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姝的福利院就上了X市的电视和报纸。
林姝这回很低调,全程没有出镜。这是她自己的意思,也是家里人的意思。毕竟她现在年纪太小,不适合背负太多的东西。
报纸和电视都只是大概地报道了一下福利院的性质,和各级领导们的重视跟支持,对于杨家和林家,只字未提。
只有钟扬威做为院长,在镜头前讲了几句客套话。
林姝对这些不感兴趣,福利院开院之后,她在那里待了几天,跟院里的孩子们混熟之后,便不怎么去了。
她对孩子兴趣不大,也没多少耐心。对福利院的经营也不懂,所以干脆地撂了挑子。
反倒是钟扬威夫妻俩,整天都泡在福利院里,连家都不回了。
他们的孩子没了,两人心里早没了指望。可这福利院办起来之后,看着那些孩子们天真的面孔,听着那些孩子们一声声的爷爷奶奶,两人好像又找到了人生目标一样。每天都在福利院里忙里忙外。
如今两人脸上的神情都不一样了,每天都带着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短短几天,像是年轻了十多岁的样子。
林姝看着心里很是欢喜,她对钟扬威夫妻俩很敬重,他们能开心,她心里也舒坦。
于是,她撂挑子撂得更是一点压力都没有了。
挑子撂完,林姝便开始了她的造船计划。
地下室的信息被她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入口又弄在小树林里一处极不显眼的地方——猫舍!
从猫舍到地下室的距离可不近,当初挖这条通道的时候那些工人没少嘀咕。
猫舍里住着的猫,成了林姝最好的掩护和哨兵。
有了这些猫,林姝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她的实验室里折腾了。反正上面有点啥动静,那些猫就会立刻来通知她。
本以为什么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她的造船大计已经可以看到希望的曙光了。结果!她才开始,就傻眼了。
她什么都想到了,飞船的结构,内部构造,所有的零件,她都已经画好图纸了。
然而!她忽略了一个事实,她要找谁给她生产这些零件?!以地球上的技术,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能达到她要求的零件?
妈耶,难道要让她自己去炼钢打铁?
林姝表示很牙疼。
她虽然懂一些造飞船的技术,可不代表她连零件的生产加工都懂啊!那些知识可不是当初她那个学校会教的。
母星上等级森严,每个级别的孩子,所学的知识都是不一样的。
顶级家族的孩子时间太宝贵了,完全没必要用来学习那些低级的东西!而低等家族的孩子,则完全是用来为顶级家族的孩子垫脚的。
比如她们那种最顶级家族的孩子,学的是如何操控飞船、机甲和组装飞船。
是的,没错,就是组装。
她母星上的飞船模样可谓千变万化,功能也是花样百出。她那个等级的孩子,所接触到的飞船零件,都是由下一级的,甚至下下一级的学校里生产出来的。
制作出来的零件送到他们手里后,则由他们自己想办法设计组装。
所以,林姝知道零件长什么样,也知道飞船的结构是怎样,各种原理她也都明白,但唯独不懂如何生产那些零件!
人家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这怕是欠了龙卷风吧!
林姝看着自己花了大把心血画好的设计图,一头撞死在实验室的心都有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一头撞死吧?
开玩笑,生命如此美好,她怎么舍得死!之前在母星上过得那么憋屈她都不舍得死,何况是现在呢!
既然死又舍不得死,那就只能想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不会做,她还不会学吗?她就不信,凭她这聪明可爱的脑袋瓜,还能学不会这么低级容易的事!
林姝挥一挥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从实验室里钻出来,一头扎进了X市的图书馆。找了一大堆关于冶炼技术的书籍,看得头昏脑胀,废寝忘食。
就在林姝沉迷学习,不能自拔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让她倍感意外的消息。
"你文军叔要调任F市去了。"
林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几少才反应过来。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外调了?
F市,那离得可不近呀。虽然也隶属于H省,但却是和J省接壤了。
"你文军叔这回是升了职,去了F市那边做局长,一把手。"
杨丽华给她解释道。
"可是那可是F市,明面上听着是升了,可这前途还不如在X市呢。好歹这里也是省城啊。"
林姝挺想不明白的,留在X市,虽然升迁速度慢点,但怎么也比去地方上强吧。
"眼下看是这样没错,但长远来看,去F市还是有不少好处的。你文军叔以后再升的话,可就直接去了省里了。他若是还留在X市,估计还得在市级熬上好些年。你文军叔年纪也不小了,再不进一步,以后估计就难了。"
林姝想也没想便说道:"那不是还有我外公嘛,文军叔也不是外人啊。"
杨丽华白了她一眼:"你当你外公是皇帝啊?想让谁升就让谁升?你外公的权利也就在部队里好使,这地方政务,他也插上了多少手。何况这官场里的事情错综复杂,关系也是盘根错节,不是有关系,就一定能平步青云的。"
林姝耸了耸肩:"搞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既然文军叔要去外地赴任,那兰姨呢?她是留在X市还是跟着文军叔去F市?"
"你兰姨暂时留在X市,你奶奶年纪也大了,不适合跟着到处跑了。小煜也在X市当兵,你兰姨哪能放得下他们?再说了,你文军叔去F市,估计也待不了几年,反正离得也不远,以后节假日了,他可以回来,你兰姨也可以过去,也挺方便。"
林姝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这件事了。
出了正月,穆文军便收拾好行李,去F市走马上任了。
走的那天,姚心兰哭红了眼。他们夫妻二十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分开。这一分开,就得好几年的时间,想想都让人觉得心里难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