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大家聚的这么齐,喝点?孙泽拿起一瓶酒提议道。
好啊,喝点。众人附和道。
晋天赐更是取出几个分酒器放到桌子上转了过去。
孙柔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孙泽将分酒器倒满以后,转动着台面说道:都一样多,一人拿一壶。
桌子转到晋天赐跟前的时候,他很自觉的拿了一壶放到了面前。
咳咳。孙柔清了清嗓子。
晋天赐茫然的看了她一会儿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你的喝不完我替你。
白若和莫默笑着瞅了晋天赐几眼,他还是蛮体贴的嘛。
众人一起碰了一杯酒后,就是自由发挥的时间。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不存在相互踹酒的现象,每个人都很自觉,晋天赐端起分酒器给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一切都很正常,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抬头一看,才发现孙柔正盯着自己倒酒的动作。
怎么个意思?
她是嫌弃自己没有给她倒酒吗?
他赶紧给孙柔的酒杯填满,这才继续给自己倒酒。
可是孙柔依然看着他的动作,脸色越来越难看。
柔柔,你老盯着我干嘛?晋天赐心里有些发毛。
少喝点。
哦。晋天赐很听话,本就不大的酒杯只倒了不到一半就停手了。
孙柔白了他一眼,开始吃菜。
下午的时候,她通过一位在出入境工作的病人家属私下里查了一下,几个月前,司丽雯真的回国了一次,只待了两天。
这让孙柔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这样一看,司丽雯没有撒谎。
孙柔偷眼看了一眼晋天赐,心里五味陈杂。
她不怪晋天赐,理智告诉自己他是无辜的,要怪只能怪司丽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有心不让司丽雯得逞,可是孩子更是无辜的啊。
还有,正如司丽雯当时的质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爱晋天赐。
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既然爱他,就应该为他考虑才对。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只能离开晋天赐了。
司丽雯实在是太无耻,而自己真的好难啊
你别喝酒了,孙柔现在看见晋天赐喝酒就生气,正因为他喝酒误事,这才给了司丽雯可乘之机,酒又不是好东西,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喝呢?
她的脸色很难看,众人见状都愣了。
大家聚会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来没有见过孙柔排斥喝酒,今天这是怎么了?
晋天赐讪笑几声,赶紧将酒杯放了下来。
你们喝吧,不用管我,呵呵。
孙泽看着妹妹,心里正奇怪的时候,白若解答了他的疑问:也是,晋少最近还是别喝酒了,最好烟也戒了,最起码得坚持半年不沾烟酒。
莫默恍然大悟,附和道:对,若若说的不错。
孙泽愣了一下,一咧嘴笑了起来。
是啊,晋天赐是得戒烟戒酒了。
他和孙柔结婚可以提上日程了,结婚后就涉及到要孩子,这样一来,晋天赐是得注意健康了。
优生优育嘛,是得注意,更何况孙柔又是妇科、儿科医生,比普通人更介意这些。
晋天赐瞪大眼睛看着孙柔,胸腔溢满幸福,心脏都加速跳动了。
好家伙,孙柔终于同意结婚了!
柔柔,我向你保证,今后我绝对不吸烟喝酒了!说着话,晋天赐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丢给了孙泽,一脸正气道,哪怕是你哥咱哥给我让烟,我也坚决不抽!对,说不抽就不抽!
孙泽哼了一声,表达了对他的不屑。
表忠心就表忠心,拉扯我干嘛啊。
孙柔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眼见着晋天赐还要说别的,赶紧夹起一块儿肉塞到了他的嘴里。
别说了,吃饭!
晋天赐差点被噎到,好不容易咽下去后,眼睛里满是笑意:听老婆的!
孙柔白了他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咱们喝酒。孙泽冲莫默等人提议道。
孙柔也举起了杯子。
白若和莫默对视了一眼备孕,女的不是更应该注意吗?
