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咳、咳、咳。en8.”赵惟吉听到屋外吼了那么一嗓子直接被刚吃到嘴里的馒头噎住了。旁边的芸香见状立马上去怕打赵惟吉的后背,好一会儿赵惟吉才缓过劲来。
“喂,赵惟吉你小子到底醒没醒过来啊。还钱啊!。”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声嘶吼。
“这孙子是谁啊?”赵惟吉喝了一口水,顺了顺气,然后向芸香问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找人去看看?”芸香回到。
“快去快去。”
芸香出去找到了在门外候着的赵五让赵五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外面嘶吼。不一会儿赵五就回到了房里在芸香耳畔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退出了房门。
“回公爷,是潘将军的公子,潘惟清少爷。说是公爷上次和他打赌输了他一千贯钱。”
“哦,啊?有这种事吗?”
“估计是有的,公爷。您现在记不清以前的事儿了。您以前可爱与别人打赌了。”
“哦,是吗?”赵惟吉在心理腹诽到:“这货以前是个二的啊,每天没事老和人打赌玩儿?这下好了,这货以前的赌债全是少爷我的了。妹的。”
“芸香,既然这样就去拿一千贯钱还他就是了。快去吧。”
“可是,可是。”芸香神情有些窘迫的说到。
“可是啥?不就是一千贯钱吗?还他就是了,扭扭捏捏的干嘛?我堂堂郡公连一千贯钱都拿不出来吗?”
“公爷,您说对了。还就是拿不出来了。”芸香有些沮丧的说到。“这个月的开销已经快超支了。公爷,咱们是靠着郡公以及您左骁卫大将军的俸禄过ri子的。本来俸禄还行,但是以前您有些挥霍无度,所有就有些拮据了。再加上老王爷死后也没啥人能够接济咱们了。”
“我不是还有兄弟吗?”
“您还记得您还有兄弟啊?但是您怎么不记得他们和你差不多啊。估计也没啥闲钱借给咱们了。”
“我去。”赵惟吉差点又被噎着。“你妹的,好歹也是王公贵族,过成这样也太丢人了吧。”赵惟吉在心理已经把身体原先的主人的全家祖宗十八代的女xing亲属都问候了一个遍。然后想了想实在是没别的办法只能无奈的对芸香说:“芸香,扶我起来换身衣服,我去和那个潘惟清商量商量。对了,我以前和这个潘惟清熟不熟?他字什么来着?。”
“潘少爷字叔白,好像和公爷还是挺熟的。”芸香想了想回答道。
“熟人?那就好,熟人就可以忽悠。『雅*文*言*情*首*发』”
“忽悠?啥叫忽悠啊,公爷?”
“忽悠就是……你管那么多干啥?快帮我换衣服。”
“哦。”
不一会儿芸香便帮赵惟吉换好了衣服,并扶着赵惟吉来到了客厅。厅里坐着早已经被下人请进来的潘惟清。而且潘惟清身后还站着俩跟班。俩跟班身长大概6尺有余,四肢粗壮,满脸横肉,眼露凶光,估计是保镖一类的。再看潘惟清,身高接近6尺。体态匀称。身体倒是很好的继承了他爹大将潘美的。面容也算俊朗。但是举止有些轻浮,公子哥做派。还有就是眼睛转动缓慢,如久病不愈一般,且气质感觉有些昏迷一般。
观察到了这些以后,赵惟吉心里大定。“这人看上去就不聪明,估计很好忽悠。”
“咳,咳,咳,劳烦叔白兄就等了。我刚从昏迷中苏醒,行动不太便利。还望见谅。”
“国祥说的哪里话,我这不也没等多久吗。而且看样子国祥状况也不错,那么那天咱俩打赌也该兑现了吧。”
“呵,呵,这个事嘛。”赵惟吉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暗想:“这人说话那么直白,一点也不懂得拐弯抹角,看来是平常公子哥做派惯了,说话直来直去,一点城府都没有。看来很好忽悠。”
“叔白兄啊,不是小弟欠钱不还啊,实则是小弟从堕马之后一直昏迷到今天才醒过来,醒来后又经大夫诊断患了失魂症,对以前的事和人一概都记不清了,包括叔白兄的事都是我这侍女芸香告知我的,是吧?芸香。”说完赵惟吉朝芸香使了使眼sè。
“是,是。正如我家公爷说的,他今天才苏醒过来,但是苏醒后谁都不认识了,后来找了郎中诊断才知道我家公爷患了失魂症。”
“国祥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芸香告诉我,在我昏迷期间家里又是请郎中,又是用药把这个月用度都用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我又记不清以前的事了,这打赌的赌金嘛……”
“等等啊国祥,瞧你这意思你是想耍赖不给这钱了?”
“当然不是了,叔白兄你先听我说完好吗。钱肯定是要给的,但是我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了,要我背这债,我这心里不是也有点硌得慌啊。再加上我们本是好友,赌债是赌债,但是我也算是大病,你来看我也不带任何东西就来探病了,也是有点失礼。所以这赌债嘛,就减点,我就当你带礼来看我了,也就不算失礼了。加上赌债减点,我心里也就好受了些,心里好受了自然病也就好得快了。这也算叔白兄做了一份善事不是吗?”
