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上官玉儿终于醒了,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丫鬟,便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
"回小姐,您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两天两夜?时间过得好快,自己离开洛痕已经有三天了,也不知他现在怎样?是否平安回到京城?伤口有没有再裂开?
想到洛痕,上官玉儿心里便隐隐作痛,满是思念。
"北溟列呢?"上官玉儿又问。
丫鬟对她直呼王的大名楞了一下,想到王对她的特殊照顾,却也很快恢复神色,答道:"您睡着的第一天晚上,王过来陪您一夜,昨天早上,王和几位将军去营帐视察,临行前说要明日归来,还说您太累了,不许打扰,让您多睡会儿。"
丫鬟说到太累的时候,脸色明显变红了,上官玉儿知道她想偏了,更恨那个人故意营造出的暧昧。
"小姐,您饿不饿?是否要现在用膳?"
上官玉儿摸了摸肚子,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因为睡了两天两夜,上官玉儿便也再没了睡意,见房内案上有些书籍,走了过去,随便翻开一本阅了起来。
卓光灯影,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缕寒风飘来,上官玉儿一个哆嗦,见门窗依然紧闭,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多想了,刚要起身披衣,下一秒,却已是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上官玉儿没有回头,手却紧紧抓住拥住自己的大手,头缓缓的靠在身后来人的胸前,泪水缓缓滑过脸庞,她知道,是他来了。
洛痕狠狠的拥着怀里的小人,不知过了多久,上官玉儿转了过来,娇颜梨花带泪,小手抚上洛痕满是风霜的俊颜,短短几日,他竟憔悴了这般多,胡子泛着青茬,头发因为奔波有些凌乱,脸颊透着冰凉,眼眸隐隐发红,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身上一袭白袍外套一件白色狐裘,这人啊,即便这般憔悴沧桑,却依然透着一抹淡定,一丝从容。
洛痕双眼亦是紧紧盯着上官玉儿,二人目光纠缠,忽然洛痕猛地松开她,后退了几步,冷冷道:"看来是我多虑了,你在这过的如此之好,只怕已经忘了要回京城的事吧!"
上官玉儿吃惊他的举动,听到他的话后,方知他是误会了,上前拉住他冰凉的大手,急忙将那天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洛痕听她说到内力全消后,眼里闪过心疼,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给她服了下去,只是片刻功夫,上官玉儿便觉得四肢发暖,丹田缓缓汇聚真气,不禁喜笑颜开,拥着洛痕道:"你的药真好使!感觉我的功力瞬间便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洛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却不出声,目光飘向大床,冷声道:"你们睡在一张床上?"
"不是,哦,是,那个,"上官玉儿有些慌乱,急忙解释,"他虽然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哼,他倒是大方,让你住进他的寝殿。"洛痕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上官玉儿见他稍微消了些怒气,急忙跟上前去,打趣道:"请问洛痕公子来之前是喝了醋么?怎么这么大的酸味呢?"
洛痕见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面色终于不再铁青,拉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责怪道:"为何让把清影赶走?你可知我见他跟上我之后心里多担心?你虽然习得一身武艺,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十年远离尘世,单纯善良,一旦遇到奸人,必会吃亏,现在你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