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上官宇剑上前问道,脸色已是略有憔悴。
"我无碍,姐姐和洛痕哥哥怎样?"
"若儿无事,现在还在昏迷,只是洛痕情况不太好。"上官宇剑答道。
话音未落,上官玉儿已经冲了出去。
她一路趔趔趄趄的往洛王府的方向走去,忽然一个有力的臂弯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坐于马上,上官玉儿虚弱的扭头,"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难道你就要这样爬到他那么?"上官宇剑语气充满了责备与心疼。
上官玉儿不在说话,还好哥哥来了,不然以她现在的身体,怕是爬过去也困难了。
洛王府清雨阁。
上官玉儿就这样站在洛痕房间的门口,一动不动。
她不敢再往里走,不敢想象自己看到那样的场景会是如何,现在只是通过屏风,影影绰绰的看着床上的人,泪水却已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替他受这羽箭之痛。
半晌,一个人影,慢慢的挪到她的面前,"那个,那个,小丫头,我这,这,实在不知道会这样,那个..."
不是隐修是谁?
他也知道自己惹了篓子,知道他这个徒弟的性子,在屏风后多了半天也不敢出来,谁想等啊等也不见这小丫头过来,只好自己先出来认错了,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上官玉儿不瞧他,冷冷的问。
"额,那个,不太好,剑上有毒。"隐修的头低的更低了。
"可有药解?"
"没有,额,也有,不过..."
"师父,我没有时间责怪你,你现在能完整的告诉我他是什么情况么?"上官玉儿怒了。
"好,好,我说,你别急。"隐修的死穴恐怕就是这小丫头了,这幅窝囊样,说出去他就不用活了,"他中了金汤觞,这种毒药已经绝迹很多年了,此毒凶猛异常,且只能与金羽箭一起发挥作用,中此毒者..."
"中此毒者,三日之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即便偶得解药,错过最佳时间,亦会昏迷不醒,对么?"上官玉儿接过他的话。
"对,刚才我给他服了五弥散的解药,他功力深厚,如果能在五日之内得到解药,也许将养一段时间,会出现奇迹。"隐修内疚的说道。
"哪里可以寻得解药?"上官玉儿问。
"我这已有两种配药,还差僵牙花和孔思草两种入药才行。"
"僵牙花在北疆冰封之地,孔思草在澜国岷山。"上官玉儿想了想,问:"五日时间可来得及?"
"五天之内负服用解药能否醒来尚不确定,但活命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从这到北疆至少要一天一夜的行程,加上冰封之地险要重重,就算一切顺利取道僵牙花也得三五日,再去澜国,这一趟下来没有半个月都不可能啊!"隐修急着叹道。
上官玉儿瞥了他一眼道:"你惹的祸,岂能白白放过你,我去北疆,你去澜国,五日内务必回来。"
"你疯了!五日内回来,你要拆散我这把老骨头么?"隐修大跳。
"要不你去北疆我去澜国。"
隐修连忙拒绝,"我才不去北疆那个鬼地方,冻都冻死了!我选澜国。"说完,闪人飘走,远远声音传来:"五弥散的解药在桌上了!"
上官玉儿沉了沉气,把解药服下后缓缓的走到洛痕的床边,轻轻的坐在他的身边,小手握住他的大手,此时明明春暖花开,他的手却是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上官玉儿将他的大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泪水潸然而下,看着他苍白透明的容颜,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充满内容的双眼,上官玉儿难过的不禁抽泣起来...
从回来到现在还未好好和他说过话,还未当面问他过的好不好,更没有来得及问他是否喜欢她?可是,都不重要了,从他替姐姐挡剑的那刻开始,她就知道答案了,心口明明隐隐作痛,却又是半点怨不起来,如今他生死不明,她才知道,他是否喜欢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他活着。
莹白的手拂过他饱满的额头,修长的眉,直挺的鼻子,最后性感坚毅的唇...
上官玉儿忽然栖身向前,缓缓落下一吻...
这一吻,缠绵绵长;这一吻,时过境迁。
洛痕哥哥,等我,我一定会将解药寻回!
你一定要挺住,等你醒来,我愿意,成全你百年幸福!