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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已经有八分认出了来人,年依兰也依旧是问出了口。
年玉……
那声音,是年玉的!
虽是带着围帽,但那身形,也依旧年玉的!
年玉吗?
赵映雪听着,嘴角一抹轻笑,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可这沉默,在年依兰看来,却是默认。
“你……你来做什么?你滚,你快滚!”
那默认,让年依兰心里乱了。
果真是最害怕什么,便来什么。
年玉,到底还是来看她的笑话了!
可她怎能让自己这般模样,被她看到?
年依兰紧咬着牙,厉声朝着面前的女人叫嚣着,可她的模样,赵映雪看着,心里的痛快,更是浓了些。
这年依兰,心里最大的症结,就是年玉了吧!
只是,滚?
“一个阶下囚,还这般张狂,看来,方才的那些人还没有将你调教好,年依兰啊年依兰,你现在没有任何资格,对任何人发号施令,不过,你想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赵映雪话锋一顿,目光瞥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妇人,“我会让你知道的。”
会让她知道的……
年依兰一怔,亦是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角落里的人。
“你刚才不是想知道,你的娘是不是真的傻了吗?”赵映雪的眸中,一抹冷冽凝聚,说话之间,亦是一步步的走向角落里的人。
年依兰皱眉,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视线里,只见那女人到了南宫叶面前,蹲下了身子,朝那妇人伸出了手……
赵映雪伸手触碰到南宫月的一刹,几乎是本能的,南宫月身体一颤,满身防备的往后瑟缩了一下,这反应,赵映雪看着,眼底一抹冷冽,她越是抗拒,她便越是不会让她如意。
伸出去的手抓着南宫月的领口,一用力,那力道之下,南宫月竟是被她拖向了她。
南宫月无招架之力,被逼着看向眼前的人,就算是隔着一层纱,她也感受得到,这女人眼里对自己的恨!
那恨,她似曾相识!
“你……”南宫月低低的吐出一个字,意识到什么,目光闪了闪,忙的别开眼,复又是方才那般傻傻的模样。
赵映雪看着,一声轻笑,低低的开口,“你想说什么?怎么不说呢?不用怕,我知道,你这傻子的模样,是装的!”
可她的话,南宫月却好似没听见一般。
似料定自己带给她的消息,能够撕开她装傻的伪装,赵映雪倒也不急,俯身过去,更是靠近了南宫月几分,在她的耳边轻吐着气息。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我不是年玉?呵,南宫月,你要比你那女儿的眼睛亮多了,对,我不是年玉,可你猜,我是谁?”
话到最后,赵映雪的声音,褪去了年玉的特征。
那刻意夹在其中的嘶哑,让南宫月眼里顿时有一抹惊慌和不可思议浮现。
“你……”南宫月再次望着这女人,这一次,脑袋里闪现的东西,甚至让她忘记了装傻。
那声音,她怎会不认得?
可是……
怎么会?
她怎么还可能听到那声音呢?
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怎么?认出来了?”
赵映雪开口,嘶哑已经不在,看着南宫月的反应,眸子眯了眯,抓着她领口的手也是一紧,“既然认出来了,就别怀疑了,我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你……”南宫月依旧不敢相信,“怎么会?你明明已经死了……”
“对,在你眼里,我明明已经死了,可在我自己眼里,我却是还活得好好的,不过,你的儿子年城,是当真死了啊!”赵映雪得意的道。
如今,这南宫月这般下场,就算是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那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
一个没落世家,满身是罪,被流放的女儿,疯疯傻傻的,谁会信她的话?
况且,自她流放的那一刻,她就注定再也无法回顺天府,又哪里有机会,去向众人散播这个“谣言”呢?
而她要做的……
赵映雪敛眉,似要挑起她的痛处,“你可知道,年城死的时候,是怎样的惨?”
南宫月身体明显一颤。
“他流了好多血,哦,对了,那次年城和年依兰被掳走,是我让人做的,我料定了在他们二人之中,你会选择让你的儿子活,而你的女儿也是懂你的,所以她才杀了年城,好让她自己活着,我本想亲手结果了年城的性命,可是,你那儿子……呵,怎么配让我亲自动手?反倒是让你的女儿对付你的儿子,如此,才能让你心里更痛,不是吗?”
赵映雪说到此,话锋一顿,眼底的讽刺更浓。
而南宫月听着,那过去的记忆再次被翻开,心中的抽痛,再也无法掩饰。
“你……你这个恶魔,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竟然……竟然……”南宫月紧咬着牙,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可她一声一声的指控,赵映雪却是大笑了起来,更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南宫月的脸上。
啪的一声,在空气里,分外响亮。
南宫月脸一偏,复又狠狠瞪向她。
只是一刹,那女人的声音便继续响起……
“狠心?呵,南宫月,你还有脸说我狠心,你呢?看看……看看你的女儿……”赵映雪说着,一手指向年依兰。
南宫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瞧见那床上的女人,浑身的狼狈,此刻,她正看着她们,亦是满脸的怔然。
“年依兰,知道答案了吗?只有你的哥哥年城,才能唤醒你的母亲啊!你,呵……”赵映雪一声轻笑,满是不屑与讽刺。
看那年依兰咬着唇的模样,眼底一抹恶毒浅浅浮现。
“对了,年依兰,你方才说,你母亲你好狠的心,我看也是,不过,我倒也觉得,你比她可还要狠心多了,为了活着,你可以杀了亲哥哥,可以将你母亲推出去认罪,求得你一人独活,也难怪,她会这般装傻,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糟蹋了,你们母女,不是半斤八两吗?哈……哈哈……”
赵映雪说着,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年依兰和南宫月听着,皆是头皮发麻。
突然,那笑声一窒,赵映雪看了那母女二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年依兰的身上,那声音,如从地狱传来……
“年依兰,我们再做一个游戏,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