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就算只是沾到了一点点,那后果……
年玉敛眉,脸上的笑更是灿烂了几分。
一旁,楚倾看着,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
面具之下的脸上亦是笑意渐浓。
那张脸,本是玉儿的,那赵映雪偷了去,他早早就想将她那张脸给毁了!
不过……
“如此,就看她心急之下,还等不等得了。 ”楚倾握着年玉的手,那双深邃的眸中,风云流转。
如今,南宫家倾巢覆灭,赵焱是大大的伤了筋骨,赵映雪这里再一急,那狐狸尾巴,会很快露出来吧!
明了他的意思,年玉想到今日天亮之前,自己撞见的那一桩事,方才,要不是那赵映雪来,她早早的就告诉楚倾了,此刻,赵映雪已离开,年玉坐在了楚倾身旁,继续方才的话。
“只怕是等不了,不止是她等不了,还有一人,也是等不了。”年玉意有所指,迅速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了楚倾。
楚倾听着,那黑如幽潭的眸中,越发深邃了些。
“看来,他们当真是急了,急了好啊!”楚倾敛眉,只是,那常太后和谢运钦口中所说的“当年之事”到底是什么?
能够让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只怕,那是滔天的秘密吧!
而这秘密若是揭开……
思绪之间,二人一个眼神交汇,仿佛瞬间,明白对方所思。
楚倾没在厢房里待多久,离开不过片刻,年玉也是出了房门。
经过了昨夜的事,元德帝一夜无眠,又因着那祭台的垮塌,本定在今日的祭天仪式,往后推了一日,男眷厢房那边,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候在正殿之外。
而女眷厢房这边,太监总管特意传了皇上的令,除了在西厢院里走动,别处都不能去,好些夫人都各自在自己的房里,整个西厢的院子里,门外鲜少有人。
年玉出门之后,悄然到了一处,看着房门打开,一个宫女出了房门,年玉才缓缓上前,轻敲了一下房门。
“谁?”房间里,女人的声音传出来,明显带了几分防备。
年玉却是没有回应。
半响,房间里,细微的脚步声传来,里面的人开了门,瞧见门口站着的人,那张美丽的脸上,明显一怔,但仅是一瞬,意识到什么,那女人看了一眼周围,急切的将年玉拉了进来。
“你……你当真是胆子大,这西厢院子里这么多人,挨着的都是各家夫人,万一……”女人皱着眉,着实是因为她的到来,吓了一跳。
年玉看着,面上一抹笑容绽放,朝着女人福了福身,“瑾儿见过绣嫔娘娘,瑾儿以为,绣嫔娘娘该不是胆小之人才对。”
一句话,从容无惧。
轻染听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幽深,突然,轻染竟是低低的笑了出来。
收回视线,轻染一甩衣袖,仿佛瞬间轻松了不少,“你来找我何事?”
“上次大婚,承蒙绣嫔娘娘的提点,瑾儿心里感激不尽,绣嫔娘娘曾说,需要调理身体,自会寻机会来找瑾儿,可瑾儿等了许久,都不见绣嫔娘娘来,这次幸得来天灵寺,见绣嫔娘娘也来了,瑾儿心想着,早日将恩情还了才好。”年玉不紧不慢的道。
轻染听着,不由转身看了她一眼。
只见那“苏瑾儿”的脸上,一派从容,又想到她大婚那日,她的果敢举动,轻染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你倒是费心思了。”
“那可否容瑾儿替绣嫔娘娘把把脉?”年玉倒也不避讳,迎上她的视线。
轻染没说什么,只是坐在了椅子上,伸出了手。
年玉明了她的意思,立即上前,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眸光深沉。
“皇上最近不曾在绣嫔娘娘那里留宿,也正好,瑾儿开一些药,绣嫔娘娘寻来,喝上几副。”半响,年玉收回手之时,轻染身体明显一怔,年玉抬眼,看着她眼里的震惊,却也没理会,“可否借用一下绣嫔娘娘的纸笔?”
“用,你用!”轻染猛然回神,可想到她方才的话,“你是如何知晓,皇上最近不曾在本宫那里留宿?”
轻染的视线追着年玉,看着她到了案桌之后。
“绣嫔娘娘摸怪,瑾儿既然能为绣嫔娘娘调理身体,把了你的脉,知道也是寻常,瑾儿不会说出去。”年玉说话之间,瞥见案桌上,一张张被揉成团的纸,随手拿了一个,展开一看,上面一个“绣”字,让她心里一怔。
绣……
似乎经过了昨夜,这个“绣”字,不得不让她多想。
绣嫔的“绣”和那谢运钦口中唤着的“绣儿”的“绣”,有关联吗?
直觉告诉她,那必然是有的。
所以,今日,她便来了这里!
轻染是常太后的人,不是吗?
“绣嫔娘娘的‘绣’字写得真好,这么好的字,怎么要毁了呢?”年玉一声惋惜。
可话刚落,轻染却是大步上前,从年玉的手中夺过那一张纸,脸上竟是添了几分怒意,“这天灵寺里的纸不好,你不是要写药方,快些写吧。”
那突然而起的怒意,年玉看着,自是明白,她的不悦是为了这一个“绣”字。
想到自己今日来寻她的目的,年玉敛眉,拿了纸笔,不紧不慢的写着药方,“皇上当真是好眼光,赐给娘娘的一个‘绣’字,妥帖至极,饶是瑾儿,也能从其中看出皇上对绣嫔娘娘的爱意,皇上他……”
“住口!”
年玉话还未说完,轻染一声厉喝。
年玉身体一怔,忙放下笔,惶恐的跪在地上,“绣嫔娘娘息怒,瑾儿不擅言语,惹了绣嫔娘娘不快……”
不擅言语?
轻染不笨,这苏瑾儿擅不擅言语,她自是再清楚不过。
看着面前跪着的人,轻染眸子微微收紧,“今日你来这里,为我看诊,写药方是其一,那另外的目的又是什么?”
年玉敛眉,对于轻染的识破,心中早就有了准备。
这个女人,前世能坐上贵妃的位置,皇上面前,她是怎样的纯澈无暇也好,但她骨子里,却是精明的,而和精明的人打交道……
年玉敛去了方才的惶恐,抬眼对上轻染的视线,“绣嫔娘娘知道自己是个替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