两人又看向了晋天赐,后者只顾傻笑,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个不寻常的细节。
孙泽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心中有些了然,主动将酒杯伸到了妹妹跟前,柔声道:来,干杯。
干杯!白若和莫默附和道。
干杯!孙柔仿佛在和谁赌气似的应道。
晋少,我妹妹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照顾好她。饭店门口,孙泽交代道,她要是受了一点委屈,我拿你是问。
晋天赐乐呵呵的答应了。
哥孙柔看着孙泽,俏脸红扑扑的,心里感到很是委屈,眼眶不由的红了,刚要张嘴就被孙泽给打住了。
开开心心的,去吧,万事有哥哥在呢。说完,孙泽捏了捏她的脸颊。
疼!赶紧放开。
孙柔气呼呼的看着哥哥,因为气恼,刚才心里的委屈消失不见了。
好了,你们回去吧。
此处距离孙柔的房子不远,她和晋天赐冲他们挥挥手,转身汇入了人流。
孙泽,我感觉柔柔有些不对劲。白若正色道。
莫默点头道:嗯,我也感觉到了,她今晚好像心里有事儿,不然不会喝这么多酒。
孙泽叹了口气,除了沉浸在喜悦当中的晋天赐,所有的人都看出了孙柔的异常。
她究竟怎么了,你知道吗?白若问道。
今天下午,柔柔让人打听了司丽雯这几个月的行程前几个月,司丽雯的确回来过。
因为司丽雯没有离开深州市,孙泽一直高度关注着她,还派人暗地里看护着孙柔和晋天赐,所以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司丽雯去找了孙柔。
什么?!那有什么问题吗?莫默吃惊道。
司丽雯和孙柔还有晋天赐之间的狗血剧,莫默她们早就从孙泽的嘴里知道了。
孙泽摇头道: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回头再详细告诉你们吧。
他不愿意说的事情,问也白问,只能等将来他自己主动提起。
我让人送你们先回去。
好。
待他们离去后,岑高轩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说道:老板,郁建安住进了金帝酒店。
好,咱们去会会他。
金帝酒店的包间里,郁建安看了看眼前坐着的几个人,目光里又是恐惧,又是无奈。
他皱着眉头,揉着被绳子勒的生疼的手腕。
经过一下午的力争和苦苦哀求,这几个人终于松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作为条件,他不能大声呼喊,老老实实吃饭喝水,不能试图逃离。
我说哥儿几个,郁建安甩了甩长发,问道,你们把我抓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算我求你们了,告诉我一声呗。
一名男子答道:不是抓,而是请!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就好。
待会儿有人会告诉你。
好嘛,又白问了。
郁建安是名画家,艺术院校毕业后,去了国外,结果不仅没有混出名堂,连饭都吃不下了,没奈何,三个月前从国外回来了,并且在省城开了画室。
他虽然是不出名的那种,但是作为艺术家,生**漫,很富有艺术气息,从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就可见他的魅力。
想起那位从国外追随自己回来的富家女,他心里就激动。
在脑中重现了和那位美女的点点滴滴后,他用跳跃的思维想到了一个可能是不是某个女人看中自己了?
有可能很有可能。
可是看中自己,为嘛非得通过这么一种方式见面呢?
可见爱之深切。
这样的相见方式,传出去,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来了。听到敲门声,一名男子穿过走廊迎了过去。
郁建安激动的看了过去。
美女?
少妇?
管她呢,不丑就行。
孙泽走进房间,看到了郁建安。
他脸部轮廓大开大合,可是眉目清秀,加上那头长头发,一看就是个搞艺术的!
很有魅力。
可是为什么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这么忧郁呢?
是你要见我?郁建安问道。
是。
没有别人?郁建安追问道。
没了。
郁建安难掩失望之色,低头不再说话。
孙泽看向了岑高轩,这什么情况?
岑高轩一摊双手,他也正糊涂着呢。
孙泽坐了下来,说道:郁先生,司丽雯,你认识吗?
司丽雯?郁建安猛的抬起了头,激动道,是她让你们把我抓来的?
算是吧。
郁建安激动的都要哭了。
真是个讨厌鬼,想见我就见呗,非得弄这一出,可吓死我了丽雯宝宝呢?怎么没看到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