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波等人惊奇的看到,刚刚还很疯狂的刁栋,此时居然彻底安静了,头被孙泽扣着一动也不动。
两人站在原地,目光对视,这个场景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姐夫,你在干嘛呢?
白庆**开盈盈,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脸色扭曲的刁栋,继而转过头来,刚好迎上孙泽的眼睛,瞬间心跳开始加速,仿佛跌入了黑色的迷雾当中,心中满是恐惧感。
庆波,你怎么了?
盈盈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白庆波的耳中犹如一道炸雷,将他从静寂的漆黑当中惊醒。
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啊?
白庆波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咖啡店当中,扭头看向一脸紧张的盈盈,拉着她的手就退到了一边,站定身子以后,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孙泽的后背。
又过了一会儿,孙泽这才松开自己的双手。
刁栋晃动了几下身子,站稳以后茫然的打量着四周,然后就低下了头。
姐夫,他怎么看上去怪怪的?白庆波再次上前,问道,感觉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孙泽浅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他只是不会再那么狂躁了而已。
真的吗?白庆波上前一步,指着刁栋吼道,***,你给老子听着!从今往后再敢骚扰盈盈一次,我就宰了你,你知道了吗?
刁栋畏缩的看了一眼白庆波,然后再次将头低了下去。
靠,刚才那么嚣张,这会儿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白庆波虽然不清楚刁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但是已经认定这是姐夫做得手脚。
孙泽看着刁栋现在的样子,并**于心不忍的感觉,因为他先前的那种样子,随时都可能会干出疯狂的事情,造成不可逆的严重后果。
既然如此,他现在变得这么胆怯畏缩,也就**必要同情了。
行了,不要再刺挠他了,孙泽制止白庆波后,看着店门的方向说道,卫官们来了,咱们去迎接一下吧。
好嘞。
一个小时后,卫官们做完在场人的笔录,并且调取了店里的监控,人证物证俱全,刁栋故意伤人的事实算是敲死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庆波,咱们赶紧去医院吧。卫官们刚走,盈盈就再次催促道。
不用,这点小伤算个屁啊!白庆波嘚瑟道,再者说了,我姐夫本身就是神医,让他给我看一下就行了。
你不用担心,他的伤情并**大碍,安慰完盈盈,孙泽又对白庆波说道,不过你还是应该去趟医院,出具一个伤情鉴定。
姐夫,真不用!
还是去吧,不然的话你这一下子不是白挨了嘛,那我还不如第一时间拦住***呢。
闻言,白庆波幽怨的看着孙泽,说道:好吧,我去不过姐夫,你心可真大,*一当时我被捅出个好歹,看你怎么给我姐姐交代。
一旁的盈盈也恼怒的看着孙泽。
好了好了,这次怪我,行了吧?孙泽催促道,你们赶紧去医院,待会儿我会给孙柔说一声,你可以让马老神医也给你看一下。
那感情好。
刚走没几步,白庆波又转过头来,有些扭捏的说道:姐夫,你可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啊?
什么啊?孙泽是真不记得了。
就是就是嗨,你真的忘了吗?就是让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事情啊!
孙泽哑然失笑,说道:放心吧,这几天就把东西给你。
盈盈茫然的来回看了看两人,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当天色彻底黑下去以后,孙泽收到了岑高轩发过来的视频,一长串警车鸣着响笛开出了卫局。
很快孙泽又接到了他的电话,得知深州市各个分局的人今晚也都出警了,看样子会是一个非常大的行动。
看着窗外的风雨,孙泽心中感叹道:胜败在此一举,希望能够当场抓到金家父子
白若她们身边安排的有人暗中保护,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杭梦柳了,拍卖会结束的第二天,她就一个人独自带着行李外出*游散心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这个特殊时期突然回来。
虽然金家拿她撒气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孙泽依然放心不下,拿出手机打了过去,寒暄过后就问起了对方的行程。
我这几天玩的很高兴,也想了很多事情,明天我就回去,到时候你要是方便的话,咱们见面好好聊聊。
不同于杭梦柳的兴奋,孙泽是真心高兴不起来,赶紧说道:牟老现在也在祁山采风,待会儿我把他的手机发给你,你去见他一下,帮我带回来几幅画吧。
杭梦柳不疑有他,很高兴的就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以后,孙泽赶紧和牟老取得了联系,让他无论如何要拖住杭梦柳几天时间。
没过多久,岑高轩就回来了,并且带回了一些小道消息,据他所说,今晚的行动非常浩大,为了防止消息泄露,现在根本就联系不上熟识的卫官,而且临市的卫局也派出了人马,此时正在赶往深州市的高速上。
这些消息,你是怎么弄到的?
俗话说的好,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不一定非得从卫局那里得到消息,只要留心,通过别的途径也能分析推断出一些情况,即便不能全对,也能**不离十。岑高轩谦逊的说道。
孙泽颔首,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除了手下人的素质不高这一点之外。
孙泽心中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负责安保这一块儿工作,不过得等到眼前这件事结束以后了。
这几个场子周围,你安排的蹲守人员,靠谱吗?
靠谱。
好的,等他们传回消息,咱们就通知新闻媒体,孙泽正色道,这样既不会打扰卫局的行动,又能第一时间公之于众,不给金家活动的时间。
嗯。
岑高轩是越来越佩服孙泽了,心思如此缜密,看来金家的覆灭指日可待,可惜没人知道一切都是孙泽的手笔,不然肯定会一战成名的!
不过无所谓啦,闷声发大财才是长久之道。
爸、爸!金重一边拍门一边喊道。
金重?都凌晨一点多了,你这会儿来干什么?金海潮穿着睡衣,打开了房门,看到金重的样子,大惊失色道,你怎么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了?
进去说吧。
此时金重的衣服和脸上脏兮兮的,有一只鞋子的鞋带也断了,谁也不会相信金家大少居然会有这么狼狈不堪的时候。
爸,咱们的场子被卫局给端了!还好手下人护着我,我这才跑了出来,金重喘着粗气,说道,回来的路上,我又联系了几家场子的负责人,全部都联系不上剩下的场子我也不敢联系了,估计凶多吉少。
金海潮瘫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段时间,金家明面上的生意一落千丈,资金上更是捉襟见肘,为了应对财务危机,不得不更加依靠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让儿子亲自去盯着这些场子。
梁叔呢?金海潮问道。
他去的是市区边缘的场子,现在联系不上。
咱们分头打电话找关系,看看能不能躲过这一劫!金海潮当机立断道,再不联系就彻底晚了!
金重有些担忧的说道:那对方岂不是知道这些生意是咱们家的了吗?会不会
你觉着他们会不知道吗?!还有那些小弟们,会死扛着不承认吗?!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好,我现在就打!
这时金海潮再次提醒道:记住,说话一定要客气,咱们现在是求人!不止是你,就算是我这会儿也得当孙子了!
金重悲哀的点了点头。
此时偌大的咖啡店里,只有靠窗位置的一张桌子上方亮着灯,孙泽正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电视台,刚刚有三辆采访车从里面开了出来。
老板,能联系的都已经全部联系了,岑高轩合上手机,也看向了窗外的电视台,说道,您挺细心的,不愿意联系卞姐。
睡眠对于女人很重要的。
岑高轩无语的看了一眼孙泽,说道:不愧是老板这么蹩脚的理由,都能说得如此一本正经。
这时孙泽露出苦笑,说道:不过没用,她还是得到了消息。
岑高轩顺着孙泽的目光,看向了窗外,一辆红色的轿车刚刚开进了电视台。
那是卞姐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