“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潘惟清疑惑的想了想。“你们觉得怎样?”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后他问了问后面俩跟班。
“好像挺有道理的。”跟班甲说。
“对啊对啊。”跟班乙说。
“那好吧,国祥你打算减多少?”
“这个嘛……”赵惟吉心理一阵暗爽,果然好忽悠,看你长得那样子就聪明不起来。等我再忽悠你一下把赌债尽量减少点。“那就五百贯。”
“啊,五百贯?”
“五百贯不行?那就七百贯好吗?”
“七百贯?”
“还不行?那就八百贯?”
“八百贯?”
“还不行吗?咱们这么熟,还不行吗?”
“行吧,国祥你都说了咱们那么熟,八百就八百,我就吃点亏。”
“好的,叔白你真是个大好人,一次就减去了我八百贯的赌债,世上没有比你还好的人了。自从父王去世了,就再也没感受过这样的人间温暖了。”说罢,赵惟吉还假模假样的摸了两下眼角,看上去像真的摸了两滴眼泪似得。
“减八百?我什么时候说过减八百了?还有你不是失魂症吗,咋会记得你父王的事?”
“那些细节就不要纠结了,我们不是一直在说减债务的事吗,八百当然是减去的数值了。叔白兄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和我这失魂症玩字眼恐怕不好吧?”赵惟吉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你!算了,看在你失魂症的份上,减八百就减八百吧,反正本少爷也不差这几个钱。那么现在你可以拿钱出来还了吧?”
“还是不行。”
“这又是为啥?不是都减了八百贯了吗?”
“叔白兄你咋了?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这郡公府本月用度已经差不多完了,实在是没钱还你啊,要不你等我下个月俸禄发下来再还你?”
“你之前说了吗?”
“当然说了,不信你问你的随从啊。”
随即潘惟清看了看跟班甲。跟班甲立马答道:“说了,说了。公爷之前就说了。”然后他又看了看跟班乙,跟班乙也点了点头。
“那就是怪本少爷没记住,对不住了国祥。”
“等等,还是不行,我一个月俸禄就两百贯,都还你了下月我们全府的人都得喝西北风去。要不我分期还你,每月还二十贯,十个月还清。这样好吧?我知道叔白兄大人大量,所以就这样定了,谢了叔白兄”
“那……那我还在这里干嘛。”
“哎哟,叔白兄都做那么久了也没人给看茶。芸香你们这些下人怎么做事的,快给叔白兄看茶啊。”这个时候赵惟吉还假模假式的训斥着芸香的礼数不周,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潘惟清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便说:“算了,国祥兄也不要训斥这些下人了。我现在也没事了,也就不耽误国祥养病了,我还是走吧。”然后起身示意了俩跟班一下就往外走。
“叔白兄慢走啊。小弟身体欠佳,就不亲自送了。芸香,快送送叔白兄。”
目送着芸香将潘惟清请出了大厅后,赵惟吉后脸上挂上了一副贱人的笑容。“真好忽悠啊。”这样的货再来一打我都不怕。
这时芸香转了回来,看见公爷这样一副嘴脸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公爷您别高兴的太早了,咱们府的俸禄也就两百贯,下月还了钱咱一家大小吃啥去啊?”
“什么?我就这么穷吗?”
“不是咱们穷,两百贯的俸禄其实已经是很高的收入了,只是您以前花钱大手大脚,咱没啥积蓄而已。再加上您打了个这么大的赌。所以也就……”
“我去,我说八百贯就把那小子肉痛成这样,原来北宋的八百贯是这么大的数字啊?”赵惟吉小声嘀咕道。
“您说啥?”
“没啥。”
“不行,我还是得想点办法去弄钱了,好歹也是穿越众,不过上酒池肉林的生活对得起自己吗?赵惟吉心中暗想。“但是怎么才能弄到钱呢?”
这个时候芸香端了一杯茶过来,放在了赵惟吉旁边的桌子上。赵惟吉顺手就端起了茶杯然后喝了一口。
“啧,这茶叶味道怎么不对啊?”
“不对吗?”芸香又从茶壶里到了一杯自己尝了尝。“没问题啊?”
“嗯?”赵惟吉看了看茶碗,发现茶碗里的茶和汤一样浓稠,而且全是沫子,感到了不太对劲。随即他让芸香拿了点还未冲泡的茶叶过来。然后他发现原来这个时候宋朝的茶有点类似于后世的砖茶,或者ri本茶道用的茶。有一定发酵,但是不是炒制的。所以泡出来才会是这个样子。然后他又问了芸香,原来这个时候的茶并不是开水冲泡就可以喝了,是要煮的,而且还要放些调料进去。中国人炒茶是从明朝才开始的,这个时候还没人炒茶,想到这里,赵惟吉觉得他看到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大道放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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