后以河流为视角的古怪画面，清晰的呈现在水幕上面。
看到混沌大军的连绵帐篷，以及天空中遮天蔽日的纳垢蝇，艾莉莎的俏脸顿时没了血色。
不光是她的脸色变了，张凯也被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怎么又有这么多的绿头苍蝇！”
他明明已经通过一场精心设计的超级大爆炸，把大部分纳垢蝇处理掉了。
现在才不到一天时间，这些纳垢蝇的数量，竟然比原先还要多出好几倍来！
当时张凯制造了超级大爆炸，只是在暗河的出口处看看情况，然后直接就跑路了。
虽然那爆炸场面确实很壮观，但威力也就针对那些普通士兵。
很多强者，他们甚至已经不能算人了！
譬如把张凯从万米高空丢下去，实打实的摔在地上，他一转眼就会爬起来拍打灰尘。
至于身上那些挫伤，还没爬起来就已经恢复了！
什么？你说摔骨折？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家伙的骨头硬的吓人，而且韧性也很强，普通的撞击是伤不到他分毫的。
其实就连他的皮肉，也要比普通人坚韧不少，所以他从高空摔下来，只可能是受到一些挫伤。
那些距离爆炸点比较远的混沌骑士和混沌武士，他们还有那刀枪不入的盔甲保护，自然全都顽强的活了下来！
真正受损严重的，只有那些比较脆弱的纳垢蝇，还有混沌游牧大军的库尔干轻骑兵。
大爆炸过后，纳垢蝇的数量直接腰斩，进入地下城的库尔干轻骑兵几乎全灭。
正常来说，这个损失肯定是很惨重的！
张凯查看水系水晶柱的激活进度，发现涨到了百分之二十五左右，甚至以为对方全都死完了！
但对纳垢邪神的狂信徒而言，他们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死。
受到爆炸冲击波洗礼的纳垢狂信徒，被掀飞出去至少几十米远，他们同样没啥不良的感觉，爬起来再次返回主持仪式。
他们向纳垢邪神大量献祭尸体，虽然效果没有释放瘟疫荼毒生灵好，得到的恩赐依然不算少。
主持献祭仪式的那些纳垢狂信徒里面，为首那个叫詹姆斯?血肠的纳垢狂信徒，甚至当场晋升成了纳垢神选者。
詹姆斯?血肠那浮肿发白的腐败身躯，明显的又变大了一圈，额头上还长出一截肉质的独角，如同一个强壮的大肉盾。
虽然死在战场上的邪神神选者不少，但这种纳垢邪神的神选者，可不是只会冲锋陷阵的莽夫！
詹姆斯?血肠主持的亵渎仪式，催生纳垢蝇的速度增加不少，瘟疫兽这种真正的恶魔炮灰，同样也是一队队的出现。
詹姆斯这个纳垢神选者，极大的强化了纳垢恶魔的势力。
大量的伤亡，反而令混沌游牧大军的实力更进一步！
只是看到那漫天飞舞的纳垢蝇，张凯就感觉混沌矮人的麻烦会很大。
毁灭混沌矮人的港口地下城，绝对不可能是混沌游牧大军的最终目标。
张凯当初冒充混沌矮人的军队，把混沌游牧势力搞的有多惨。
那么来自混沌游牧势力的报复，自然就会有多严重！
自己当初搞了多少事情？张凯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他又不是那些职业玩家，会去计算自己打的每一个野怪，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金币和经验值。
大概造成了几十万的伤亡，嗯，应该是这么多数量。
这家伙不记得，混沌游牧势力却统计的很清楚。
草原上大大小小的部落，至少消失了上百个。
那些大的部落都有几万人，小的也有几千人。
平均算下来，至少消失了上百万人。
没错，只能以消失来计算！
没有尸体就不能确定是死是活，只能以消失来计算。
那些被混沌矮人袭击的营地里面，最多留下一些没被烧干净的巨大藤蔓，很多营地都被大火彻底烧成了一片白地。
所以这次对混沌矮人的复仇，不可能简单报复一下就算了。
东部大草原上的库尔干部落联盟已经做出决断，必须要把可恶的混沌矮人彻底消灭！
让他们那些能在天上飞行，往地上投掷炸弹的武器成为废铁！
混沌游牧势力很精明，知道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面，什么武器对他们的威胁最大。
看着港口地下城内的混沌矮人火炮，正在被那些混沌骑士用混沌战马运上来，张凯对计划的变化过快，感觉有些不太适应。
他是一个平衡者，最讨厌这些意外的情况出现。
不过混沌矮人有地利优势，在光线昏暗的黑暗之地主场，他们还是有胜利的希望的。
能在那种糟糕的环境下正常作战的，也就混沌矮人和绿皮这两个物种了。
况且混沌矮人的大炸逼优势，还没有真正发挥出来。
根据张凯得到的信息，混沌矮人虽然没怎么发展矮人直升机的规模，飞艇那种超级轰炸单位却有不少数量。
再加上战斗力很强的飞行魔兽部队，空中优势并不见得会输给混沌游牧大军。
他决定后期再观察一下，努力给他们好好的做平衡工作。
不用说谢谢，我就是专注世界平衡的平衡侠！
在混沌游牧大军上空观察了一会儿，白天鹅号的发动机尾喷管转向后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朝着南方飞去的白天鹅号，在混沌矮人的地盘划过时，并没有发现混沌矮人的踪迹。
常年被笼罩在黑暗之中的黑暗之地，这里的雾霾严重程度，彻底碾压地球上那些重工业城市。
这并不是混沌矮人的重工业有多强大，纯粹就是火山灰和石油燃烧的功劳！
亡灵生物和亡灵法师，是最喜欢这种地方的。
可惜混沌矮人可能干不过混沌游牧势力，对付亡灵势力却特别的有效！
大炸逼轰炸加机械化部队，再加上一身陨铁盔甲的重装部队，绿皮都被他们打的喊爸爸，更何况区区亡灵势力！
张凯走黑暗之地的目的，只是以防万一。
他才没兴趣在这种环境糟糕的地方，侦查混沌矮人的兵力聚集情况。
深入黑暗之地一段距离，确保不会被任何手段观测到过后，白天鹅号的头部转向西方，发动机尾部喷发出橘红色的火光，再次嚣张的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白练。
在这种鬼地方，除了暂时不会存在的侦察卫星，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发现天空中的飞行器。
帝国的天堂系法师掐指一算，召唤星系中的亿万星辰锁定白色飞行器，研究起上面的纹路来。
白天鹅号飞过世界边缘山脉时，基斯里夫王国这边的地面，才刚刚被初升的太阳照亮。
当飞行速度快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阳光照射地面的速度，都追不上从东往西飞的白天鹅号。
张凯要是愿意自虐，他完全可以学神话中的夸父，追着天上的太阳跑！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有能治疗一切不良状态的自然精粹，绝对不会被活活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