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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霖珍的家中,那宽敞的大客厅里,厉正和李霖珍隔着茶几相对而坐,李霖珍正在等待,等待厉正的解释。
“我是一个失忆的人”厉正缓缓的开了口,“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当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小琴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我很感动!”
哼!李霖珍淡淡的发出一个鼻音,却没有打断厉正的话。
“真的很感动!”厉正双目里包含着深情,“但感动不代表不代表我就能够回忆,回忆起我跟小琴之间的过去!那天,在我家,小琴流着眼泪,跟我将了许多关于我跟他之间的故事,很美好,很让人羡慕,但是,我不能感觉到,她说的故事中的男人,就是我!李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霖珍摇摇头,厉正的话,她听的明白,但厉正的意思,她不想承认。
“再说说我跟蔺维的事情。蔺维,嗯,他的女儿,其实我也只认识没多久,前些天发生的咖啡吧枪击事件,当时我在场,是我将蔺双雪送到医院的,也就是你在医院碰见我的那次。而后来,因为一些别的事情,我需要跟蔺维拉进关系,当然,这些事情,跟钱财没有关系,正是因为有这个原因,我才跟他的女儿,走的近了些,其实,无论是对蔺双紫还是蔺双雪,我都从来没有想过跟她们发生什么关系,只是逼不得已”话说到这里,厉正也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再说,就有可能暴露出蔺维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事情,而碍于李霖珍在自己心中特殊的地位,厉正不愿,也不敢把事情说穿。
“逼不得已?”李霖珍冷哼着说,“你接近蔺家姐妹,是逼不得已,那你接近我女儿,是不是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也有逼不得已的理由,难道说,你也是想接近我,所以才故意追求小琴的?你这种男人,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根本就算不上男人!你只是一个懦夫、一个蠢货”
被李霖珍指着鼻子骂,厉正心中同样是怒火阵阵,想到可能会伤害到小琴这样一个好女孩,厉正已经很痛苦,再被李霖珍这样毫不留情的辱骂,已经满胸酒意的厉正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爆发起来:“你!你凶什么!难道你就没有秘密,难道你就没有见不得人的事?”
李霖珍一愣,冷笑起来:“好啊,你说我有秘密?我有见不得人的事,那你说说,你知道我什么秘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啊!”李霖珍好整以暇的坐下,端起茶杯来。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厉正酒意越来越高,整张脸也红起来,倒像是因为愤怒而充血:“你敢说,那个秦永,监视你的人,不是你派人去把他杀了?”
“哐当!”李霖珍手中刚刚拿起的茶杯一下子落到地板上,褐色的茶水洒了一地。望着厉正,李霖珍嘴角一阵抖动,“你你说什么?秦永?监视我?死了?”
厉正此刻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把秦永的事情,当着李霖珍的面,给抖出来呢!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不错,就是秦永,他曾经是我们小区的保安,前些日子被人枪杀在小区门口,我在帮助他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很多你的照片,看拍摄的角度和内容,因该是在你不知情的时候,偷拍的!”
茶水浸湿了拖鞋,李霖珍却似毫无所觉,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去,口中念叨着,“又来了又来了”慢慢的走向客厅一角的吧台。
厉正担心这女人承受不住刺激,连忙站起来跟在她身后。没想到李霖珍居然打开吧台的酒柜,拿出一瓶满身洋文的酒来。
“砰”的一声将盖子打开,李霖珍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琥珀色的酒液,一饮而尽。
然后,又是一杯!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酒,但照李霖珍这种喝法,恐怕醉死都有可能。厉正上前欲将李霖珍手中的瓶子抢过来,却被一把推开:“你干什么?别碰我!”李霖珍推拉之间,夹着头发的夹子被甩落,一头乌丝披落下来,瀑布一般的流淌。
看着厉正,李霖珍再次为自己倒满一杯,“你想知道什么?说,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
茫然的摇头,厉正不知道好端端的,李霖珍为什么会这样说。
“哈哈,你一定是他们派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没有放弃?秦永,我记得这个名字,当年他身边的警卫之一,哈哈哈,难道你们还不相信,东西,真的没有在我手中么?”将杯中的酒液再次饮尽,李霖珍放下杯子之后,眼神已经开始晃荡,跟她的步伐一样。
是不是该拨打120了?厉正在心中犹豫,像李霖珍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会出事。
掏出电话,还没有拨号,就被疯子样的李霖珍扑上来,一把将厉正的手抓住,整个混着酒香味的身躯一下子将厉正压倒在沙发上。
厉正抬头望去,这个女人眼神中蔓延着恐惧,“你你要做什么?是不是要通知她们?不要,我求你了,不要,我还有个女儿,我还想看着她成人,结婚,生子,我还想不要,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迷乱中的女人,浑然不觉自己的身躯已经紧紧的跟厉正贴合在一起,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是在挑衅着男人最深层次的攻击。
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体上的热力,厉正有些喘不过气来。
中午才喝下的大量酒液在胃中发酵、提纯,通过胃壁吸收进血液里、汇聚在心脏中,又被强而有力的压缩给挤压到大脑,刺激着他的神智,燃烧着他的喉咙。
“李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厉正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已经被烧的干涩嗓音,说着,“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
不行!李霖珍一声嘶吼,双手将厉正的手抓的更紧,一对饱满的胸膛,使劲的压在了厉正的小腹。
“嗷”厉正一声长嚎,双眼“腾”地一下火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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