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还是赶紧说说这小玉的失忆如何医治吧,小玉的爹娘还有这小伙子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你呢!”
萧云见这老者一直在卖关子,又加上自己心急如焚,想要赶紧询问处办法,这样回去以后还能够立刻救治失忆已久的林紫嫣,所以有些沉不住气地催促那老者。
小玉父亲皱了皱眉头,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这时小玉母亲却忽然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衣角,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隐忍不言。
青年扭过头看着萧云,自知现如今的场面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他也帮不上任何的忙,也只能保持沉默。
老者背过身去踱了几步,右手贴于后背,左手齐胸捻着胡须,一副置身事外的神色。
白雾渐收,一抹天光朦胧着挂在天边,彻骨的寒意之外,便有半股暖意滋生在泥土之间,向上升腾,像棉毛一样瘙痒着众人的脖子。
“老先生……”
萧云又叫了老者一声,可是在那一刹那,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条白线,他一下子明白过来老者的真实意图,旋即将后半句话重新咽回到了肚子里。
如今的这幅场景,不管是萧云还是小玉的父母,都不是一个很好的提问者,有句话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就是老者想要告诫萧云的道理。
上赶着不是买卖,身为医者,虽然悬壶济世,但也不可过分强求,恰如当时,将小玉推至此般田地的青年尚且未发一言,萧云则显得有些着急了。
青年此时注意到,先是小玉的父母将他们的目光投放在自己的身上,虽然有些不自在,但青年还可以左右躲闪,然而此刻就连萧云也盯着自己,那双眯起的丹凤眼,让人看着便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凛冽。
“老先生,等了这么久,您还没说要怎么医治小玉,难道是有什么为难的?您尽可开口,我一定全听照办!”
过了良久,青年这才算反应过来,他转过身朝向老者的背影,大梦初醒地问了一声
。
“哼哼!即是你关心的人,也起码让人看得出来你关心在哪,不然甭管是谁,都不会尽心竭虑地去帮你!”
听见青年的这声话后,老者才笑面如靥地转过身来,而小玉的父母也相互对视一眼,舒了一口气,随后将一种接近于欣慰的眼神投向青年。
“原来是这样,真是让几位费心了,老先生,时间不等人,这小玉失去了记忆,请问要用什么法子?”
青年手忙脚乱,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剩下一张嘴也笨的连话都说不好了。
“这很简单,所谓失忆即是脑部受到重创,至于原因无外乎两种,其一为心因性失忆,其二则是解离性失忆,可以说这病既无专治特效药,也无对应的针对性手术,全靠一个造化,萧云,你听好了!”
老者慢悠悠地走了回来,说到关键的地方,还特意点了一声萧云的名字,因为他清楚萧云之所以这么着急,也肯定是因为他遇到了这方面的麻烦。
“人脑之受创,究其根本以经络,脑体,穴道三体单发或并发,其下又可分数诸层伤病,而失忆游离分层之外,除去伤及的阳穴和颅经络,还有一处颞骨鳞最为攸关!”
老者说的这番话,也只有同为医者的萧云听的明白,那青年和小玉父母则是云山雾罩的感觉。
“然何谓之失忆,失去的不仅仅是我刚说的那三样本身肉质,还有其分泌融汇的化合物,也就是储存在大脑的信息,通常想要得到这些信息的话,就必须依托于只有本人知道的密码来解锁,可是如今‘钥匙’受损,单向法不得便只能逆向!”
老者点明了重点,并将目光凝望着青年。
“逆向?老先生,难不成您是想让那失去的记忆自行恢复?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记忆与人体体内的五脏六腑不同!”
萧云觉得老者的想法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异想天开,连忙质疑道。
“是吗?那你告诉我,如果你忘记了你的手机密码,难不成你
磕长头问问天,就能够将密码解开了?”
老者淡然一笑,用了个极为通俗的道理,将萧云的疑惑给解释清楚了。
萧云虽然还是不知道老者这样说的根据是什么,但因其说的原理未错,也就没再继续争执,而是等待看看老者将会用什么样的办法,让小玉失去的记忆自行恢复。
在陵州市的阮家老宅当中,阮玉所居住的院子自成一系,与阮老爷子养病的院子相通,同时又隔离了其他几位叔叔姑姑的住所,而这一切自然都是她爷爷,在重病昏迷之前就安排好的。
“阮玉啊,不是我说你,虽然你现在被老爷子委以重任,可他毕竟是你爷爷,刚刚保姆传来消息,说是老爷子那边有了状况,你非但不过去看看,竟还威胁家中佣人不许将此事说出去,阮玉,你究竟想干什么?”
阮荣浩站在阮玉的床头,一腔苦口婆心地对阮玉诉说道。
“就是就是,若老爷子真的出了意外,你却在这里睡大觉,我看你真是对不起他老人家委以的重托!”
二姑妈依靠着墙壁上低矮的窗棂,掐着腰冲阮玉挤眉弄眼。
就在刚刚,在阮玉的同意之下,阿武将一齐堵在门口闹腾的几位长辈都放了进去,随后五个人分别站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保持着统一口径来职责阮玉。
“二叔,我就请问我爷爷到底有没有事,如果有事你们做儿女的不去照顾他,为什么要来我这里闹腾,难不成是想趁着这个时候让我交出董事长的位子?”
阮玉抱臂坐在床上,向前微微低着头,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我!”
二叔被阮玉的这番话给堵的哑口无言,他睁大了眼睛,说了一个我字,却发现下面不知道该说啥了。
“二姑妈,下人造谣诅咒老爷子,我没直接开除他们就算对其仁至义尽了,难不成非要我赶尽杀绝?”
阮玉又迅速将话锋指向了倚在窗棂那边的二姑妈,声音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